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雲禾站起身,拍拍身上的塵土笑了笑:“多謝姑娘,我知曉了。姑娘手上的傷,還是去看看吧,免了落了遺症。”
阮雲禾提着燈轉身離去,心裡忍不住地想起秦如轲的話,銀簪紮得深,可見用了很大的力氣,脖頸處骨頭又多,不知道會不會震傷手呢?
無論如何,被抓的侍女都不像是兇手,衣櫃後的暗層人盡皆知,她怎麼會往那處躲?再将自己鎖在屋子裡,不是甕中捉鼈麼?怎麼想都該是殺了人趕快逃走才對。
她一路走一路想,到地方時,唐青已經站在那裡了,走廊的燈燭忽明忽暗地映照在他臉上,将他的面容襯托得更加冷峻。
他雙手背在身後,雙唇緊緊抿成一條線,直直地看過來,好像是專程在那裡等她。
阮雲禾快步走到他面前:“唐大人,此案還不能這麼快下定論。”
“我知道,真兇不是那個侍女。”唐青看進她清澈的眸子,咬了咬牙将臉轉開不再看她,“隻怕這真兇,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
“沈環這人最沒耐性,咱們倆晚到,他可要氣死了。”謝鈞瞧着不遠處的酒樓,樂呵呵地笑着。
秦如轲也一哂,驅着馬加快了速度。
街道空空蕩蕩,一聲高呼随着夜風灌進了秦如轲的耳朵:“世子殿下!”
兩人都勒住了馬缰繩,轉頭看去,發現是賀子安從街道那頭策馬疾奔過來。
賀子安用力勒住缰繩,身下的馬匹雙蹄擡起,長嘶一聲。他也來不及下馬,隻喘着粗氣道:“世子,壞事了,姜道長被指認是兇手,唐大人已經把她帶走了。”
他話音剛落,秦如轲已經調轉馬頭,策馬沖入夜色之中,賀子安也跟在他後面。
“哎!不管沈環了?”謝鈞伸出手,随即握了拳憤憤地垂下。他歎了口氣,雙腿一夾馬肚子便跟了上去。
第23章同乘
阮雲禾被單獨關押,又是焦急又是惱火,想起唐青的所謂“證據”,更覺得荒唐極了。
仵作早驗過了,胡道長被害的時辰十分确定,那時她與秦如轲和謝鈞在一起,還有一衆侍女作證,無論如何這髒水潑不到她頭上。可是她還是被抓來了,而且瞧着這架勢,唐青是一定要給自己按一個罪名了。
唐青确實發現了不同尋常之處,被抓的侍女交代,是她跟着二公子去找的胡道長,一直到侍衛撞門都說得與碧晴一般無二,但是她一進房裡就失去意識,再醒來已經渾身是血地坐在衣櫃暗層裡。
按他的想法,這定然是撒謊,她既然躲在現場,一定将撞門的情狀聽得清清楚楚,能說出來算不得什麼。
但是周夫人讓他務必将罪名安在姜道長身上,他思來想去,隻好在這個失去意識上做功夫。
于是阮雲禾所住的客房裡出現了一本《迷魂》,唐青指控她身為道人卻使些歪門邪道,迷惑無辜者去殺害競争對手。
這顯然是胡扯,若是真能迷魂惑心,又怎麼可能老老實實被抓。但是唐青死抓着她的動機和那本邪書,硬是将她押來。
阮雲禾知道自己被人針對了,可是姜蔻為人低調沉穩,不像是有仇家的樣子。
想起秦如轲先前說的關于問訊的事,她心裡稍定,隻要不用刑,口頭上怎麼問她都是身正不怕影子斜,拖一拖時間,總能有機會脫身吧?
如果能找出真正的兇手,自然可以洗清自己的嫌疑……阮雲禾一邊想一邊蘸了杯盞裡的茶水在桌上寫寫畫畫。
她心裡已有了懷疑之人,隻是仍有些地方不通,當時撞門有三人,就算侍衛去叫人時離開了一會兒,還有兩雙眼睛盯着呢,兇手怎麼脫得了身的?還能将那侍女拖到暗層裡?
“啪”,門被打開,進來的卻不是唐青,隻是個瑟瑟發抖的衙差,身後還站了個颀長的紅色身影。
“世子?你不是走了嗎?怎麼會到京兆府衙門來?”
是來救自己的?可是傍晚那會兒,他和謝鈞都隐隐着急,晚上應當是有什麼重要的事。
阮雲禾望着他眉間的肅殺之色,頭一次感到有些愧疚,又想起上回在慎刑司,他趕來的時候,自己還生他的氣。
秦如轲正忐忑得要命,他突然折返救人,這憐香惜玉四處留情的名聲又是跑不了,他是不在乎名聲,可是阮雲禾若是知道他為了美人道長費心,不知道會怎麼想。
兩人都不好意思開口,一時相顧無言,還是那衙差小心翼翼地先出了聲:“世子,唐大人隻是吩咐把姜道長安置在這處,并未有為難,還沒問話。”
秦如轲不動聲色地看了看阮雲禾上下,确認沒有問題後才淡聲道:“證據不足,唐青也敢将人押進衙門,我看他這個法曹是當膩了。将這位道長放出,唐青的賬,我明日再與他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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