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這回隐笑跑不跑得掉……”
“真要是被抓到,進了大獄,點不出罪名也要脫一層皮吧!”
“這忠勇侯怎麼偏偏選在金玉堂下榻呢?”
身後傳來咬牙切齒的怒聲:“都無事幹?把道讓開!”
衆人猛一回頭,見到兇神惡煞的副指揮使郭遣,領着兵殺到了眼前,吓了一跳,一邊讓道一邊直犯嘀咕:“兇甚麼呢,今兒個你就搜吧,明兒個隐笑就講穿你的老底!”
郭遣充耳不聞,昂首遠眺,人潮中官兵行迹蜿蜒,一直延續到金玉堂門外,他擡手在眉骨處搭了個涼棚。
一名小兵逆流而來,在他身前跪下,“大人。”
“如何?”
“禀報大人,裡三層外三層都是咱們的人了,隻要密道出口沒有設在另一條街上,便飛不出去一隻蚊蚋!”
郭遣興緻高昂,“很好!”
“已按照您說的押住了堂倌和散客,若有與進門時的登記名冊對不上号的,便以‘身份不白,形迹可疑’的名義暫押。”
“非常好!這次忠勇侯宿在金玉堂,真是幫了咱們大忙了!若發現隐笑,便先套一個‘疑似謀刺功臣’的罪名給他,抓進牢裡再說!”
稍作一頓,他又握緊拳淚流滿臉:“都放聰明點!咱們隻有這一次寶貴的機會,必須要抓住隐笑,鏟除禍害!”
小兵不解:“大人,您哭什麼?”
“隐笑睚眦必報,抓不住,也許咱們的底子過幾天就被摸得清清楚楚,齊整地放在金玉堂的講案上了。”
金玉堂的偏隅,一間隐蔽清幽的雅廂内。
少女畫彩挽着鬟髻,身穿碧衫,正蹲在香爐前燒毀一沓書稿,她的眉心點了一逗朱砂,襯得皓膚粉腮,玉雪可愛。
“姑娘的男裝已讓風來穿上了,講稿也都燒掉了。”畫彩擡眸,透過屏風看向後邊一道朦胧的身影。
焦侃雲捋着一縷青絲,從玉屏後款款走出。
璧人生就一對绻尾綿邈眉,狹長丹鳳眸,鼻若懸膽,朱唇挽笑,舉手投足間老神在在,姿容清逸,渾如綠玉君下風,清瑤池中水。
青絲以一根銀簪挽成随雲,頂端牽留些許斜垂如柳條,康貌高挑,穿着朱紅色缂絲海棠紋錦裙,籠着似煙似霧的銀色薄罩衫。
她向來喜愛穿紅銀二色,此刻立在玉屏邊,挑眉端颔,眼神犀利,活脫脫一杆紅纓長槍。
“好,把香灰埋仔細了。”一開口,卻是粗糙低沉的音色,“風來,進來吧。”
被稱作風來的男子敲響外門,“大人喚吾?”
“嗯。”焦侃雲端起桌上一盞清亮的茶湯。
風來推門而入,他内裡穿着黑衣勁裝,外邊卻套了件青色長衫,腰間左右各佩一環首刀,長身玉立,躬身抱拳,“大人有何吩咐?”
焦侃雲呷了一口茶湯,不緊不慢地将口中滞舌澀嗓的藥粉混着茶水吐在痰盂中,再開口時,音色恢複了女子的清脆沁冽,“現在是什麼情況了?”
“兵馬司的副指揮使郭遣方趕到,堂倌便已清點完畢,正逐一比對散客在登記冊上的名姓。
“哦,走時還聽到副指揮使命人上樓敲門,請各雅間内的貴賓們下去比對,應該馬上就敲到這了。”
先清點堂倌,防備金玉堂的人與她會面,助她離開,又押住最易渾水摸魚的散客,以防她混淆其中,最後才“請動”這些雅間内設座、讓人得罪不起的貴客,慢慢查探。
焦侃雲心中有數,笑了笑,低聲道:“這次有忠勇侯下榻的名頭,金老闆也不好阻攔,得靠我們自己應付。你們也不必擔憂,不過是報上名号,走個過場罷了。”
話音剛落,房門被敲響,門外傳來官差的聲音,“奉上首之命,為即将下榻此地的忠勇侯清堂。不知房中是哪位客人?”
見畫彩淨完手,焦侃雲才坐下觑了一眼風來。
後者領悟,打開房門,冷着臉說道:
“我家大人,乃是吏部尚書府焦昌鶴焦大人與贠國公府福康郡主阮慈之女。
“四歲便入東宮為太子殿下陪讀,十三歲時更是承蒙聖恩,領東宮詹事府丞一職,而今已有三年。
“忠勇侯的爵位是挺矜貴,但再如何,僅僅下榻一晚,便要請早地将滿堂的客人都驅逐出去,陣仗未免也太大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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