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梁國公主遇刺一事,李湛并未刻意着人隐瞞,所以他們回京之時此事便在朝中傳開了。一國公主在大渝遇刺,且傷得很重,這種事情一旦處置不當後果不堪設想。
但祁景川作為梁國的王子,親自在早朝之上朝李湛要說法,這還是有些超乎了朝臣們的預料。因為他們此前并沒有得到祁景川來大渝的消息,今日驟然見到對方,都頗為驚訝。
“我此番來大渝京城,原是想着親自接妹妹回朝,沒想到人剛到京城就聽聞了她遇刺的消息。”祁景川道:“若非信任王爺,當初我父皇也不會同意妹妹随使團來京城。如今她受了那麼重的傷,我這個做哥哥的總要給她讨個說法,免得事情不清不楚傷了兩國和氣。”
李湛開口道:“你放心,此事就算你不追究,本王也不會姑息。”
他說罷有人将肖騰雲以及西峰營的幾個将士帶了上來。
不等李湛吩咐,董棟便上前幾步将他們這幾日在西峰營“查證”的結果朝衆臣一一說了。
朝臣所知道的結果就是,李湛的人查到了肖騰雲帳中的密信,證實了肖騰雲與狄國來往的事情,而此次的刺殺便是肖騰雲意圖勾結狄國通過刺殺梁國公主挑撥大渝和梁國的關系。
衆臣聞言紛紛大驚,萬萬想不到事情會發展成這樣。
一次刺殺竟牽扯出了西峰營勾結狄國的事情……
“敢問王爺,人證物證可俱全?”池州開口問道。
“有密信和肖統領手下的口供。”董棟開口道。
“密信是誰所寫,如何傳遞,信上字迹可勘驗過,如何證實密信是肖統領所私藏而非他人嫁禍?”池州又開口道。
董棟聞言道:“不曾。”
“若是這些細節不曾查實,依律不能如此草率就給肖統領定罪。”池州又道。
李湛點了點頭,開口道:“依着你的意思該如何?”
“下官以為,該依着大渝的律例照章辦事,如此查出結果才好朝王子殿下交代。”池州道。
池州雖是李湛的人,但他在朝中一直是敢說敢為的性子,他會主動開口質疑這件事情,實在是再正常不過了。
況且朝臣們如今都有些懵,一時之間沒搞清楚狀況。事情發生的太突然了,他們根本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甚至沒弄清李湛今日的意圖。
在這種情形下,除了與肖騰雲有幾分交情的人,誰也不願先開口說話,都打算先看看事态的發展再做決定。
唯一提出質疑的人,還是李湛的心腹池州。
“王爺,下官覺得隻有密信和口供便定罪雖然不符合律例,但我朝也不是沒有過這樣的先例。”秦學起突然開口道:“既然先帝之時便有過這種先例,那說明此舉并沒有不妥。”
秦學起一直駐守京郊,平日裡是不需要上朝的,今日是因為事情牽扯到了西峰營,且是在兩營比武的時候發生的,所以他才會到場。
“秦統領所指何事?我朝何時有過這樣的先例,竟不依着律例便可查證定罪?”池州開口問道。
“當初西峰營的前主帥,不就是僅憑幾封密信和所謂的口谕被定了罪嗎?”秦學起道。
他此話一出,滿朝文武皆驚。
秦學起雖然隻提了西峰營的前主帥,但朝臣們卻不由想到了因那件事情被牽連的二殿下和紀家。那件事自發生至今,從未有人敢在明面上提及過,因為牽扯到的人太過複雜,且已多半不在人世。
他們萬萬想不到,今日此事竟會因為肖騰雲這事被翻出來。
“秦統領,您此言有些僭越了!”有人提醒道。
“秦某所言有何不妥?”秦學起開口道:“既然大理寺這位池少卿要讨論律例,那咱們便讨論讨論律例。依着先帝時偵辦此案的先例,裁定如今西峰營主帥肖騰雲所犯之罪,本官覺得沒有任何問題!”
衆人聽他本意并非是為了重提舊案,竟是為了置肖騰雲于死地,當即都有些不悅。
有人開口道:“秦統領作為兩營主帥之一,在此案上應該避嫌。”
“把話說清了,我自會避嫌。”秦學起道:“還是諸位覺得王爺查不清這案子?”
衆臣沒料到他竟說出這樣的誅心之語,當即有些憤憤。
“肖統領……”李湛突然開口道:“大家都在為你申辯,本王問你,對于這‘裡通外敵’的指控,你自己可認?
肖騰雲方才一直面色冷淡的跪在那裡,聞言看了李湛一眼,開口道:“下官不認這密信中的内容,單憑幾份密信就定了下官的罪,下官不服……求王爺明鑒,查清楚事情的真相,還下官一個清白。”
“不認?”秦學起冷笑道:“肖統領你莫非忘了當初自己是如何坐上這個位子的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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