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的琴和銀色的弦光亮整潔,光明神的視線一直追随着神使那雙白皙柔軟的雙手,把她保養琴的動作看得一清二楚。
菲利娅每隔幾天就擦一下琴弦,從一開始的不自在到習慣,沒人知道她的心理變化路程。
她擦完琴弦之後,把萊雅琴放回琴包中。
“感覺很久沒有彈過它了。”菲利娅惆怅的說道。
菲利娅彈奏出的音樂太有辨識性了,她雖然很少在人前彈奏,就連佩洛特裡,也沒多少人聽過。然而這一次比賽,艾裡就聽過菲利娅的歌聲和琴聲,那位聽覺嗅覺都相當靈敏的風族少年絕對能認出來。
在見到尤利塞斯和利安德爾這兩位精靈族兄弟之前,菲利娅的身份應該在第一輪比賽時就開始恢複的,然後“亞麗”正常退場。
可計劃趕不上變化,到今日為止,警惕的雙方還在互相試探,為了幼小的神使的生命安全,“亞麗”更不能暴露。
諾曼德在菲利娅走出房門去看比賽之前,率先找上門。武鬥院的院長嘴裡咬着一塊沒吃完的餅幹,他毫不客氣地走到桌子前,拿起小兔子前方的熱茶,一口灌下。
菲利娅:“……”
或許是菲利娅的視線過于奇怪,諾曼德喝完之後,動作停頓。
“……這是你的茶?”
“……不是我的。”是光明神的。
喝了光明神的紅茶,還用了神明杯子而不自知的諾曼德自然地放下杯子。菲利娅看過去,白兔子安靜的坐着。
她探過身,把小白兔抱入懷裡。
諾曼德再給自己倒了一杯茶,餘光見到神使的小動作,眉頭一挑:“你什麼時候喜歡這種小東西了?”
在佩洛特裡的時候,神使菲利娅從不會表現太多的喜好。她的日常除了學習,鍛煉,就是窩在圖書館裡,或者在她的寝室額外做出來的小實驗室做一些實驗。美貌又勤奮的神使最大的娛樂方式,便是應下朋友(愛麗絲)的邀請,去阿爾澤特買東西。
就連諾曼德這樣的,也會在勞累之後犒勞自己,去酒館喝一杯小麥酒。
菲利娅還在組織着語言,想着應該怎麼回答諾曼德,總不能告訴他,你看不上的“小東西”裡裝着的是光明神吧?好在諾曼德也不過是随口一說,不需要真正的答案。
他話音一轉,落到最近困擾着的事情上。
“薇薇安知道的東西太少了,”武鬥院的院長開口,說起了薇薇安,“我懷疑他們都是誘餌。”
如果不是誘餌,怎麼會放心一個立場不堅定的人到最光明的地方呢?諾曼德不相信薇薇安,即使她曾經是佩洛特裡的學生,然而她在敵方勢力待了足足7年,遠比在佩洛特裡的時間要長。
一個弱小的魔藥院準畢業生,到底是怎麼在莫名的勢力中生存的呢?
“她知道的不多?”
“嗯,”諾曼德漫不經心地替自己再倒一杯茶,順便給菲利娅添滿,“她連那兩兄弟效忠的是什麼勢力都不知道。”
薇薇安這七年,過得渾渾噩噩的,她隻知道利安德爾和尤利塞斯是兩兄弟,他們身上都有深淵的氣息,平時能隐藏起來,一旦動用,武力值就會上漲,并且會有刮骨般的痛苦。
除此之外,還有兩兄弟的母親薩曼莎,為薩曼莎工作的變異羽族德拉。
至于别的,她沒有權利接觸。
實際上,就連混血精靈族兄弟也不知道太多的東西,他們甚至不清楚母親的真正目的是什麼,更何況是薇薇安呢。
“是信仰黑暗神的人嗎?”菲利娅遲疑地問道。
“不清楚。”
黑暗神是統治深淵魔物的真正主宰者,祂和光明神一樣,基本不會插手下屆的太多事情。人類和深淵魔物的戰争是關于資源的搶奪,就像是人類獵殺其他生物一樣,不過是适者生存而已。
而為了保持平衡,兩方不能真正的相互吞噬。為了避免最糟糕的情況發生,光明神降下福音,挑選神使。
以上說法來自佩洛特裡圖書館裡的《光明與黑暗》一書,編撰者不詳。
“胖老頭他們那邊還在讨論,估計會派人出調查,”諾曼德說道,“在結果出來之前,你還是用‘亞麗’的身份吧,至于最後的‘挑戰神使’環節,可能會視情況取消。”
勇者選拔賽最後的勝者,有一次和神使交手的機會。菲利娅當然還記得這件事,她應下聲,安撫地揉揉白兔子的長耳朵。
一直抱着小白兔好像不太好,今天給她的神換一個載體吧,至于小兔子,得清洗一下。
“好,我知道了。”菲利娅乖巧的回答,而後問道,“諾曼德先生和那兩位接觸過嗎?”
“暫時沒有,”諾曼德回答,“先看看他們想做什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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