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早晨,遊霄故技重施。按理說周日可以隻吃午飯,避免多一次和何覓的接觸,但是他自己昨天晚上沒有睡好覺,早上起床時餓得不輕,想必何覓也不會好到哪裡去。而且警告這種東西,還是越早發出越好。
因此大早上七點半,遊霄放了早餐,又放了狠話:“我不想看到你,你最好除了拿飯别從房間裡出來!”
那裡都被弄腫了,藥店阿姨也說最好能卧床休息一兩天,但要是警告“你别從床上下來”又不免有些奇怪,因此遊霄隻能換了種說法。
周日晚上的晚自習,遊霄又代替何覓請了個假,稱何覓身體抱恙需要休息,自己卻在放好外賣後就迫不及待去了學校。
到了周一,遊霄終于沒有理由再阻止何覓出門了,畢竟大家都要上課,更何況是何覓這種成績不好的後進生。兩個人一起在六點鐘起床了,遊霄闆着臉,在何覓做早飯之前就說:“我有事要先走。”然後迅速離開,以此躲開了何覓的早餐。
公寓離學校隻有兩百米,走路幾分鐘就到,但下了樓,遊霄卻又不免擔心,何覓會不會走路還有困難。他隻能煩躁地找了個角落站着,守了一段時間,何覓下了樓,他才隐蔽地跟上。
搞什麼鬼。遊霄心裡别扭,為什麼自己要在這裡做這種跟蹤狂一樣的事情?
好在何覓看起來已經沒有大礙了,這讓他多多少少放心了一點。
幾天過去了,躲着何覓的同時,遊霄心裡也有些想法。他自然還是為自己的一時失控而忐忑焦躁,畢竟那可是強奸,他強迫了何覓,任何一個接受過正常教育的人都知道這是一件多麼大的罪過。
但比起歉意,他竟然還是對何覓毫不反抗的行為的不悅來得更多一些。
周四的晚上,何覓回公寓時路過了賣西瓜的小攤,提了兩半西瓜回家。
今天氣溫不低,即使是這樣的夜晚,仍然熱得令人驚詫。提重物走路有些累,回到家時把西瓜放到桌上,何覓不由得喘了兩口氣。西瓜是剛切的,放久了會不新鮮,他也不休息,忙不叠把書包放下,從冰箱裡弄了點冰塊出來,把西瓜切塊,籽一粒粒地挑掉,放進榨汁機裡榨了兩杯果汁。
把冰冰涼涼的鮮紅西瓜汁裝進杯子裡,他才露出一個笑容。遊霄的嘴挑,平日裡也不喝奶茶什麼的,隻有紅茶綠茶和鮮榨果汁會喝上一些。
他去敲了遊霄的門,問:“少爺,要喝西瓜汁嗎?”
周六之後,他的稱呼竟然就自然而然地變回了“少爺”。遊霄聽了就煩,直接回答:“不想。”
“但是我都榨好了……很冰的,我嘗了一下也不會很甜。”何覓試着轉動門把,門沒有鎖,他一下就進去了。
遊霄一瞬間回頭瞪他,說:“沒經過我允許你進門做什麼?”
何覓大着膽子往前走了幾步:“你還要寫很多東西吧,會口渴的,我……我放在這裡,不喝的話我明天再收走……”
遊霄道:“現在就拿走。”
何覓有些舍不得,躊躇地站着,遊霄見着他就渾身沒一處對勁的,僵持了一會兒,遊霄沒忍住自己站起身來,想趕他出去:“我讓你現在就拿走你沒聽見嗎?”
手裡的西瓜汁裝了一整杯滿滿的,何覓手又不穩,一不小心,就潑在了自己身上。他“啊”地叫了一聲,不知所措,遊霄沒發話,他自己卻急切地說:“對,對不起……”他低下頭來,“我現在就拿走……”
鮮紅的果汁在校服上染出大片色彩,受害者卻如此做小伏低。
遊霄說:“站着。”他臉色極其不好看,“你都不懂得生氣的嗎?”
“什麼?”何覓看起來有些疑惑,“生什麼氣……”
“少跟我裝蒜!”遊霄聲音擡高,“我對你做了那種事,你半點生氣都沒有?”
何覓看着他,眼神裡甚至有一些不解:“我……為什麼要生少爺的氣?”他握着杯子,語氣簡直無辜到理直氣壯,“少爺是我的恩人,我能在這裡念書和住在這裡都是因為少爺,于理來說,少爺想對我做什麼都可以……”
這句話像一簇小小的火,雖然火力不大,但卻牢牢點在了遊霄的引線上。轉眼間,大腦裡的炸彈被引爆,遊霄表情陰森,重複了一遍他的話:“做什麼都可以?”
因為要報恩,所以無論被做什麼都可以?就算是被這樣羞辱、奸污,也可以接受?
哪怕早就知道這個人是什麼德行,有着怎樣軟弱到不正常的脾性,遊霄仍然被他又一次的自甘下賤激怒了。
遊霄突然出手,抓住他的手腕,不由分說将他往門外扯。何覓措手不及,說着:“等,等等。我拿好杯子……”話未說完,因為過于激烈的動作,杯内剩餘的西瓜汁搖晃起來,一下子又潑了大半在他身上。從胸前到腰,白色的布料都被染紅,貼在皮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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