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恰逢望陽縣城的朝陽節,傳說平叛妖族法力無邊的兩朝國師伊子堪便在這一日出生,在最靠近太陽的地方,為大齊的人們帶來了光明。
望陽縣的人在這一日遊花車、賞太陽燈、編創國師天橋渡妖的場景自行演繹遊行,從日出唱到日落才會歇息。對于望陽縣人來說,朝陽節無異于大齊的元旦。
可憐朝陽節前一天,歡府外所有人都已挂燈籠、修花車準備的差不多了,桃安還被伊子堪提溜進校場無暇歇息的練箭。
桃安的進步很快,短短七八日,十五丈以内的靶子已經能箭無虛發,隻是想擊中靶心還是有些困難。
桃安利落的拉弓射出,又取出另一支箭搭上射出,鐵制的箭尖破空發出“嗖”的聲音,而後狠狠地紮在草靶上,後來者便落在它旁邊。
一連射出十幾支,桃安放下弓揉揉手腕,得意的斜眼看一直在旁邊觀看的伊子堪:“怎麼樣,還不錯吧!”
伊子堪假裝鼓勵他似的皮笑肉不笑,随手抽出一支箭射出正中暗紅的靶心。
“你是妖族,自然比尋常人聰慧的多,這沒什麼好驕傲的。别忘了方才的十幾支箭,沒有一支射中靶心。”
“我才練了七八天。”桃安抱着手兇狠的看他:“也算得上是天賦異禀了吧,想從你嘴裡聽點好聽的可真難。”
伊子堪抿嘴笑起來,看模樣就沒反思過。
“你要是今天下午能射中靶心一支箭,明天就帶你去朝陽節看戲,如果今天射不中,明天就沒戲了,繼續在這裡練,直到射中為止。”
不僅沒有反思自己,甚至還提出了更高的要求,桃安氣沖沖的拿起箭,想到了一個絕好的方法。
把箭靶當成伊子堪絕對能射中靶心,真打打不過他,還不能洩洩憤嗎。
于是桃安出手箭箭都帶着狠厲,伊子堪不明所以之下,總覺得心口癢癢的,像被什麼紮過一樣。
望陽縣城外一條橫向的街道拐角處的小屋子,本應是被抛棄的荒屋,此時卻一坐一立着兩個人。
“事情辦得如何了?”坐着的是一位老者,臉頰兩旁松散的皮膚上長滿了絡腮胡,像個粗狂的蠻荒人。
恭敬站在老人面前的年輕人額上帶着一條點綴寶石的毛皮鍊子,相貌兇悍。
“您放心,一切已安排妥當,他伊子堪不是自稱天下第一天師,就看這位名震天下的花海戰神戰不戰的住我們有備而來的計劃。”
老者搖搖頭:“我們一切的計劃都像一場賭博,不到最後一刻誰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耶支,你總是心浮氣躁,這樣才難成大事。”
被稱作耶支的男子低下頭,眼底是不贊同的狠厲,口中卻答應着:“大人您放心,耶支必不會再犯以前的錯誤。”
老人渾濁的透着黃色的眼眸透過窗子望向西方,似乎在遙望遙遠的故鄉。
“月亮已經升起來了,耶支,回去好好休息吧,養足精神準備明日太陽升起的計劃,這次是我們最後的機會。”
耶支同樣在眺望那個方向。
“是。”
月亮從太陽升起的方向升起,慢慢爬上桃安的頭頂,薄薄的紗衣裡因為射箭的動作而出了滿身的汗又被晚風吹散,歡府點上了燈籠,但光亮不足以照亮校場。
在這樣昏暗苛刻的條件下,桃安慢慢放下手中的弓,胳膊已經因為長時間的拉弓麻木的失去知覺,雙眼目不轉睛的盯着前方因為夜色難以看清的靶子,正中的紅心上正插着一支白羽箭。
“啪、啪、啪......”
伊子堪在一旁為他拍手慶賀,“還不錯,不愧是金縷狐妖。”
“真是不容易,居然能從你嘴裡聽見一句好話。”
桃安揉着自己酸痛的胳膊,不過又學會一項很有用的技藝,不由得喜上眉梢、沾沾自喜。
“又不是百發百中了,洋洋得意什麼。”伊子堪适時的潑了一盆冷水下來。
桃安胯下臉來,一把把弓砸在伊子堪身上:“今天晚上我去溫泉洗澡,不許跟過來!”
他掐準了伊子堪就是個嗜淫的妖道,從第一次洗澡被看以後,哪一次他不得跟着。
伊子堪揉揉被砸的地方,十分無所謂:“這裡是歡府,是我的地盤,我想去哪去不了呢?你還能攔得住我不成。”
桃安惡狠狠盯着他,被氣的喘着粗氣:“伊子堪,哪天我要是趁你睡着了打你一頓,你也不必問我為什麼。”
伊子堪想象了那副場景,耍橫的說:“那我就頂着滿頭的傷出去讓别人問我怎麼了。”
和無賴的人耍無賴永遠耍不過無賴,桃安每天都在血氣上頭,怕若不是妖族早就被這道貌岸然的大齊國師氣死了。
“你給我等着。”早晚有一天他會報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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