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我來。”
螞蚱前面帶路,青海尾随其後,二人傾刻回到了一樓大堂。靠近大堂,男左女右,皆是浴室,放眼望去,隐約有蒸氣缭繞盤旋。
螞蚱:“走!先洗個淋浴去!”
牽着青海的手,推開了男浴室的門,撲面而來的一束凜冽的水霧,兩個都不由打了個寒噤,随之大腦沉悶悶的,有種強烈的要脫去衣服跳入水池遊弋一番的沖動。
服務生阿長是個個頭高、腦門大、身闆薄、年歲小的男孩子,一副清秀的娃娃臉可以媲美林志穎,笑起來酒窩顯見,特别好看。他認得螞蚱,他總愛把螞蚱喊作“亮哥”的,他說:“亮哥,洗澡啊,我記得你昨晚剛洗過的呀!”
“是啊,”螞蚱說,“可我怎麼沒有什麼記憶啊?”
阿長嘿嘿一笑,“别逗了亮哥,咱店的員工無論哪一個過來洗澡我都有記錄的,店裡的規定你知道,我是一絲都不敢馬虎啊!”
“你小子能耐了啊,”螞蚱随即表示,“我理解你的難處。這不新來一個同事嗎,馬經理讓我拾掇拾掇他,我聞他一身臭汗味,出于維護本店形象起見,領他過來清洗一下身子,這要求也不算太過分吧?阿長,你以為呢。”
阿長遲疑了一會兒,拿眼掃描了一下青海,青海抱之以友好的一笑,阿長說:“成,你們進去吧,我不給你們登記了,不過不要搞太長時間噢!”
“你就放一百個心吧,我心裡有數。”螞蚱扮個鬼臉。
阿長:“服了你了。”打開一個閑置的保險櫃,叫螞蚱和青海脫下的衣服擱了進去,然後上鎖鎖上,再把鑰匙交給螞蚱:“這個拿好,财物丢失,概不負責啊。”
螞蚱笑道:“咱倆誰跟誰呀,我還能信不過你?!”盡管口裡如此說,右手還是伸了出去,接下那串鑰匙。
第24章
洗罷澡後,二人頓感渾身舒泰,飄飄欲仙,倒甯願一生一世便這樣躺下,最好永遠也不要醒來。穿好衣服,螞蚱說:“我是沒半點力氣了,還好今天我休假,咱們到二樓大廳眯會兒去!”就對阿長講:“兄弟,打攪了啊,改天請你吃麥當勞,回見!”
拉着青海悠然來至二樓。二樓是以樓梯口處的衛生間為分水嶺,左面是入住客房,右面為休息大廳,螞蚱向正在值勤的下屬們打了聲招呼,然後找了個床位仰面躺下,“你也來瞌睡會吧。”
青海:“哦。”靠着螞蚱亦有一張無人床位,俯身躺了下來。
青海前後左右地瞅了瞅這休息大廳,發現它的面積足有一個标準的籃球場那麼大,後來青海又仔細數了數,前前後後一共擺有一百零八張床位,青海總算是開了眼界,從小到大也下澡堂洗過不少回澡了,可是卻從未見過像今天這般氣勢的,青海想,自己到底是個沒有見過世面的井底之蛙啊。
再環顧一下室内富麗堂皇的裝修,甯靜高雅的布置,一塵不染的清潔,再聯想一下自己的村莊自己的家庭,心中便不由陣陣納罕。
瞟了一眼懸挂在吧台上方的高級水晶鐘,上面顯示的時間是早晨九點十一分四十三秒,青海想,它要比葛蘭買給我的那塊電子表要精确多了,但是千裡送鵝毛禮輕人義重,他至今還是非常感念葛蘭的那份仁義的。也不知何時再能夠與她重逢。
想到葛蘭,心中頓生無限惆怅。
旁邊的螞蚱已經鼾聲大作了,而此時的大廳人迹寥落,螞蚱連續工作了一天一夜,也應該美美的大睡一覺了。吧台裡的兩個服務生在玩拖拉機,是他以前也常玩的一種紙牌遊戲。青海想,他們也真夠膽大的,萬一被經理逮個正着,估計八成得挨上一通斥責,然後扣除一部分工資。
掰着指頭算算,距離春節還有不到兩個月時間,青海想,我至少可以幹上一個月,我至少能夠掙到五百塊,今年過年我是不會再囊中羞澀了。我要自己支配這些錢,給媽媽和小水買些漂亮衣服,對了,還有葛蘭,我想她們一定會感到意外的驚喜。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三個女人啊,我很愛很愛她們啊!
周小麥?周小麥算不算一個呢?
算了吧,人家跟咱不是一個世界的,多想無益,不想她也罷。
青海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再次醒來的時候,已是夜間淩晨了。第一感覺是餓,饑腸辘辘,頭腦昏脹,而身旁的螞蚱已渾然不知去向。
大廳門邊立着個體型微胖的男服務生,身闆挺直,雙手相交于腹下,很專業的樣子。青海上前問道:“打擾一下,有沒有見到螞蚱去哪兒啦?”
服務生似乎沒有聽明白,反問了一句:“誰?什麼螞蚱?”
青海醒悟過來,慌忙改口亡羊補牢:“是吳天亮,吳領班!我找他是有急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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