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沒罵她!隻是在看她寫作業,”以撒解釋說,“學數學是很重要的。不然等澤維爾死了,她連自己該拿多少遺産都不知道,被别人欺負怎麼辦?”
“啊,這說得對呀!”黛西的臉色又像天氣一樣瞬間變了個樣,“薩莉,咱們還是努力讀讀書吧。”
薩莉幹脆直接擱了筆,一心一意地哭了起來:“我什麼時候我才能學會算數啊?我學不會了!澤維爾叔叔再也不會回來了!”
“阿嚏!”呆若木雞地站在被告席上的澤維爾突然打了個噴嚏。
我們都知道:海拔高氣溫低,所以天堂是非常冷的。澤維爾用着脆弱的人類身體,被凍得一個勁吸鼻涕,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昏昏沉沉地被重新帶回了保護室。路上,畢庫裡西塔說:“你見到加斯特了嗎?個子很小的那個智天使。”
“看見了,”澤維爾說,“感覺是個好人。”
“哈哈,他——哦,今天應該是她,她是個離經叛道的智天使。從來不參加沒必要杯,也不寫正經著作,每天在地球上劃水摸魚,最喜歡你這種能氣到那群老古闆的家夥。說起來,你的下一次庭審還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我問問加斯特來不來找你聊聊,你們都在英國工作,一定很合得來。”
“都在英國?”澤維爾說。
“是的,我就是那個地球學家沃嚓·艾·加斯特·維克·阿普!你肯定有訂報紙吧?”
在黑漆漆的保護室裡,智天使加斯特盤腿而坐,六隻翅膀像節能燈一樣熠熠生輝。加斯特有人類的外貌,很是俊俏,美得有些不辨性别。
澤維爾謹慎地說:“我的确看過您的著作。”
加斯特不耐煩地揮揮手:“著作個屁!都是些混飯吃才寫的玩意。”
澤維爾被噎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總感覺加斯特這放蕩不羁的性格和某個魅魔非常像。緊接着,加斯特就說:“以撒那小家夥最近還好嗎?我看他一天到晚渾渾噩噩的,沒什麼煩心事的樣子。”
什麼小家夥?澤維爾瞳孔地震。面前這個怎麼看怎麼像未成年人的智天使到底跟以撒是什麼關系啊?
“我不能告訴你啊,我也是簽了保密協議的,”加斯特仿佛洞察了澤維爾的疑問,主動解釋說,“有些事情等到時機合适的時候自然就會知道。”
“是這樣嗎?”澤維爾說。
“當然。而且有的時候,猜想就是現實。”
澤維爾一時沒有接話。
“其實我很看好你們倆的,有緣分,性格也合适,”加斯特說,“喝茶不?”然後一把推開門。守在門外的畢庫裡西塔大叫一聲:“啊吓死我了!……紅茶?等會兒。”就任勞任怨地離開了。
“好了,小澤維爾,咱們得正經地聊聊現在的問題,”加斯特換了個姿勢,“你的情況不容樂觀。有人舉報你和以撒發展不正當關系,我看了之前的案例,這種情況,判死刑的概率很大。”
澤維爾歎了口氣:“這我也有所耳聞……”
“但是我給你争取了一個機會,至于能不能抓住,還得看你。隻有靈魂能拯救你自己。”
“這是什麼意思?”
“可能明後天就會知道了。”
“好吧,但是我還有個問題,加斯特。我手頭上有一個案子,如果……”
兩個人讨論了一陣,喝了茶之後,加斯特就要告辭了。
“改天見。”他說。
**
隻有靈魂才能拯救你自己。
澤維爾躺在地上想着這話。是什麼意思?
很快他就會知道了。
沒過兩天,澤維爾被帶到了一間會客室,推開門就看見背對着大門的沙發靠背,以及背後露出來的半頂毛茸茸的紅發、和搖來搖去的魅魔尾巴。
澤維爾的呼吸幾乎停頓了一下。這時,沙發上那人轉過頭,一躍而起,叫道:“蘭登!”
“噢,以撒……”澤維爾說。
他站在被告席上的時候,可以很大聲地告訴所有人自己不愛以撒。但在久别重逢的這一刹那,他感到自己确實非常、非常、非常想走上前去緊緊地抱他一下。所以這件事和愛有關嗎?他并不是很确定。
“噢,以撒……薩莉還好嗎?嗯,家裡呢?”澤維爾問,突然把自己吓了一跳。
他猶疑地用指尖探觸下唇,好像那話是經過唇瓣自己的思考而溜出來的。他發現自己不受控制地心口不一。他最想知道的不是薩莉怎麼樣、家裡或工廠的營生是否有出什麼亂子,貓好不好。他那一瞬間隻關心一件事,在天堂顯得如此不合時宜的那件想也不該想的事。沒錯,他開口之前根本隻是想問以撒怎麼樣,卻不知道為什麼沒有說出口,好像那是很羞恥或者很失禮的話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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