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溪奇怪的看了他一眼,覺得對方此刻的詫異很是神奇,重複道:“我打算趁着封印松動将魂鈴取出來。”
“荒謬!”
宮阙緊蹙的雙眉抽動了兩下,他随即一聲冷笑,說道:“說的倒是輕巧,神女莫不會覺得以現在的這點松動就能撬開魂鈴上的封印吧?”
“我既說的出口自然就有把握能做的到,之前我曾許諾讓你出去不也是說到做到了麼?”
宮阙仰首閉目良久,越想越覺可笑,他不可抑制的大笑出聲,赫然睜開的雙眸眼底盡是難以融卻的陰寒,“是,神女大義凜然以己之身換來在下逃脫升天。不知神女如今又有何種打算?是打算祭魂呢還是毀軀?”
“這……這都是哪跟哪呀……”
夙溪越聽越覺離譜,忙是出聲打斷道:“之前就算是我行事魯莽,那我現在不也好好的?再者說現下除了以身犯險以閣下高見還能有什麼辦法?”
他雖術法高強但不通鬼術何以在此間生存,如若強行将他留下恐隻會讓她亂了陣腳,屆時怕是他們都出不去了。
夙溪将他送出其實也存有私心,一來确實是為了兌現承諾,二來實則也是為自己留條後路。
她原本想着若此人有良心那勢必會去往仙宴示警,到那時即便是天後心有不甘也隻能顧着顔面出手平息此事。
可誰能料到他突然回來了呢?
不過也好在他回來了,不然她現在還真想不到将魂鈴取出這個“馊”主意。
夙溪默然等了片刻不見宮阙有所反應,料想他也是時候冷靜下來,如此她這才接着道:“此間不同于你我之前所呆過的那個地方,其詭異着實不能以言語描述,在你沒來之前我可謂是曆經了千難萬險才得一喘息。”
“……你都遇見了什麼。”沉默已久的宮阙終于開口,他擡眼望向周遭四處,那些被镌刻進石壁上的字符此刻正因為夙溪身上的流光顯現着與衆不同的模樣。
“該怎麼說呢……”夙溪遲疑了一聲,黏在蒼白臉頰上的發絲随着她歪頭的動作滑落到肩頭,她面露困惑的回憶道:“平生所遇之事如走馬觀花般一一回顧,除此之外還見着了許多離奇幻象。”
法陣之中見到幻象并不稀奇,但能讓夙溪感到離奇就顯得很是古怪。
宮阙心思一向缜密,方才的失控不過被情緒一時左右,此刻冷靜下來一想不難發現此時能夠破開此局的确實隻有夙溪所說的那一個辦法。
自打他進來之後就曾試過提息去探此處的深淺,但他很快的就發現自己的混元法息似乎隻能在這處密室裡運轉,再往外就會被一股冷徹刺骨的陰寒之氣打回。
這處法陣既然是天後設下,那自然便與冥界鬼術有關。
其實上界中無人知曉有關鬼術他原本很是擅長,畢竟在幼時他是被天後養在身邊,耳濡目染下他便偷偷在天後身邊學到不少東西。
隻不過在脫去天狐靈軀後,這具以凡胎飛升的身體已遠不能承受鬼術帶來的反噬。
現在他雖使不了鬼術,但也能憑借法陣裡的細微末節去找尋法陣裡的破口,可惜他現在不能以自身的法息探查此間,未知法陣全貌的情況下他當然也就什麼事也做不了。
宮阙凝想片刻,淡淡問道:“神女想要在下如何做,能力範圍内在下自當竭盡全力。”
這時夙溪還在自顧講着自己在這裡所經的遭遇,譬如在這裡見到了年輕時的祖父,還在跟蹤祖父時遇到了幾位很是奇怪的修士,又或是被困此處之前還在一座從未見過的客棧裡鬧了事之類的雲雲。
且聽她的情緒越說越是高漲,那副精神抖擻的模樣絲毫不像快要力竭虛脫之像。
幸好宮阙此刻恢複了些耐性,特意等她說到嘴乏想要喘息這才接着問了一句,可誰能料夙溪的下一句話頓時激得他胸口湧血,憑空多出萬丈的怒氣。
……
第89章突然慌亂
“不難,将我的心給取出來便可。”
興許是還沒從高漲的情緒中平複,夙溪才會将掏心說的如此悉如平常,就連語氣都愉悅到仿佛被掏的不是她自己一般。
隻見她越說越是興奮,甚至沒有發現宮阙的目光自她開口後就變得越發沉冷,如此自然也就沒有察覺那些被镌刻在洞壁上的字符此刻像是浮動了起來。
當她說到要如何将自己掏心的緊要之處,夙溪還情不自禁的将手壓在自己的心口之上,龍化的手掌指尖早已變得鋒利無比,不過是微是施壓就劃破了衣底刺入了肌膚。
一切仿佛都是在無意識的情況下自然發生,可任憑夙溪的聲音是如何生動都掩飾不了她此刻表情的空洞木讷,讓她看起來饒像是中了邪術失了魂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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