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思危是手握比賽資格的一員。
學校安排了一輛大巴車,将指導老師和代表團一起送到了京城大飯店,這裡将作為世航賽開幕儀式的場所,以及今後正式比賽的地點。
大巴在京城大飯店門口穩穩停住,由朱岚帶隊,一行人搭乘同一趟電梯上了頂樓。
楊佳本來是參賽選手,但是由于李彙因着她跟趙思危打賭賭輸了,又不得不履行承諾,所以索性就将楊佳的名額給了趙思危,如今的她,便隻能作為替補隊員來此。
她本就是一路憋了氣過來的,一見到這個飯店,似乎有感而召一般,捂着肚子就沖去了廁所,朱岚心下不悅又礙于無法發作,隻得裝作沒看見。
這裡一如既往的豪華寬敞,僅一層樓就能夠容納幾百人同時活動,衆人皆注意到,角落裡還擺放着一架鋼琴。
李彙時隔半月再來這裡,想起那天丢人丢盡的畫面,不由得握緊了拳頭,恨不得追着楊佳的腳步去廁所避避。
朱岚察覺到了他的情緒,作為航遊社一直以來的指導老師,李彙對她的态度一直都是畢恭畢敬的,逢年過節還會提點禮物去看望她,所以她也自然而然地将李彙視為自己的得意門生。
畢竟對方的拼航模水平在同齡人裡的确是數一數二的。
而那天李彙與趙思危打賭的事,朱岚其實也有所耳聞,隻是她絕對不相信,一個連專業課都沒開始上的人,拼航模的水平會比李彙高。
比起作弊,她更傾向于趙思危是投機取巧,覺得趙思危靠的是運氣。
如此一來,她對趙思危就更加沒有好感。
這也是她前幾天與徐振山據理力争的原因。
“一會兒上去了,見到那些行業前輩業界大佬,最好都給我把嘴巴閉上,不會說話的盡量裝啞巴,省的給咱們學校丢臉。”
要知道,參加世航賽的學校可不止有北航,清華北大北郵複旦那可都派了人來!
“聽到了沒?!”見無人應聲,朱岚又吼了一句,可這一句話,卻分明是對趙思危吼的。
“還有,上次來咱們學校做演講的向傳軍向主任,有些人别以為自己跟他說了幾句話,就熟了,就能搶話了。”
“人家向主任這次可是放了話了,說他要給我們介紹一下他的愛徒,那能當向主任徒弟的人,肯定是天資聰穎之輩,你們可都長點心,别讓人家看你們笑話。”
“聽到了嗎?!”
她的話裡話外,無一不是有所針對,以至于此刻,站在電梯内的十餘人,皆有意無意地将目光投向了趙思危。
他們都不太喜歡這個橫空出世的參賽選手,更别提她還是個大一新生。
周岚的話趙思危豈能聽不懂?隻是她慣會裝傻,聽了此話,隻乖乖地點點頭,跟衆人一起應了聲“聽到了。”
電梯門應聲而開,映入眼簾的是如同婚宴扮相的十樓大廳,這裡早已站滿西裝革履的男士,以及身着禮服的女士,他們身上無一不具有學術氣息,身處其中,就像身處學術報告廳。
趙思危他們是等了一會兒才見到向傳軍的,他才從外地出差回來,剛下火車,手中提着一個皮箱,看上去有些風塵仆仆。
在他的身後,還帶着幾位學術人士,和一名年輕女子。
女子的上身是淡藍色西裝,下身則是一條相同色系的一步裙,短發齊耳,面容清麗,鼻梁上架着一副黑框眼鏡,看上去就像一名剛剛畢業的大學生。
以朱岚為首的人皆暗暗心道,這應該就是向傳軍所說的、要介紹給大家認識的“愛徒”了。
向傳軍從電梯處走來,身為組委會欽定評委的他,自然是人緣頗好,一路走來都在握手,與人交談之時對方頻頻點頭,大有衆星捧月之感。
趙思危被隊員擠到了最後面,壓根兒就看不見向傳軍的人影。
她是隊伍裡的公敵,是讓他們團結一緻的靶子,沒有一個人對她有好臉色。
因此她也自覺不去熱臉貼人冷屁股,隻安安分分地站在隊伍最後方。
“看!那個穿藍色衣服的姐姐看起來好厲害!不愧是向前輩唯一的徒弟!”北航代表團的一位成員指着藍衣女子說道。
她的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能讓趙思危聽見。
“哼!可不是!有的人以為開學典禮上搶了幾句話就能讓人家前輩記住她啦?一天天就知道擺出一副清高的臭臉,這不知道的還以為她能替咱們學校拿獎呢!就當别人不知道她參賽名額怎麼來的似的!”
“哈哈哈,你快别說了!小心她也去舉報你作弊!”
她們指着趙思危七言八語,臉上寫滿了嫌棄,趙思危一言不發地低着頭擺弄手指,任由他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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