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突然面對這麼會的江鶴,晉遠感覺他都沒有用武之地了,隻能呆呆地注視着他。
他不說話,江鶴卻是笑了笑,擡起手來捏了捏他細膩的臉頰,繼續說道:“所以,學妹要不要跟學長談個戀愛什麼的。”
好奇怪,明明江鶴身上還穿着成熟的西裝,但這一刻,晉遠感覺時光倒流到了他們的大學時光,他好像真的在學校裡跟自己的學長來了一場小清新的校園戀愛。
“好啊,”晉遠彎了彎眼,就真的像個涉世未深的小女孩一樣,堪堪牽住江鶴的一根手指,緊張而又青澀地說道,“既然學長都這麼真誠的邀請了,那學妹也斷沒有拒絕的道理不是。”
S市的冬季遠沒有别的城市那麼寒冷,所以晉遠穿得單薄倒也不覺得冷,他牽着江鶴的手走在電影院外人來人往的廣場上,周遭店鋪放着節日紛雜的音樂。
人間煙火中唯獨他們是淡雅清新的。
廣場中央有正在霓虹下盡情噴灑的噴泉,晉遠牽着江鶴走進噴泉水的弧擴下,聽着耳旁噴泉落地的聲音猶如在下滂沱大雨一般,他滿意地将一張銀行卡遞給江鶴:“賠給學長的眼鏡錢。”
江鶴低眸望着面前陡然間多出來的銀行卡,愣了又愣:“什麼?”
“學長把自己的電腦賠給我了,”晉遠牽起他的手,珍而重之地将銀行卡放在他手中,“我自然也是要把學長的眼鏡給賠上的。”
“不過我不知道學長的眼鏡度數,也沒有學長的聯系的方式,不能重新幫學長配一副眼鏡,隻能把欠學長的都存在這張卡裡,以期盼有天遇見學長,交給學長。”
“三年半的時間,每天一百塊錢,攢到現在剛好131400,”晉遠将江鶴的手指一根一根落了下去,眼睛裡落滿了前所未有的真摯,“我想這些錢夠還學長的眼鏡錢了,欠下的利息我把我的餘生都賠給學長好不好?”
晉遠說完見江鶴像是被定格住了一般,呆愣地在原地,一動不動,彎眼笑了笑,纖長的睫毛上揚,一雙黑眸猶如星辰般璀璨,背着手,微微彎腰,平視着江鶴,輕聲問他:“學長現在有沒有想起我來?”
第77章不舍
“砰”的一聲,晉遠的話就像是煙花一樣在他腦中炸響,把他過往那些久遠的記憶都給炸了出來。
耳旁是淅瀝瀝的滂沱大雨聲,他恍惚間想起,多年前的一天,天上也是下着叫人看不清視線的雨線,他受邀參加學校的演講,偏不湊巧,路上堵車,眼看着就要趕不上演講的時間,他隻好冒雨從車裡沖出來。
更不湊巧,剛跑到校門口,迎面就撞上了一個同學,他将同學的電腦撞飛了,眼鏡也劃傷了同學的手,更不妙的是他的唇還貼在同學的耳廓上。
那裡墜着一顆耳釘,烙得他唇瓣發疼。
由于趕時間的原因,他來不及賠償道歉,隻得匆忙地替他處理了一下被眼鏡鏡片劃傷的手,對身後趕上來的助理說了一句,把我新換的電腦賠給他,然後就急沖沖地離開了。
擦肩而過的時候,他看見他的耳朵上有抹銀光劃過,在雨水中隐約能看見他耳朵上的耳釘應該是一朵花,至于是什麼花就看得不太清晰了。
記憶重疊,江鶴目光落在面前的晉遠臉上,瞬間,那張隐在雨水中叫人怎麼也看不清的人臉,一下就清晰了起來。
目光左移,落在他的左耳上,時至今日,他終于知道那朵被他吻住的花是什麼花了。
——原來是山茶花啊。
嬌貴、鮮嫩得猶如它的主人一樣,需要人好好愛撫。
江鶴的手沒忍住在晉遠多出一顆耳釘的耳廓上輕輕摩挲了幾下,之前他一直對晉遠默默喜歡了他三年,而他毫無感覺的事耿耿于懷。
因為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令晉遠喜歡上的,現在他知道了,也終于釋懷了。
因為在晉遠那籍籍無名的三年暗戀時光中,他對他也并不是毫無感覺的。
“沒有,”江鶴收回落在他身上的視線,牽了牽唇,故意回他,“我不記得在哪兒見過這麼漂亮的學妹。”
晉遠眼睑微收,倒也沒有失落:“不記得就不記得吧。”畢竟時間已經過去這麼久了,江鶴每天都有那麼多要忙的事,記不清這點小事也在常理。
待他直起身,偏過頭去,江鶴卻又突然在他耳旁說道:“隻記得一位撞在學長懷裡,戴着山茶花耳釘分不清男女,讓學長魂牽夢萦的學弟了。”
晉遠身體頓了頓。
“嗯?”他眸光更亮了些,不确定地追問道,“什麼意思?”
江鶴拍了拍晉遠的肩膀,點到為止:“這就要靠學妹自己頓悟了。”
說罷,率先出了噴泉,明明是昏暗的夜晚,江鶴臉上卻挂着天晴晴朗的笑容,頗有種撥得天開見月明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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