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維爾單方面這樣以為。
有一次,澤維爾把以撒在診所放下,就開車離開,走之前不忘像家長叮囑小朋友那樣反複說:“我可能會遲一點來,就在這裡等我,别給别人添麻煩,好嗎?”
以撒用看弱智的眼光看他。
澤維爾搖上車窗,開車走了。
他本來以為自己會遲到,沒想到隻比約好的問診結束時間遲了十分鐘。
今天并不是是醫生的休息日,門外卻挂着不接受問診的木牌,澤維爾推門進去,發現診所裡空空的,一個人也沒有。按理說這時候治療已經結束,可是咨詢室的門也是關着的。
澤維爾在外面稍微等了一會,擡手看了三次表,最終決定去看看。他走近了才發現門并沒有關緊,留着一條縫,而裡面也沒有談話聲。
他禮貌地敲敲門,随後直接推門而入。
坐在辦公桌後面的醫生猛地轉過頭,駭得瞪大眼睛。視線往下,以撒跪在地上,上半身被桌子擋住,隻有那條尾巴愉悅地晃動着。他聽見動靜,直起身,眯起眼睛看向門口的澤維爾:“你來得不巧,澤維爾。”
以撒被澤維爾揪上車的時候,還在挨個舔自己的手指。砰!摔上的車門也沒有讓他有一分一毫的慌亂。
“多久了?”澤維爾壓着聲音問。
以撒思索了一下說:“第三次。”不知道是指見面第三次還是做了第三次,澤維爾也沒問。
“你生氣了嗎?”以撒問。
澤維爾不置可否地嗯了一聲。
“别忘了是你要求我去見這個人的,”以撒說,“他還不錯,6英寸。”
澤維爾猛踩下刹車,兩個人同時向前傾。
“激動什麼?反正你也不喜歡我啊。”以撒說。
“你以為你是誰的東西?”過了一會兒,澤維爾輕聲問。這語氣不知為何讓人心生不詳,就像他的微笑那樣瘆人。
……
直到這一刻,澤維爾才真正意識到買來一個魅魔意味着什麼——你的投資總有一天能夠回本,何況那隻是6英鎊1先令。
從那之後,以撒搬進了主卧,再也沒有回到客房。澤維爾一個人就可以填補他業績的空缺,被喂飽了的魅魔沒什麼攻擊性,好像連焦慮的症狀都幾乎痊愈了。很多時候他總是懶洋洋地躺在床上,哪裡也不去,偶爾透過窗簾間的縫隙看看外面,通過太陽的高度計算澤維爾什麼時候回家。
有時候澤維爾會在晚上跟他出去散散步,講講最近發生的事,回來吃點夜宵,之後一起玩牌,或者澤維爾讀書給他聽。在熄燈洗漱之前,根據澤維爾的心情決定要做幾次、在什麼地方做,以撒從不說拒絕。
澤維爾飼養他,澤維爾使用他。在以撒看來,這非常合理,比之前無端接受施舍要令人安心得多。
到了傍晚,以撒總坐在門檻上,用小石頭砸不遠處的鐵桶,咚、咚、咚,一臉麻木。但如果路的那一頭傳來車聲,他會第一個聽見。
——TBC——
*7英寸大約18cm
我忏悔,我就是喜歡大波傻妞。
作者有話說:
寫存稿那段時間家裡出了很多雞掰事,情緒非常糟糕,所以一連寫了好幾章的支線,越來越放飛自我……務必要看閱前提示自行避雷哦!另外這周也會加更
第25章葬禮
接下來的一整周都沒什麼出奇,李啟明忙于母親的術後療養,準備在戛納附近小住一段時間,在和澤維爾通信的時候多次提到母親的病情仍然不樂觀,因此沒有再談到修道院的事情。
其餘時間裡,除了禮節性回訪,隻有權天使戈登來過幾次,一來就向澤維爾大倒苦水,說梅費爾區的那個男孩給他帶來巨大困擾,害得他好幾天晚上不能十一點準時上床睡覺。以撒多次問他那張狗牌的去向,戈登總是說快了快了,但後來澤維爾告訴他,以證物處的效率,等個一年半載都不奇怪,就當作它丢了也行。這大實話搞得以撒心情很是低落,連原本最熱衷的賽馬都提不起興趣了。
周六晚上,費舍爵士攜着大小姐來回訪。以撒受邀一起就餐,提前換上正裝,但他卷曲的紅發、紅潤的面容和鄉下人一樣的高壯身材似乎讓費舍小姐感到畏懼。以撒近乎無禮地打量着她,注意到她身上的香水味聞起來非常熟悉,上周日澤維爾晚歸的時候,身上就帶着這種氣味。
以撒在席間故意表現得像個完全遊離于上流社會之外的局外人,不參與談話,非要開口的時候就說方言。澤維爾也搞不懂他是怎麼回事,頻頻使眼色,以撒也無動于衷,那條尾巴很不耐煩地抽打椅子。澤維爾以為他是待不住,找機會私下勸他回房間去,沒想到以撒反而更不高興了。他一言不發地離開,卻不知道費舍小姐一直凝視着他,直到他消失在門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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