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指了指樓梯,“一樓專門招待飯菜,二樓是賭坊,四樓住人。兩位是打算?”
“住店。”楚泱沒好氣地說了一句,人已經往前走。
明羅朝小姑娘吐了吐舌頭,重新将銅币裝進袋子裡,好像是随心的念叨,“三樓呢,總不能是空着的吧。”
平安畫舫内部的格局四四方方,一二樓都是同樣的風格,深色的木料,門窗皆是牡丹花雕,沿着門邊挂的燈籠,上面會綴一些彩條,數起來也算每一個地方都不落下。
四樓的窗戶少,推測隻有四五間房,通常河面上的畫舫,都做短途生意,甚少有人在此住下,因此沒什麼奇怪的。就是三樓,緊閉着門窗,雕花的樣子也有區别,是一種極其細長花瓣的圖案,燈籠依舊有,但都沒點亮。
對比得孤零零冷清清的,毫無人氣。
小姑娘偷偷地瞄了一眼,憋了半天後冒出句不知道,她又仿佛好心提醒。
“在四樓住店,每天要花的銅币不少,姑娘,你記得再來換啊。”
明羅點點頭,道謝後跟着楚泱過去。
他站在二樓的過道裡發呆,裡面人聲鼎沸,四扇門對應四張桌子,一個個争得臉紅脖子粗。
附近還有姑娘彈琵琶應景,沒人靜心去聽,再激昂的樂曲,都比不過賭桌上的你來我往。中間的桌子人數最多,圍着排着,都把過道給堵上。
楚泱就是站着等他們讓開,估計也有得等。
他們可不在意身旁有人,探頭望着賭桌的情況,仿佛跟着當事人的牌好牌壞快樂難過,偶爾還傳來兩聲歎息。
明羅把楚泱拉到一側,怕那些人沒分寸撞到他。
“你剛剛怎麼突然想到辦壞人啦。”
印象中,她的小師弟不該有心計呀,難道又是扶黎教了他些奇奇怪怪的東西。
楚泱捏了捏明羅的臉頰,把銅錢袋子放進麒麟囊。
“人間的話本不都如此,要是想套話,就得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我們明羅肯定舍不得兇巴巴的,嗯?”
他笑眯眯的親了下她的額頭,雙手敞開靠在欄杆上。
“小腦瓜子轉得很快嘛。”
明羅學他的樣子,也倚着欄杆,頭仰着朝上看,剛好能瞧見畫舫頂部的壁畫,并非是尋常的圖案,什麼平安四喜的,而是一副朝賀圖。
船上的燈光再亮不亮天頂,加上四處都是帷幕和彩條,很少有人特意關注天花闆。人身蛇尾,手捧木盒,周邊站滿其他人,他們簇擁着,朝着最中間的位置跪拜。
明羅的視線順着看過去,那兒從上方掉下來一個大大的花布,剛好遮住畫面。不知為何,她的神識有點不舒服,總覺得四周奇奇怪怪的,萦繞着詭異的感覺。
明羅摸了摸脖子,剛剛吹過一道涼風。
賭坊結束了一場,換了幾個新的人進去。出來的無一不垂頭喪氣,趁着間隙,楚泱想走過去,迎面卻撞上高大的身影,再次被擋住去路。
這個人穿着整齊,藏青的束口窄袖袍,前襟繡着圖騰,細看是隻張牙舞爪的狼。
他的骨架開闊,面目四方,一雙銳利的眼睛離眉毛很近,鼻子高聳,眼窩處凹陷成幾道褶子,看着就不像乾州人士。
身後還背着一把長|槍,尖尖的頭附近束着紅纓。
他平靜地望了望楚泱,随後側過身,輕車熟路地繞進二樓裡,因他帶着武器,其他人都自動散開,空出一段距離。
明羅扯了扯楚泱,也跟着跨進賭坊。裡面熱騰騰的,汗的味道被放大,明羅不滿地捂着鼻子。
楚泱有些不明所以,但還是乖乖跟着她。
四張桌子很長,用的不同的賭錢方式,比大小,推牌九,樣樣都有。但中間的人,永遠是最多的,新來的看都不看就奔着那兒去。
二樓的房屋裡頭不像外面亮堂堂的,是靠着燭架上的火照明,有種黃昏的黯淡。雖然都是修行者,但修為高深的不多,大部分堪堪入門,或是靠着法器闖天下。
明羅牽着楚泱跟在□□大哥的後面,順利擠到賭桌旁邊。
賭局已然白熱化,站在上首的是莊家,沒有專門宣布的人,擺着的是個豎在桌子上的小泥人。做成店小二的模樣,面上笑嘻嘻的,可那種笑是僵硬的,勉為其難。
其他人不管,仍舊是賭得熱火朝天。
在明羅的前方,放着兩個區域,寫着大或小。
開骰子的器具是特制的法器,呈現碗的形狀,每次轉動時,會産生重重白霧包裹,就算有靈力也很難看清,用來對付二樓的修行者,簡直是大材小用。
今天連赢十局的是個女子,她穿着粉色的裙子,像男孩子似的坐在一旁,腳架在椅子邊緣,嘴裡還吊着一根狗尾巴草。
請勿開啟浏覽器閱讀模式,否則将導緻章節内容缺失及無法閱讀下一章。
相鄰推薦:女配靠演技苟命+番外 被五個非人類收養後 我綁定了打卡暴富系統 男主每天都在自我攻略+番外 事業當先,男主靠邊[快穿] 開局救了一個小啞巴 全職法師:開局召喚旅行呱呱泡蛙 暗戀之豬光寶氣 修仙:我在藍星打造修仙主題景區 反派炮灰她兢兢業業+番外 假日出逃+番外 首輔的兩世白月光 災厄島:無限殺戮 轉生遊戲:每次都從嬰兒開始 紅樓夢中人:賈環要翻身 全職法師:從無限禦獸開始當妖帝 蠶蠶 榮幸之至+番外 我和理科大戰的那三年 嫁皇叔+番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