織錦突然掩住了長恭的唇,淚水滑落臉頰,笑道:“長恭……是我錯了……開始若是我不執着那些陰陽之言……你我不會這樣的……如今……我不求你我能再續前緣……隻求你能讓我留在你身邊……日夜為你念一次佛經……看着你幸福就好……”
“織錦……”長恭擡手輕輕為她擦去了臉上的熱淚,“我不值得你把一生……”
織錦搖頭,“你值得……我鄭織錦既然嫁了你,就是死,也是你蘭陵王的鬼!”
長恭再難接下去說話,隻覺得心裡痛得難受。
織錦顫然捧住了長恭的臉,“我知道你心痛,若是你真的想還我些什麼,今夜,跟我同床一夢,好不好?”
“我……”長恭搖頭,“織錦……”
織錦淚然笑道:“我并非說與你做那夫妻之事,我也自知體污,不配被你憐惜。我隻想再重溫一次當年,你睡在我枕邊,我安然入夢,隻需牽手,便是幸福。”織錦微微一頓,握緊了長恭的手,“好不好?”
長恭哽咽點頭,雙眼已濕,隻重重點頭,“好……”
織錦破涕為笑,與長恭雙雙倒在床上,側頭靠在了長恭的肩頭,手指用力扣緊,生怕一松手,身邊的長恭便無影無蹤了。
“長恭……”喃喃一喚,織錦含笑入夢。
長恭的心絞痛難耐,熱淚滑落,前塵舊事依稀浮現腦海,或許,這是她與織錦今生最後的親密一夜。作者有話要說:更文。
第七十九章.心孰正
黎明時分,長恭尚未醒來,織錦卻已睜開了雙眼,呆呆看着長恭熟睡的側臉。
這樣的日子,已有很多年沒有了,這個時候的平靜比起她念佛經白遍得來的平靜要好太多,太多。
織錦微微一笑,眷戀地想要把長恭的一切刻在心間。
來自指尖的溫暖讓織錦不舍地看着長恭的臉,我是你的妻,一直都是你的妻啊……即使,我們錯過,恨過,我們也應該白頭到老的,不是嗎?
這樣的日子,我不要一天,我要一生一世。
所以……長恭……我不會再做那個躲在佛堂裡念經的女人……和璧雖然毀了我,可是也教會了我……喜歡一個人……終究是要不擇手段的。
“你是我的……”織錦閉上了雙眼,靠緊長恭,想汲取更多長恭的氣息。
河清四年(公元565年),高湛二十七歲時,有彗星出現,太史奏稱是“除舊布新之象,當有易主”。
為了順應天象,高湛當即禅位于太子高緯,自稱太上皇帝,軍國大事,都要聞知才能頒布。
是年,改元天統。
高湛最後下了一道诏令,便是任命長恭為洛陽鎮軍将軍,五年一朝,可自行處理洛陽諸事。
邺城皇宮之内,太上皇高湛左右摟着美姬,飲酒作樂,看似風流癫狂,心中卻是一片空洞。
等待,會讓人覺得恐懼,因為當雙眼閉上,不知道第二天會不會醒來。
長恭,等你回頭,還要多少時日?
長恭在邺都參加完新皇登基大典之後,第二日,便在新皇高緯的歡送下,離開了邺都。
那日,高緯送長恭出城十裡,在臨别之時,舉杯面向長恭。
“堂兄當年帶兵五百,馳馬入邙山古道,可知道甚為危險,稍有不慎,當即全軍覆沒,悔之已晚啊。”
長恭舉杯同樣對向了高緯,雖然知道他曾經想過加害自己,但是念他尚且年幼,或許是受奸人擺布,于是放出話來,本是故意說給和士開聽,卻不想,因為這句話,卻成了他日的催命符。
“國有難,便是家有禍,洛陽若失,家庭有險,長恭自然要拼力一戰,保家平安。”
原本是想告誡衆人,她蘭陵王視國如家,與新皇乃是親族,不論将來如何,也會保家平安。可是,在此刻的高緯聽來,卻心生不安,當即臉色一變,揮袖道:“堂兄,去吧。”
長恭驚覺說錯話語,但是也無法回頭,隻得當即拜謝,騎馬帶着家眷府将朝着洛陽行去。
時逢四月春暮,桃花已謝,長恭惴惴不安望着前路,不知道今日無心之言所惹來的災禍,何時會降在身上?
高緯冷冷看着長恭遠去的背影,握緊了手中酒杯,突然隻聽“咣”地一聲,酒杯盡碎,濺了一手酒汁。
新皇後纓奴慌然上前掏出錦帕為高緯擦去手上酒汁,臉上再也沒有曾經的天真,有的隻是一個隐忍的笑,讓人看不透心中究竟在想什麼?
高緯擡手捏住了纓奴的下巴,笑着看着她,“朕的皇後,你再等幾年,等朕及冠之後,朕會把欠你的洞房花燭夜補上的。”
纓奴駭然低頭,懦懦道:“妾身領旨。”
“哈哈哈……”高緯放聲大笑,仔細瞧瞧纓奴,覺得這女子随着年齡漸漸長大,似乎越來越水靈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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