“我會讀心啊!”小孩子說話真無聊,許京華翻了個白眼,轉回頭想溜走,但她躲在樹後,再小心恐怕也很難不發出聲音,那三個說話的偏又離她太近。正為難時,殿門口那邊人影一閃,翠娥出來了。許京華更為難了,翠娥要是往這邊看,找到她了,難免驚動外面那三人,翠娥沒看到她,聲張起來,還是會驚動外面那仨——那不就成她躲起來刻意偷聽了嗎?幸好翠娥根本沒往她這邊看,也沒有大聲叫她,而是直接從東北角門出去,往花廊那邊找了。許京華剛松口氣,就聽背後牆那邊的劉瑁說:“大殿下一定是在找太後娘娘那位親孫女。”咦?這是說她嗎?“許姑娘嗎?”李奂雲接的這句話,差點讓許京華跳起來——她第一反應是自己被發現了,再一聽,仨人誰都沒動,才明白他是問劉瑁。劉瑁嘻嘻一笑:“那得問大殿下。”劉琰沒回答這個問題,外面有一瞬間十分安靜,而後傳來一點鞋底摩擦地面的沙沙聲,許京華忍不住悄悄轉頭,透過月亮門,正好看見劉琰轉身面向九州池,露出半邊神色冷淡的側臉。“你們找我有事,不妨直說。”語調是許京華從沒聽過的冷淡,她還沒想明白劉琰怎麼就翻臉了,劉瑁嗤笑一聲:“我們能有什麼事?殿下……”李奂雲打斷他:“阿瑁!”劉瑁哼一聲,沒再說話,李奂雲接着說:“殿下可還記得留都故人?”劉琰動了動,許京華怕他轉頭看見自己,忙縮回來,視野隻剩一截衣袖随風輕擺。“奂雲表弟指的是?”劉瑁又嗤笑一聲,李奂雲沒讓他開口,直接答道:“殿下的表親,陸家姐弟。”“他們不是在守孝?”李奂雲道:“二月裡已除服。不知道殿下聽沒聽說,陸知府一年半以前,續娶了裴氏女,裴氏半年前産下一子,在陸府已是說一不二,她說服陸知府,想把陸大姑娘嫁給江淮都督府一個判官。”許京華聽得糊裡糊塗,劉琰似乎也沒明白:“怎麼?有甚不妥麼?”劉瑁插嘴:“奂雲就是啰嗦。那判官快三十歲了,庶族,有家财!”李奂雲清咳一聲:“據說祖上還是商人。”劉琰沉默片刻,才說:“婚姻大事,自然聽從父母之命,就算有甚不妥,也不是我們這等外姓表親能管的。”“我就說吧,你同殿下說了也是白說!”劉瑁連聲冷笑,“好叫殿下得知,雖然您不想管,但李家還是念着李夫人遺孤,已派人把陸家姐弟接到京中,如今就住在李相府裡。”李奂雲低聲道:“曾祖父怕皇上太後不喜,不敢告知殿下,是我想着殿下恐怕會惦記他們……”劉琰淡淡道:“姨母雖然不在了,但陸家自有親長,何來遺孤之說?又幾時需要我惦記?”許京華這才聽明白他們說的是誰——不過李家不是因為謀叛被剿滅了嗎?怎麼還有一個李家?李相又是誰?李奂雲姓的李,難道也是那個“李”嗎?“殿下分得還真是清楚。”劉瑁開始陰陽怪氣,“那我就很想請教了,許姑娘又有親爹,又有做了太後的親祖母,還有五叔給撐腰,怎麼殿下你還這麼惦記她?”外面同時傳來衣服拉扯和李奂雲的聲音,“阿瑁,你說什麼呢?”許京華也很想問那個王子皇孫一句:“你說什麼呢?我招你惹你了?好好的一直提我幹嘛?”劉琰似乎也生氣了,“這等沒意思的話,我沒空聽,阿瑁實在想說,不如回家對二皇叔說去。”他說完就邁開步子往前走,劉瑁卻不依不饒,跟上去說:“沒意思嗎?我倒覺得有意思得很。一個不識禮數、毫無教養的野丫頭,卻能讓我們大皇子殿下和二皇子殿下趨之若鹜……”劉琰一下站住腳,轉身面向劉瑁,冷森森道:“你再說下去試試。”他們這時已經走過月亮門,從許京華的角度,恰好能看見兩人對峙的樣子——劉瑁比劉琰矮了整整一頭,氣勢難免落于下風,又被大皇子殿下冷臉逼視,很快就敗下陣來,不由自主後退一步。李奂雲趕上來勸解:“殿下息怒,阿瑁他……”劉琰轉過頭,看了他一眼,冷笑道:“奂雲真是家學淵源,學的一手借刀殺人絕技。”李奂雲一愣,劉琰不再理會,轉頭徑直向東去了。“呸!我看他才是家學淵源!”劉瑁回過神,往地上吐了一口,“隻許他們做,不許旁人說,還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子!”“阿瑁!”李奂雲低聲道,“當心隔牆有耳。”牆這邊的許京華摸摸耳朵,忍着怒意,在心裡嚷:“快走快走,不然我要動手打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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