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卡女生的熱情足以融化寒冰,但左左明顯看到披發女生眉宇間隐有不耐,路人對粉絲的安利有天然的抵觸心理,怕被“口香糖”黏上。安利人換成她,效果也一樣。
人嘛,總是喜歡自己挖掘的東西。
一會兒人出來了,她就會知道誰是全場最靓的仔。
“有請第一組嘉賓,任火、李潮!”
兩個歌者選擇了一首經典的男女對唱進行改編,左左聽着聽着覺得和聲在打架,且原曲耳熟能詳,差距很明顯。
果然評委給出的評分不高。
第二個出場的是王之南。人還未至,呼聲先至。左左|傾了下身,望見後排熒光點點的綠色燈牌眼色微深。她此行沒有帶燈牌,怕攪了愛豆多年素人的人物設定,沒關系,以後會有很多燈牌為他而亮。她這次隻打算做一個純素人。
王之南唱了一首很符合他特色、也是他唱了很多次的一首流行歌,挑不出錯但也并不驚豔,隻是相對于前面的表演,他還是成熟太多了,以至于台下掌聲雷動。
左左是唯一一個從始至終沒有為他鼓掌的人,連敷衍一下都懶得敷衍,讓本來想拍她反應的攝影老師隻能無奈地尋找别的目标。
左左一直保持禮貌的微笑,直到音響裡說:“有請尚青章帶來一首《寂》。”
她坐直身子,屏息以待。
她隐約聽到身邊人疑惑地嘀咕尚青章是誰,黑暗降臨,聲音漸漸收斂,伴奏響起。
舒緩的前奏營造出神秘空靈的氛圍,歌劇的吟唱缥缈古典,舞台上光打着的地方空無一人,卻有腳步聲一下一下傳入人的耳膜,像是一場狩獵的開端。
像孤狼于黑夜中睜開綠眸,虎流麗的斑紋在叢林間一閃而過,沒有警告意味的聲張,卻更危險、令人敬畏。
舞台上的光轉啊轉,終于照到一雙锃亮的黑皮鞋,往上是黑褲,黑風衣,黑帽。
那人沒看觀衆席也沒看機位,自顧自地走着。他在轉圈,眼尖的看到他圍繞的中心是隻麥克風,于是剛剛的腳步聲有了解釋。
走着走着他突然停下,目光迷茫地投向觀衆席的斜後角,單手筆直地指向凝望的方向,目光轉硬,一個回扣的手勢,随後他手一松,有什麼東西垂直墜下,他彎身去撿,将“東西”撈在手上,直起身的同時,伴奏結束,他将“東西”擡起:“靈魂漂泊于午夜,單手拉起風弦……”
他的歌聲隔着一層看不見的膜,輕而冷,微微沙啞,在人的心上跳起探戈。
而他漫無目的地遊走,帶着某種韻律,辨不清路線的規律,卻能感受到他步伐中的從容自信。
他在想什麼,他要做什麼,他的步伐會停留在你面前嗎,他會用他那雙沒有人氣的眼眸凝視你嗎?
他控制着舞台的節奏,在副歌到來前背對舞台停下,而後突然回身,黑帽甩脫,風衣衣角如有割裂之聲,他的聲線忽然轉為金屬音,每一聲都如洪鐘大呂直擊人心,形成顱内高潮。
他不斷往前走,眼裡的掠奪與征服一覽無餘,目光所及之處盡皆臣服,要人将靈魂都獻祭!
走到最前方,他冷然下望,失去黑帽遮掩的面容毫無遮掩地暴露在衆人眼前——眉如鋒,目如刃,燈光直直打在他臉上,他的目光穿透燈光下落,直射觀衆席中央。
與此同時副歌高潮的最後一個強音來臨,聲音和顔值的雙向攻擊讓觀衆們下意識倒吸一口氣,人都癱在椅子上了。
直到猶如金玉交擊相鳴的高音收尾,他放下麥克風,在場内回蕩的餘音中又走回舞台中央,撿起黑帽,低頭肅立。極端的鬧之後,就更寂了。
觀衆席死了一樣的寂靜,片刻後,掌聲地裂天崩,左左差點被震翻。
那個被安利反感的披發女生手都要拍斷了,連呼:“卧槽,卧槽,這是什麼神仙!不,是死神大人!”
發卡女生控制不住自己的手,一面讓自己醒醒,她是有粉籍的人,一面質問自己這樣的表演不值得鼓掌嗎?
左左沒拍手,左左哭着抹眼淚,太好聽了,她何德何能可以看見《寂》的現場啊,為此她還狠下心揪了自己的軟肉以配合她内心的真實想法,以免微笑JPG再次出現。
攝影師一度以為左左就是個擺設,沒想到擺設動了,不鳴則已一鳴驚人,眨眼間甜美可人的小臉蛋上挂滿了淚痕。紙巾不斷擦,眼淚不斷流,看着就讓人動容。
燈光再次亮起的時候,青年轉身向評委的方向彎身一禮,“各位評委老師好,我是尚青章。”而後站直,等待評委打分。
歌手出身的常信達最先給他打了個A,他說:“歌曲改編非常好,從靜到鬧,再從鬧到極緻的靜,沖突感增強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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