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在走過拐角處的時候,藤本蒼介發現這個男人似乎是擡起頭來看了他一眼。
漆黑的眼底分明沒有情緒,甚至左眼還被垂下的頭發遮住了,卻還是讓藤本蒼介的後背頓時涼了起來,在邁步上階梯的時候差點踩空,他踉跄了一下抓着欄杆,才沒有摔倒。
感到有些丢臉,藤本蒼介低聲罵了一句髒話,快步上了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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鈴奈在聽到玄關響動的那一刻便下意識地把美紗護到了身後,美紗雖然看起來有些慌亂,但還是像鈴奈之前交代的那樣,打開了挎包裡手機的錄音。
看着逐漸靠近的藤本蒼介,美紗抓着鈴奈的手,無意識地顫抖起來。
良子看到兒子回來了,也不裝那副客客氣氣的态度了,她伸出塗着鮮紅色指甲油的手,指着鈴奈罵道:“想趁我兒子不在上門來訛我老太婆是吧,告訴你,門都沒有!”
鈴奈沒有回應良子的話,她拿起了委托書,轉頭對着藤本蒼介說道:“藤本先生,既然你是接到了電話才趕回來的,想必也從你的母親那裡大概了解了情況,那條項鍊是成年的時候美紗小姐的母親贈與她的,屬于婚前财産,而且也并不是什麼值錢的首飾,我是帶着合理簽署的程序文件過來的,并非你母親口中所說的訛詐。”
鈴奈說話的聲音不大,但是每一個字都很清晰,跟美紗平時在家支支吾吾的樣子簡直是大相徑庭。
而且今天的鈴奈因為穿着便裝,未施粉黛,整個人看起來十分的柔軟,就連說話聲,在藤本蒼介聽起來都像是在唱歌。
碎花的紗裙有些修身,纖細的腰大概一手就能握住。
藤本蒼介的眼神開始放肆地在鈴奈身體的曲線上來回打量——她胸口戴了一條團扇項鍊,墜子剛好在鎖骨的高度,團扇的上半部分是鮮豔欲滴的血紅,襯得胸口的那一片雪白幾乎在發亮。
看着兒子咽了一口口水,良子自然知道他腦子裡在想什麼腌臜的事,她踢了蒼介一腳,眼神裡帶着些暗示。
那條項鍊的确值不了一大筆的錢,但現在的良子是絕對沒有辦法拿出來的。
良子上了年紀就愛賭點小錢,而她自己存下的那點早就被她輸了個幹淨。
美紗在的時候她可以理所當然地伸着手要,幾乎不會被拒絕——美紗家裡算是中産,結婚時給的陪嫁也并不吝啬。
美紗雖然幾次動搖放棄了訴訟,但也沒有再拿錢給良子,甚至搬了出去。而藤本蒼介在前幾個月被公司裁掉了,手裡的那點積蓄還不夠他自己揮霍,自然摳不出半個子來給良子。
心裡發癢的良子在忍了一陣之後,把美紗留在家裡的首飾給當了個幹淨,其中自然包括那條不值錢的項鍊。良子當時本以為那是條假貨,看到它能值幾個錢的時候還暗自高興了好一陣。
如今美紗帶着律師上門來要那條破鍊子,良子雖然嘴上強硬,但心裡還是有點慌的。本就在訴訟期間,這下豈不是把可供借題發揮的把柄送到了對方臉上。
這種時候,自己這個不成器的兒子還色欲熏心地盯着那個律師的胸口,這讓良子有些惱火。
藤本蒼介在挨了良子一腳之後,也清醒了過來。
當首飾的事他也是知道的,良子還把錢分了一半給他。那些首飾是美紗結婚的時候帶過來的陪嫁,在家裡缺錢的情況下當了貼補家用,在他看來是理所當然的事。
藤本蒼介按捺着眼神裡的欲望,啞着嗓子對着鈴奈開口,“中川,啊不,鈴奈小姐。”
他刻意用了極其親近的稱呼,幾乎是貼着鈴奈坐在了沙發上,強忍着沒有把她身後發抖的美紗給拉出來,反而做出了一副笑臉,“我就是回來幫忙找的,之前家裡大掃除,整理了很多東西,亂的很,亂的很……”
藤本蒼介的手背像是無意識地貼在了鈴奈的腿邊,隔着一層紗傳來的體溫瞬間讓他的神經興奮起來。
鈴奈不動聲色地往旁邊坐了一點,避開了藤本蒼介的小動作,盡量維持着平靜,“那就請藤本先生盡快找出來吧,我還有别的工作。”
“不急不急,我先去給你們泡杯茶,而且今天也不一定能找得到。”藤本蒼介舔了舔嘴角,站起身來,語氣裡帶着露骨的笑意。
聽到這樣的話,美紗眼裡露出了幾絲恨意,畢竟是在一起生活了幾年的丈夫,她自然一瞬間就聽出了藤本蒼介的言外之意。
他們根本就沒打算要歸還那條項鍊。
憤怒會讓人失去理智,也會讓人獲得百倍的勇氣,顫抖的美紗站了起來,直視着藤本蒼介的眼睛。
“我自己來找。”她的身體在發抖,但一字一句都擲地有聲,“别的東西我一件都不會帶走,我隻要那條項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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