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安帝既然還在位,那龍椅邵雲朗也就沒坐上去,隻是随意搬了個椅子,坐在龍椅旁邊,聽朝臣彙報各項事宜。
朝中不是沒人懷着各種?目的跳出來指着他?的鼻子罵兩句亂臣賊子,有人是想留個忠直的美名,有人則是明明白白的廢太子一黨。
不過都是雷聲大雨點小?,畢竟皇後母家那一支家族,早就盡數死在“蠻族”刀下?了,樹倒猢狲散,哪還有不開眼的敢跳出來搖旗呐喊,這不是上趕着給煜王送人頭嗎?
這位直接打進雍京的王爺,和曆代?君王都不大一樣,他?根本就不在乎史書怎麼寫,也不在乎身後名,大有磨刀霍霍向群臣的架勢,還沒登基,暴君之名就已經暗戳戳的傳開了。
邵雲朗倒覺得這樣也不錯,現下?上朝的效率都高了許多,各部大人也不再說?什麼廢話,皆是言簡意赅,生怕惹他?不悅。
下?了朝,邵雲朗仍是要回王府,卻在路上遇到了一人攔路。
是刑部尚書,沈銳的父親。
這老爺子肉眼可見的衰老了一些?,總是筆直的脊梁也佝偻了幾分,邵雲朗見他?鬓角已經染了霜色,不由得心底歎息。
他?下?馬,見禮道:“沈大人在此等候本王,所為何事?”
沈尚書趕緊恭敬的還禮道:“參見煜王殿下?,老臣知?道殿下?事務繁忙,便長話短說?了,老臣鬥膽,求殿下?将軒兒接回沈家小?住幾日。”
邵雲朗知?曉長公主将莊鶴軒帶回了公主府,卻不想已經一個月了,竟還沒送回去,他?下?意識問道:“是長公主不肯送回來?”
沈尚書苦笑:“公主殿下?不僅不肯送回軒兒,還讓沈銳滾出公主府,說?若不是他?不肯救竟思,竟思便不會……”
說?到此處,他?長歎一口氣。
邵雲朗臉色沉了下?來。
長公主是莊鶴軒的外祖母,思念孫兒是人之常情?,但她竟能說?出這種?誅心的話,是想要沈銳的命嗎?
“這是家事,本不該勞動?王爺,可老臣也實?在是沒辦法了……”沈尚書滿面無奈,“犬子如今唯一的念想,便是軒兒了。”
長公主是個能端架子的,就算慶安帝倒了,她也是邵雲朗的姑姑,邵雲朗心知?這事他?得親自走一趟,若派人遞信,難保她今天把孩子送回去,明天又抱回來。
思及此處,他?颔首道:“本王親自去公主府看?看?,晚些?便将孩子送回去。”
沈尚書面上浮現出喜色,長揖道:“臣謝過王爺了。”
……
親自跑了趟公主府,和長公主定下?一家養孩子一個月的約定後,邵雲朗又親自抱着莊鶴軒回家。
怕騎馬風太大,他?就抱着這奶團子慢慢走回去,一起回去的還有那個陪莊鶴軒玩的男孩。
聽奶娘說?,莊鶴軒很喜歡這小?少年,大概是因為莊竟思囑咐過他?,要好好跟着哥哥,聽哥哥的話,所以莊鶴軒格外黏着少年,去公主府也要帶着。
此刻小?孩窩在邵雲朗懷裡?裹着毯子昏昏欲睡,肉乎乎的小?手?還抓着男孩的小?指,緻使那小?孩隻得跟邵雲朗并排走,算是當今朝野上下?唯二有這種?膽子的人了。
他?身高将将才過邵雲朗的腰,要牽住莊鶴軒的手?便隻能一直擡着胳膊,走兩步後,袖子滑下?一截,露出仍細瘦的手?腕,邵雲朗無意間目光掃過,發現他?腕上有道新鮮的青紫傷痕,像戒尺打出來的。
見他?舉手?舉的辛苦,邵雲朗捏了捏莊鶴軒的小?拳頭,讓他?将那根手?指放了出來。
莊鶴軒在舅舅懷裡?翻了個身,唇角流下?一點口水,那小?少年見狀擡頭遞給邵雲朗一方帕子。
邵雲朗還是頭一次看?見他?洗淨後的臉。
那是張很出色的臉,盡管還帶着些?稚嫩,但已經能看?出長大後的輪廓,應當是個俊朗的少年郎。
他?還長了雙茶色的眼睛。
邵雲朗多看?了那雙眼睛兩眼,突然出聲問道:“腕上的傷是怎麼回事?”
男孩面無表情?道:“公主府内的掌事打的,因為我領着他?玩泥巴。”
他?以為也會等來這男人的呵斥,卻聽頭頂傳來一聲輕笑。
邵雲朗笑道:“你倒是實?誠……回頭本王給你一道手?谕,你拿着這手?谕盡管帶他?玩泥巴,誰管你,你便說?,這是奉旨玩泥巴。”
“還可以這樣!”男孩平靜的聲音裡?帶了些?驚喜,“那我可以帶着小?軒奉旨捉蛐蛐、掏鳥蛋、挖螞蟻窩嗎?”
邵雲朗:“……”
他?艱澀道:“少俠,你若是如此,怕是要養出個拆皇宮的混世魔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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