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漠枯寂,而它頭上星河卻是萬般璀璨。
李初一站在漫天月色下,擡頭仰望。
隻見一艘百丈法舟拖着光尾,極速而來。
“行道宗小賊,跑得倒是挺快,是特意為自己挑選一塊墳地嗎?”
一道陰鹜聲音響徹在天地間,緊接着,十道身影淩空躍下,卻輕飄飄落在黃沙上。
看着對方隐隐把自己圍在中間,李初一不由癟嘴,小聲嘀咕着:“這開場台詞太俗套了,還是金鱗說話好聽。”
“李初一對吧,你曾大放厥詞,說入封魔古迹後,我畫宗弟子,你見一個殺一個,是否?”
“是,前輩記性挺好。”
“那我畫宗共九百名弟子,無一生還,你可是要為此事負責。”
“此言差矣,我隻是為其中四百多人負責,的确是我之手筆,而且也沒費多大事,一招足矣。”
月色下,李初一身形筆直,侃侃而談。
在他身前不遠處,一老者面容陰翳,微微點頭,“四百人嗎?那也可以了。”
“和這小子廢話什麼,帶入畫宗,抽筋剝皮即可,讓他感受一下何為畫皮之法。”
一老妪言語惡毒,目光森寒,“小子,你完了。”
“不不不,前輩們,你們搞錯了一件事情。”李初一微笑搖頭。
各宗随行長老,基本都是潛力到頭之人,為仙門發揮餘力。
有潛力者,誰會浪費一年于此,修仙,就是和時間賽跑,分秒必争。
李初一觀他們氣息,比假丹境獸無敵強上一線,而他經過封魔古迹後半年修煉,雖多數在修行法術和陣紋。
但境界,朝築基後期也是邁了大步。
故這一波,優勢在他。
“前輩,我不止要為那四百多畫宗弟子負責,還有你們十人,我也一同算上了。”
李初一話語剛落,方圓百米内便被一層細密煙雨籠罩,其中蘊藏着驚人殺機。
恰似銀針傾瀉,殺盡世間殘葉。
這便是玄元重水訣,築基金丹期能修行的大法術,雨針之術。
雨絲輕柔無骨,重水之勢卻如萬鈞,二者結合,有蝕骨斷金之力。
“小子,你敢耍陰招?”蒼穹下,十道身影睚眦欲裂,氣勢爆發,但卻是徒勞。
雨絲連綿不絕,從四面八方而來,似沒有盡頭,頃刻間将他們淹沒。
不過,李初一卻是嘴角忍不住抽搐。
“卧槽,這什麼鬼玩意?”
在他面前,哪有什麼修士遺骸,有且隻有十張枯萎人皮,裡面肺腑早被掏個幹淨。
“難道這就是畫宗邪法?這十張人皮氣息各異,此前觀其言行舉止,和活人無異。”
“呵呵,這畫宗有點東西啊。”
李初一眼神凝起,接着沖入高空,穩穩落在法舟甲闆之上。
這船上已是無人,隻靠陣法靈石支撐。
“哼,白骨作架,人皮為帆,筋膜勾連,腥臭沖天。”
隻是幾眼,他便看出端倪。
當然,這法舟表面看着卻是仙氣飄飄,輕幔重重,甚至陣陣香風彌漫。
“呵呵。吾李初一是何人,這種障眼法還能瞞過我?雕蟲小技爾。”
他剛上這法舟時,就發現這船帆上居有一道陣紋,和他右臂陣紋一樣。
他此前試過,其隻能銘刻在人體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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