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調了杯色彩斑斓的雞尾酒遞給鄰桌的客人,接着說道:“和他一起那個白皮帥哥,真行,我呆這麼久還是頭一回見着講話這麼滴水不漏的人。那誰,就長得不行但特會扭的那個,被哄得一愣一愣的,愣是擱下蕭栩和那個帥哥先走了。”ada不記名字,說起誰都是那個誰,或者用他獨特的記人方法表述。方栖甯自然能聽得懂,白皮帥哥是裴澤,另一個顯然是盛晨星。說着他朝方栖甯暗暗地豎起了大拇指,鬼鬼祟祟道:“我來咱們店之前就聽說了,那個長得不行的特受歡迎,就沒他約不到的人。他來咱們店不多,我也見識過幾回,沒想到一山更有一山高哈,總有人四兩撥千斤,棋高一着啊!”ada用着抑揚頓挫的語氣,跟講相聲似的,方栖甯險些給他逗笑了,“行了知道了,然後呢?”“噢噢,然後白皮帥哥也沒留多久,就說明天再過來請蕭栩喝酒,特潇灑地走了。”他比劃着動作,差點兒撞翻身後一溜排的酒瓶。方栖甯訓他:“當心點兒,别亂加形容詞。”ada吐了吐舌頭,嬉皮笑臉地朝右後方眨眨眼睛,“老闆,你——朋友過來了。”陸岸去了趟盥洗間,算着時間也差不多該過來了,方栖甯和他擺擺手,轉過身正好對上迎面而來的陸岸。“聊完了?”陸岸問他。方栖甯說是,今天時間實際上還早,但家裡還有隻獨霸整間房的貓主子,整個酒吧的吸引力都比不上小貓沖他叫一聲。陸岸怎麼看不出來他的心思,捏着車鑰匙晃了晃,笑着說:“我送你回家?”方栖甯忽然有些不好意思,一邊往外走,低聲支支吾吾地回他,“是我們一塊兒回去。”round4-3一直到了車上,不管陸岸怎麼挖空心思讓他再說一遍,方栖甯就跟蚌殼似的咬緊了,死活不肯張嘴。以前他把方宅當成家,陸岸的房子是半個家,等以後他畢業工作了就和陸岸重新買套房子裝修,最好還要養一隻貓,那會是他的第二個家。後來他在國内國外都換了住處,方宅那塊兒地皮早已經低價拍賣,陸岸的家還是不是原來的地址他也不知道,一切都變了樣,哪裡還有家可言。他也不知道是不是鬼迷心竅了,心裡想着有貓有陸岸才是回家,吐了句沒臉沒皮的話,先把自己憋得說不出第二句來了。陸岸對他無條件縱容,不再逼他開口。酒吧到方栖甯住的小區隻要過一個紅綠燈,車停在交通燈前,陸岸迅速地扳過他的臉親了一口,卡着綠燈亮的秒數松開人,手掌重新擱在方向盤上。方栖甯傻眼了,磕磕巴巴地訓他,一點兒威信也沒有,“你好好開車呀,别亂動。”陸岸低低應了一聲,拐過彎兒就是小區正門,今天他沒幾分鐘能和方栖甯待在一塊兒了,他也沒打算現在就搬去,或者讓方栖甯搬到他的房子住。他們同居過很長時間,長到熟悉對方的起居習慣,互相遷就彼此的地步。換言之,在一起的每一秒,他們都是想着要走很久的。但恢複同居不應該是現在。假使方栖甯真的有這個念頭,陸岸多問幾遍,他一定會别别扭扭地承認。不論牽絆住方栖甯的是什麼,陸岸都尊重他現在的想法。陸岸的車停在樹蔭底下,是個空着的臨時車位,他下午來得時候也停在這兒。黯淡的光亮照在車窗上,從裡邊看得見外面黑漆漆的夜,外邊卻一點兒也瞧不見裡面。陸岸擡手替他解開安全帶,輕聲說:“我那兒囤了幾袋貓糧,都是它平時常吃的,明天……下午吧,下午我過來帶給你。”“知道了。”方栖甯靠在副駕駛,手指揪着安全帶的底部,用勁又松開,啪嗒一聲彈了回去。他弄明白自己又說錯話了,想不想和能不能不是一回事兒,他确實想天天和陸岸膩在一起,但他沒法這麼做。方栖甯一隻手搭在車門把上一動不動,将猶豫的心思寫了個十成十。陸岸伸手過來捉住他猶猶豫豫的手,另一隻手扣住他的後頸,将人轉了過來。車裡的空間就這麼大,面對面坐着,方栖甯兩條腿抵在中控台邊上卡得不舒服,不安分地動來動去。陸岸索性費了點勁把人拉過來,用抱小孩兒的姿勢摟住他,箍在了懷裡。方栖甯的身形比陸岸小一号,兩條腿微蜷,搭在他原先坐着的地方,歪歪扭扭地靠在陸岸身上。陸岸從後頭抱着他,後視鏡恰好把方栖甯通紅的臉色照了進去,兩人同時瞥見車鏡裡的情态,方栖甯的反應更快,一擡手摸着邊緣往右一擰,保全了他微薄的臉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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