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章延并未看着孟悠,便錯過了這一抹别樣風情,他也沒有看仍跪伏在地上行禮的裴蟬嫣。章延的眼神此刻飄向了水榭之外,卻不知是正在看着何處,凝神思考什麼。
呂良站在章延的身後側,他順着章延的眼神看過去,發覺那是鳳央宮的方向。眉心微動,攏了攏衣袖,呂良便聽見章延的聲音,問孟悠道,“你叫什麼名字?”
孟悠即刻溫聲答道,“回陛下的話,妾姓孟,單名一個‘悠’字。”
夏川湊上前低聲與章延說了孟悠的身份,章延恍然,說了一句,“孟禦女的舞跳得不錯。”卻聽不出來多少誇獎,繼而再道,“都起來吧。”更沒有多少感情,甚至他沒有與裴蟬嫣說半個字。
孟悠與裴蟬嫣兩個人一起謝過了恩,起身之時,孟悠偷偷睇了眼裴蟬嫣。見她的臉上唯有恭敬之色,孟悠即刻便收回了目光。
“你們怎麼會在這兒?”章延看着孟悠,又問了一句。乍聽起來突兀的話,在場的人卻都明白其中的意思。
各宮各殿的娘子們甚至包括皇後娘娘這個時候多半都在寝宮内,抄着佛經為災區的百姓們祈福,裴蟬嫣與孟悠兩人在這水榭之上彈琴起舞,難免怪異。
孟悠聽到章延主動問起,心下又是一喜。關于這個問題,她與裴蟬嫣一早兒便商量好了。
如果有幸能夠碰上陛下——比如現在,被問起時隻須回答“跳舞祈福”便可;如果一日又一日都沒有能夠碰上陛下,亦可以稱自己是在“跳舞祈福”,有時間的累積,不用擔心會傳不到陛下的耳朵裡。
“陛下,妾與裴娘子,這是在為災區的百姓們祈福。”孟悠穩住自己的情緒,依舊是溫聲回答。
章延輕笑了一聲,讓孟悠心裡一個“咯噔”,再聽得他道,“原是如此。”不說沒有半點兒要誇獎她們的意思,就是語氣都聽不出半點兒起伏。
孟悠心覺這次她們打的主意是黃了,忍不住輕咬了嘴唇。本以為,憑着她的舞,定能入了陛下的眼,博得誇贊。
誇獎她是得到了,可那毫無感情的話顯然隻是随便說說的敷衍之語。即便說她們是在為災區的百姓祈福,亦沒有博得任何青眼。更有甚者,陛下連一探究竟的想法都沒有……
孟悠下意識再睇一眼裴蟬嫣,見她臉色一變未變,便隻好繼續做出什麼想法也無的模樣來。
“呂良,”章延沒有在意孟悠和裴蟬嫣是否有什麼别樣的想法,隻瞥向呂良,說,“你去走一趟鳳央宮,便說是朕請皇後過來。”
說畢,章延自顧自走到了水榭内的大理石石桌旁坐了下來。呂良領了吩咐走了,章延看看站在那兒的裴蟬嫣和孟悠,淡淡開口,“不說是在為災區的百姓們祈福麼?方才是朕打擾了你們,現在你們可以繼續了。”
孟悠一下子傻了眼,現在這般的情況不但與她想象中的很不一樣,更分明是……自己找虐了的節奏啊……
·
呂良到鳳央宮的時候,陸靜姝沒有在抄佛經,不過确實是在書房裡邊。這會兒,她在書房裡邊是在整理這些時日抄下來的經文。
災區頻頻有好消息傳回來,陸靜姝便慢慢停下來了抄佛經的事情,她雖然每天都不見得有多忙,但決計沒有閑到要靠抄佛經打發時間的地步。
陸靜姝從書房出來,去了正殿見呂良。聽到呂良說,章延請她過去,陸靜姝雖不好奇,但到底是問了呂良一句,“陛下在哪兒?”語氣是十分平靜的詢問,沒有半分的欣喜,反倒含着幾分遲疑。
呂良報了地方,陸靜姝便覺得有些奇怪,跟着再遲疑問呂良道,“呂公公可知……陛下尋本宮過去是為何?”那個地方說起來算得上偏,章延自己跑那去了不說還特地尋她過去,也不知道是為了什麼。
自從那一日鬧了不愉快後,夜裡章延過來沒有見着她,之後他們便一直都沒有見面了。章延倒是每日都派人送些東西過來給她,從櫻桃、鳳果、荔枝、桂圓到一些新奇好玩的東西,從未曾間斷過。
東西自然是要收下的,可她從來都沒有碰過,至于那些東西都怎麼被處理了,她也不清楚。吃食可以賞給阿苗幾個人,那些新奇好玩的東西,她直接便讓阿禾收了起來,之後再沒有過問。
“今日難得政務少,陛下一時興起在宮中閑逛了一陣,恰巧撞見裴禦女與孟禦女在水榭内彈琴起舞為災區的百姓們祈福,之後便吩咐奴才來請皇後娘娘了。”
“至于陛下請娘娘過去所為何事,奴才亦不清楚。”
陸靜姝略有猶豫,片刻後才點了頭,跟着讓呂良稍等一會,陸靜姝去換過了一身衣裳後,這才帶着盈露、盈霜随着乘着鳳辇,随着呂良去了章延在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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