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未開賽,宜城的客棧已經人滿為患,宜城的吉祥如意賭坊已經賺得盆滿缽滿。
儀妃和前朝太子劉信自是信心倍增,就覺得之前的苦心都沒有白費。
兩人自矜身份,都不出來抛頭露面。一應事宜,都是由心腹手下打理。
特别是前朝太子劉信,自從韓永仁降了範朝晖之後,劉信一夜之間頭發都花白了,老了十歲不止。又自從前朝覆滅,在外面颠沛流離,人的樣子同以前大不一樣。
而顧升雖然如今也在江南王身邊做事,卻很少見到儀妃的遠房表兄。偶爾見到一次,也隻覺得對方不識時務,孤芳自賞,就算以前出身顯貴,如今依然認不清自己的身份,不會有大出息。并沒有認出這就是以前第一次到江南平承王叛亂的那個英姿勃發的太子殿下。
所以顧升隻是在旁冷眼旁觀,十分不屑兩人的舉動。——他自己從賭坊裡撈的銀子,恐怕還沒有這兩人賠得多
且在顧升看來,如今江南王是江南之主,要掙銀子,賭坊隻是個開始。等到了一定的地步,這賭坊就再也挑不了大梁,更是永遠也不能作為王府的大頭進項。——若是讓北地的上陽王範朝晖和謝地象州王謝成武知道這江南王身邊,盡是酒囊飯袋,要靠着賭坊掙銀子吃飯,說不定立馬就要揮師打過來了。
因此下顧升用賭坊和其他偏門為王府解了燃眉之急以後,已是把眼光投到了謝地同江南接壤的地方。
那裡有一條銅礦脈,如今都由謝地的人把持開采。江南王之前趁謝地的世子去北地祭拜上陽王的王妃的時候,聽從顧升的建議,将那個地方搶了過來。
隻是江南王的人還沒有在那裡紮下根來,謝家二房的嫡次子謝順才已經帶了謝家軍打了過來,将那小鎮又搶回去了。之後謝家便在那裡駐下重兵,再想搶過來,恐怕就沒那麼容易了。
可是要放着不搶,顧升又覺得肉疼:銅就是錢啊,對官府來說,比金子還管用些。
可是江南王如今已是沉浸在醇酒婦人裡,再沒有當初的雄心壯志。他的手下,也都被富貴冢、溫柔鄉磨損了鬥志,打起仗來,開始貪生怕死。——也是,之前跟着秦五郎造反,大家都是窮光蛋。如今都是家大業大,妻妾子女成群,又享起了富貴日子的福。再要去刀頭舔血的賣命,卻是不合算了。
顧升明知是這個緣由,卻也沒有辦法開口。他不過是文官,若是那些武将來一句“你說得好聽,怎麼不自己去上戰場打仗去?”,他就徹底歇菜了。
正當顧升日夜憂慮,為江南王盡心謀劃,隻唯恐自己的兒子還沒有繼承王位,這王位就已經沒有了的時候,宋遠懷他們來到了宜城,向江南王請求,要在輝城設城防駐軍,并且請求江南王同意他們仗義樓有組建自己的軍隊。
顧升知道仗義樓是江南第一大幫派。不過他從來就沒有把這些江湖人士放在眼裡,就算給他們權柄,他們也隻知道好勇鬥狠,不知軟刀子殺人更厲害些。饒是如此,一般來說,顧升是不會同意讓仗義樓的這些江湖人士有自己的軍隊。——你看不起他們是一回事,可是要完全忽視他們,卻是大錯而特錯。
隻是這次不一樣。
顧升想到了謝地同江南交界處的銅礦脈,又想到輝城離那個小鎮,比宜城近多了。且仗義樓的江湖人士若是入了軍隊,豈不是江南王的麾下?打起仗來,豈不是比江南王現在那些貪生怕死的将官們要合用?
想到此,顧升便對江南王進言,又用了“借刀殺人”的典故,讓江南王放心地封了宋遠懷為輝城城主,允許他擁兵五千。——再多,江南王也不幹了。
顧升本還想讓江南王給宋遠懷的輝城駐軍裡,派一些王爺的心腹将領,去節制宋遠懷。
江南王卻說宋遠懷是性情中人,且娶了自己側妃的表妹為平妻,跟江南王成了連襟,乃是一家人。——一家人不說兩家話,又有燕燕那個精細人看着,就不用再用别人防着了。
顧升不信燕燕那個女人能鉗制住宋遠懷,江南王卻以“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八個字把他堵回去了。
沒奈何,顧升隻好先按下不提,隻等江南王吃個暗虧,再來進言也不遲。而宋遠懷那五千兵士,也翻不起大浪。
如此之下,吉祥如意賭坊的賭王大賽正式開始了。
赢者便是新任的江南賭王,且奉送宜城上好的宅子一棟,紋銀一千兩,美婢十名,且自動成為吉祥如意賭坊的執事。隻是入了吉祥如意賭坊,不得擅自離開。若是離開,宅子、紋銀和美婢,都要退回來。而賭王的稱号保不保得住,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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