锱铢必較的小氣鬼。以撒郁悶地想,都兩百多年了,就不能互相成全嗎?
要不是這次倒黴被抓,他差一點點就完全忘記澤維爾是何許人了,可見日子過得多麼快呀,人該向前看的。
“你少給我灌雞湯。”
與此同時,澤維爾郁悶地跟同事坐在酒館裡,提起手頭上這個魅魔,酒杯裡的威士忌突然它就不香了:“我跟你說,我蘭登·澤維爾就是死了,從這裡跳下去,也絕對不會再和魅魔打交道。”
“阿嚏!”以撒突然打了個噴嚏。
你看,肯定背地裡罵我呢,這王八羔子天使。他想。
“阿嚏!”澤維爾突然打了個噴嚏。
“别喝了别喝了,”同事把杯子從澤維爾手裡抽出來,“快回去休息吧,再這樣下去真病了。”
“如果把那個魅魔趕走,我當場就能痊愈。”澤維爾吸了吸鼻子,低落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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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撒躺在硬質的床上躺得發黴,他回想這一天發生了什麼,結論是——什麼也沒有。
警員問他:“要點茶嗎?”
他說:“不。”
警員說:“進去一陣也就出來了,不用這麼絕望,老兄。”
他說:“呃,不。”
這就是全部。
第二天,澤維爾出現在鐵欄杆外面,他望進來的眼神裡既無奚落,也無慈悲:“事先說好,我不會給你墊任何錢,所有不可避免的費用事後都得還我。不過你放心,我會為你找一個願意提供法律援助的律師。”
“随便,沒有也行,我無所謂。”以撒聳聳肩,挪了挪屁股向後靠在牆角,閉上眼睛。他擡手讓尾巴纏繞上來,好像和自己玩起了“是尾巴先打到手還是手先捉住尾巴”的遊戲。澤維爾站在外面看了一會兒,努力想象這個情景落在看不見尾巴的凡人眼中是怎樣,确定隻是會讓以撒顯得像一個勁兒玩手指頭的弱智後,他徑直離開了。以撒默默地聽着腳步聲漸遠,撩起一邊眼皮往外看了一眼,停下了無聊的遊戲,尾巴煩躁地拍打地面。
之後澤維爾果然找來了律師,這個年輕的四眼仔很可能是兩百多年前那個勸架的鄉紳的直系血脈,他們聞上去很相像。以撒皺了皺鼻子,心想澤維爾真不是個東西,光逮着一戶人家薅羊毛,連人家的子孫後代都不放過。
“阿嚏!”澤維爾本來好好地喝着茶,忽然又打了個噴嚏。
不過不管怎麼說,澤維爾找來的律師不僅免費,還非常靠譜。當以撒差點因為蔑視法庭惹上大麻煩的時候,正是他像閃電一樣迅猛有力地化險為夷。然而,因為以撒決意拒絕了澤維爾的有償代繳保釋金,他最終還是被投進監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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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車擠得像沙丁魚罐頭,以撒坐在裡面,帶着一副“給老子滾”的煩躁表情,其實心境平和,昏昏沉沉,直打瞌睡。對以撒來說,這次隻是一個小小的失誤,但誰說不能變成一個意外假期呢?反正在監獄裡關幾個月幾年或者幾十年都沒什麼不同,隻需要考慮如何消磨時間。
經過放風的小廣場,新人們難免不被品頭論足,有些倒黴鬼的命運幾乎當場就被某人的指尖決定了。
當然,倒黴鬼的隊伍裡不包括以撒。這個紅發的囚犯慢騰騰的,像淩晨四點半被拉出來看日出的遊客,半阖的灰綠眼睛半明半寐,一旦與人交彙就收回去,帶着似笑非笑的含義。他身上有一種與衣着無關的奇異風情,同時讓人想到持槍的獵人和街頭的妓女。
“操你們,小心手指。”以撒轉身給向他指指點點的囚犯們一個中指——緊接着,獄警的警棍捅在後腰上。
“老實點!”
以撒無所謂地聳聳肩膀。
囚犯們在一樓被排成一串,向右——轉,面向監獄長,聽他污言穢語地把所有人罵了一通。有個年輕人不屑地嗤了一聲,緊接着獄警就沖上來一棍搗在他的胃,一棍掃他後腰,前者讓他捂着肚子發出幹嘔聲,後者逼他立刻站起來。
“你們在這裡最主要的是學會聽話,”監獄長總結說。他狐疑的眼神在每個人身上都停留幾秒,“解開鍊子,帶走吧。”
雖然人與人之間不再拴着鍊子,但囚犯們還是被趕成一串,去沖洗和除虱。後者就是把古怪的藥粉撲你一頭一臉,以撒覺得那可能是胡椒粉或者類似的東西。做這些事、以及在這之後直到關進牢房的時間裡,他們都被迫赤身裸體,其中羞辱的意味大過清潔。
獄警會取笑那些試圖遮住私處的家夥,并用水管狠狠沖他的蛋。以撒沒感覺什麼羞恥的,說到底,脫下衣服後的魅魔隻會讓别人害羞。他坦誠地站在那裡,像意大利人的雕塑像,鄉下人一樣的體格壯實高大,被激烈的水流沖的全身泛紅,而下面那根陰莖哪怕軟垂着也足夠可觀,以撒注意到沖洗他的這個人每次瞥見都連忙避開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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