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滾!”江澈端起桌上的酒瓶子一口就灌了,“你别想喝我82年的拉菲你這個眼裡沒有兄弟情的臭東西。”
“……我懂了,這不是82年的拉菲,這其實是82年的漱口水吧。”
“噗……嘔——”
第四章咒他不舉
江澈覺得自己現在無論做什麼,世界都在和自己對着幹,就像當年自己做什麼都是錯的一樣。和江駿琛聊到一半,剛要從詩詞歌賦聊到人生哲學,對方接了一個電話站起來就要走,對江澈道,“我家設計師大人有事找我,我要先趕回去看看是什麼事情。”
“嗯。”
“江澈,酒就别喝了對身體不好,本來還想再陪你一會兒的,但……”
“滾吧你。”
這個從大學起就是自己最好的朋友,在自己還一窮二白的時候就在身邊看着自己成長的好兄弟,雖然見面沒好好說過幾句話,總是罵罵咧咧的,可是隻有這樣,江澈覺得自己才能舒心。
一晃八年過去了,自己再也不是那個能夠任性而為的毛頭小子了,社會也在不斷進步,自己怎麼反倒自甘堕落了,難道是因為上了年紀?怎麼還沖動地跟二十歲似的,什麼一夜‖情,自己一定是瘋了吧,跟個傻子一樣不知道在較什麼真。
拿起桌上的酒瓶子灌,真進了嘴裡才知道酒瓶子裡灌的是水,淡而無味,還有一絲苦澀。
頭頂的燈光閃爍,刺痛江澈的雙眸,他躺在沙發上,不知怎的,就睡了過去——
喧鬧的人群,在寂靜沉郁的色調中又發出刺耳的吵鬧聲,年少的江澈穿梭在一群穿着黑白衣服的人中間,不斷尋找着什麼,耳邊傳來樂隊鑼鼓喧天的樂響,他青澀的臉龐上顯露的惴惴不安,無形之中有許多手推着他又在拉扯着他,他依舊在尋找着什麼,無法控制自己的腳步。
“啟明……”
禮堂前,站着自己年少時候的戀人,江澈快步走向他,将他一把抱住,“這次我不會放你走的。”
“我們不适合在一起,你還想讓我跟你一起遭受别人異樣的眼光多久?江澈,你别這麼自私行不行?”
說着,好端端的人卻憑空消失了,江澈愣在原地,身旁有一個小男孩跪在一張黑白照片前,低着頭,身材瘦削,父親江際海和小男孩一起跪在地上,黑白照片上的男人看起來痞裡痞氣的,邪魅的一張臉卻生得端正,棱角分明的模樣,嘴角挂着一點點的笑,卻十分生動,好像有點眼熟,奇怪,剛才為什麼沒有看見這些?
“爸……”
“你滾啊!殺人犯!我爸才不需要你假惺惺的同情!惡心!”
江澈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地上小男孩的吼叫聲吓了一跳。小男孩似乎在和父親争吵什麼,卻沒有人看見自己,詭異的場景,太詭異了。
“殺人犯的兒子,殺人犯的兒子!沒有娘教的東西果然就是垃圾!”
“我爸才不是殺人犯!”江澈隻喊了這麼一句,就靜了下來。
不斷有聲音在自己耳邊碎碎念着,自己怎麼沒有驚慌失措的感覺呢。江澈迷茫地看着四周,忽然想起來自己剛才還在酒吧小包廂裡喝酒呢,現在應該是在做夢……
他低頭,跪在地上的小男孩卻突然朝自己看了過來,猩紅着眼道,“殺人償命,父債子償!”
江澈猛地睜開眼,大汗淋漓。
“艹,”他拿起桌上的水喝了一口,劇烈跳動的心冷靜了下來,“怎麼做這種惡心的夢。”
收拾了一下回到家裡,并沒有睡多長時間,還因為失身的江澈全身酸痛得不行,眼睛裡的紅血絲淡淡地堆積在瞳孔周圍,江際海一見到江澈這副鬼模樣,手上的水杯急急放下,上前把江澈拉過來,問道,“怎麼回事?昨晚也沒回來,發生什麼了?”
江際海是一個有着非常優秀基因的男人,他二十五歲有的江澈,如今五十五了,看起來也才四十出頭的模樣。
江澈的母親在他出生的時候因為大出血死了,江際海一手把江澈帶大,江澈随了江際海,有着而立之年的年齡卻長着一張二十歲的臉,江駿琛常常讓江澈知足,不僅有錢有智商,連臉也讓人羨慕不來。
“昨天請同事喝了兩杯,不是和您說過了嗎?”江澈有些心虛,他面對江際海怎麼也說不出自己昨晚被一個男人強X的事實。
“哈哈,瞧我這記性,老了老了還健忘。”江際海轉身去了廚房,準備給江澈煮點解酒湯。
“爸,”江澈站在客廳,撓了撓脖子,他很想問關于自己夢裡的事情,可是卻一直沒有勇氣提起,看見江際海的臉,他就什麼話都問不出了,“沒事沒事,我先去洗個澡。”
他走得飛快,腦子裡又不知道在想什麼,一彎腰卻把腰給閃了,在床上躺了一個星期,就在床上憤恨地豎了一個星期的中指,詛咒了把自己強X的小青年一個星期,希望他一輩子不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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