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解語跟在範朝晖後面進了屋子,便四圍打量一下。卻是一間很樸素的房間,進門就是一張八仙桌在上首,對着大門口放着。八仙桌後有一個更高一些的條案,上面供着一些牌位。桌上放着一個青綠斑斑的古銅香爐,裡面插着三支香。雖是在屋裡,那香的煙氣卻是旋轉盤桓上升,并非一條直線。
安解語盯着那香看了一會兒,慢慢就覺得眼殇心馳,有些要被催眠的感覺,便趕緊将眼睛轉到别處。
範朝晖輕聲囑咐安解語在外屋先坐一會兒,自己就一個人進了裡屋。
安解語雖有些不安,可到底朝陽山是範家的祖籍地,這裡的一草一木,大概都是範家的。再說王爺也在屋子裡,應該不會有事。
安解語便惴惴不安的坐下。一個道童模樣的七八歲的小孩子從内室出來,給安解語倒了杯茶,又端出幾盤小點心,讓她慢用,便自出去了。
安解語如何敢用這裡的茶和點心,隻趕緊道謝了,就坐在那裡,不斷轉着手裡的茶杯。
範朝晖進了内室,果然看見無涯子也在師父這裡,便皺眉對無涯子問道:“難道是你的主意?”
無涯子趕緊擺手道:“可跟我沒關系。是掌門師叔主動要見見四夫人。”
範朝晖的師父坐在一旁的蒲團上,見範朝晖進來了,便打了個招呼,“來了。——我要見的人也來了嗎?”
範朝晖有些不安,就忍不住問道:“師父,可是她有何不妥?”又補充道:“我四弟妹從來就是深宅大院裡長大的,膽小,怕見人,還望師父不要吓着她。”
那師父微微一笑道:“她可是見過大世面的。——我不過是想見見這個方外之人。你放心,我不會為難她的。隻是跟她說說往事。”
範朝晖更是不安,忙道:“師父應該知道。我四弟妹當日被人下毒,吃過斷魂草。雖然被無涯子救回來了,可是前事盡忘,恐怕難以和師父說話。”又疑惑道:“師父以前也沒有見過四弟妹,有何往事可談?”
範朝晖的師父依然含笑,“天機不可洩露。——你們倆先出去,讓她進來。”又對無涯子道:“你去看看太夫人,若是需要什麼藥物,盡管去取。”無涯子領命,範朝晖便在無涯子肩上拍了一掌:“幫我好好瞧瞧我娘,到底是什麼病。”
無涯子皺着眉頭道:“老人家要是心病,就難辦了。”
“你盡力而為。”範朝晖将他送了出去。
安解語在外間見兩人出來,便站了起來。
無涯子跟她打了聲招呼,就自出去了。
範朝晖就對安解語道:“師父要跟你說話。”
安解語有些詫異:“我又不認得你師父?為何要跟我說話?”
範朝晖苦笑道:“我師父的神通,比我強多了。他這麼多本事,我隻學會了些皮毛。”
安解語便安慰他道:“人的能力是有限的。咱不跟别人比,學得一樣是一樣,貪多嚼不爛,也沒什麼好的。”
範朝晖再有愁悶,也被安解語這話逗笑了:“你這是在誇我呢,還是在貶我呢?”
安解語恍然:自己卻是在說王爺能力不如人呢。便也不好意思地笑了:“橫豎王爺知道我是什麼意思就對了。”
兩人說着,便到了範朝晖師父的内室門口。
範朝晖就帶了她進去。
安解語擡眼一看,這内室更普通。隻有一條長炕,盤在屋子對面。一張方桌,兩把圈椅。除此之外,别無他物。
範朝晖的師父,是個看不出年紀的老人,你可以說他六十歲,也可以說他一百歲。安解語不過看了一眼,便低下頭,給那老師父福了一福,“見過老人家。”
範朝晖的師父睜開眼,雙手合什還了一禮,便對範朝晖道:“你先出去,我有幾句話,要對她說。”
範朝晖應諾,又對安解語道:“你别怕,這是我師父,也是翠微山的掌門。你和我師父說說話,我就在外間。”
安解語點點頭,目送範朝晖大步流星地出了内室。
内室的門無風自動,關了起來。
那坐在炕上蒲團上的翠微山前掌門,就對她微微招手,道:“你過來,讓我仔細瞧瞧。”
安解語躊躇了一會兒,覺得甚是怪異。
那掌門見安解語一臉為難的樣子,便微笑道:“姑娘,我乃化外之人,你不用太拘束。”
安解語勉強笑了一下,便挪了過去。
那掌門就仔仔細細地往她臉上瞧去,一邊看,一邊掐指計算。卻是越來越心驚的樣子,又擡頭對安解語道:“姑娘,可否将你的右掌掌紋給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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