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已然十二臨近十三,身子骨多半已經定型。每隔一個時辰還給大小姐上了藥,還有軟墊...再加上那金絲碳導緻的溫度升高,會讓身體裡的血液流通的快一些...所以...。”
此刻安國公聲音有些滄桑:“下去吧。”
他呆坐在椅子上,看着小小的安岚躺着,不知為何還不清醒。若她醒了,喊一句痛...那便不罰她了吧...。
好好的除夕,二小姐暈倒消息弄得每個人心惶惶。祖母起來的時候司棋委婉的說着:“老夫人,二小姐身邊的巧菊來了,您還在睡着便沒叫您。”
老夫人剛用完一碗粥:“怎麼了,什麼事?這大清早的過來,恐怕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你怎麼不叫醒我!”
聽着老夫人責備的語氣,司棋沒想到原來二小姐在老夫人心裡這麼重要,從前老夫人從未責備過她。
她隻能更小心謹慎說:“昨天夜裡,老爺訓斥了小姐,罰跪了祠堂,聽說是罰過了一晚上。”
老夫人手拍在桌子上“啪”的一聲:“什麼!怎麼不叫我起來,這冰天雪地,凍壞了怎麼辦,你們是幹什麼吃的!”
司棋摸着老夫人胸口:“老夫人,您先别急。她們那幫丫頭早就送去炭火和棉被,還有熱乎的吃食。今天早上來消息說二小姐暈倒在祠堂,還是兩個灑掃奴婢發現的。”
老夫人立馬站起來:“快!去祠堂!”
司棋立馬說道:“老夫人,您别激動,您忘了。二小姐身邊有個巧竹麼?她還是有些本事在身上的。據奴婢觀察,二小姐應該是用了什麼藥物才如此。今天早上老爺特意攔了消息不讓您知道,奴婢也把巧菊從後門放回出去的。”
老夫人這才緩緩坐下:“二丫頭怎麼樣了?”
司棋怕老夫人激動,順着老夫人的後背:“府醫說是傷到了腿,昏迷不醒,紮了幾針。老爺已經拿出令牌去請德妃娘娘了,想必是叫禦醫來了。”
老夫人拿起茶杯裡的溫茶喝了一口:“能來的想必是德妃娘娘的人,你叫人去前院候着。等他來了,就說我聽到二小姐受傷的消息暈了過去,讓禦醫先來壽安堂一趟。”
司棋笑了笑:“奴婢早就吩咐了,還讓那小厮裝的着急一些。老夫人安心,定幫二小姐圓了這局面。”
老夫人放下茶杯歎了口氣:“昨天宴會到底怎麼了?”
司棋跪地,變成了另一副模樣:“主子,昨天咱們的人來信。嫡小姐被封蝴蝶仙子,二小姐被聖上賜了紫玉扳指。安國公和二小姐爆發矛盾是在深夜,是嫡小姐虛弱返回的路上昏睡過去,王氏哭訴所緻。”
老夫人皺着眉頭:“可有查到,是否是二小姐做的?”
司棋搖了搖頭,遲疑的說了句:“主子,上面的人...不讓查了,說是就到這吧...”
老夫人還有什麼不懂得:“行了,知道了,怕是太子宮裡的醜事。玉扳指啊,二丫頭也算有福氣。”
司琴姑姑掀開簾子:“老夫人,禦醫到了。”
老夫人坐在椅子上:“讓他進來吧。”
禦醫聽到老夫人暈了,小跑過來的。一進門發現老夫人坐在椅子上,笑眯眯的看着他,他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先是行了一禮随即開口到:“老夫人乃是驚吓所導緻的昏厥,吃上兩天藥就好了。”說罷寫了個溫補的方子,交給身邊的嬷嬷。
“老夫人可有什麼吩咐,卑職奉德妃娘娘之命,前來救治二小姐。”禦醫跪在地上以表忠心,從懷裡拿出德妃的令牌。
司棋姑姑确保無誤,沖老夫人點了點頭,又把令牌還給禦醫。
這是老夫人才開口:“也不是什麼大事,不必讓德妃娘娘知道了。二丫頭隻不過是跪的時間久了。人又小,天氣又冷傷了腿,養個一月兩月的就好了。”
禦醫領命:“卑職明白,不過德妃娘娘說了,總要裝模作勢一下。”
老夫人想到女兒笑了笑:“我這丫頭啊,的确是了得,比老身不知聰明多少。也罷,就按她說的來吧。”
司棋姑姑扶着老夫人去歇着:“老夫人您睡會吧,一會您昏迷的消息就散播出去了。老爺孝順,想必馬上就會過來看您了。”
司棋姑姑伺候老夫人躺下,又給老夫人掖好被角,才出門準備着應付安國公。
此刻安國公哪裡知道,隻焦急的等待着禦醫。好不容易禦醫來了,又收到消息“老夫人暈倒了。”雖然已無大礙,肯定也是要去探望一番。
臨走時囑咐禦醫,不拘束于什麼藥材,盡管醫治。禦醫屏退衆人,隻留下兩個婢女在身邊。禦醫開始施針,又弄一些讓人看不懂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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