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舟也愣了愣。北邊渡江而來,那隻有……北晉!
而後便見那公子也将胸脯挺起,略微矜持的點了點頭:“在下宇文睿。”
張尚慶微微躬身:“可有憑據。”
宇文睿擡了擡下巴,他身邊的中年男子便從包袱裡取出一枚印信還有一封國書遞了過去。
張尚慶上前一步接過,看了看印信,然後掏出随身攜帶的另一枚引信比對比對,方才點了點頭。
陸舟就問:“是他們?”
張尚慶道:“正是。”
陸舟聞言也正了神色,微微向宇文睿躬身行禮:“恭迎五皇子。”
宇文睿讓随從拿回印信,然後跟陸舟抱怨:“你這平縣也不甚太平,就這印信還險些給人搶了去。當時可吓壞我了,父皇派我出使大陳,我好怕就出師未捷身先死,辦不好這趟差事反讓我北晉遭難。”
陸舟道:“盜匪之事我會派人詳查,必定給五皇子一個交代。”
宇文睿擺擺手:“場面上的話說說就算了。我們還是趕緊簽訂了盟書,把合作事宜盡快敲定下來為好,本殿下也好早日返回故國,以免節外生枝。”
張尚慶道:“五皇子言之有理,我大陳也會盡快安排登州駐軍統領來本縣詳談。目下還請五皇子移步驿館,陸大人一切都已安排妥當,五皇子一路颠簸疲憊,不如早早歇息。”
宇文睿就道:“我瞧縣衙就挺不錯的,更安全穩妥些。來時被那群盜匪驚到,本殿下屬實是有些怕了的。要知道去年我北晉遣使前來,使者還不等走出北晉便被殺害。如今本殿下到了大陳的地界,人生地不熟的,心裡頭還真有些不托底呢。”
張尚慶道:“平縣縣衙簡陋,隻怕委屈了五皇子。”
“诶!”宇文睿道:“張大人此言差矣,本殿下也不是那等驕縱之人,隻是想着住在衙門穩妥,也省得陸大人還要分派人手保護驿館不是。何況本殿下一向仰慕學識淵博之人,若能借此機會與陸大人切磋文墨,那也是本殿下一樁幸事呀。”
陸舟見他是鐵了心想留在縣衙了,便道:“承蒙五皇子不棄,隻是衙門地方小,要委屈五皇子住在偏院了。”
宇文睿道:“不委屈不委屈,陸大人看着安排就好。”
陸舟喊來孟禹:“你去告訴你娘現在開始備菜,然後讓吉祥去把偏院拾掇拾掇。”
宇文睿看了眼,不由道:“陸大人這小書童瞧着倒挺機靈。”
陸舟笑道:“半大小子難免活潑些。”他見宇文睿眼神有些不對,忍不住微微蹙起眉頭。
将人安排好天色已經晚了。陸舟溜溜達達去找了張尚慶,他問:“張大人确定這人就是北晉國五皇子?我瞧着你們這交接儀式未免有些草率了。沒有什麼接頭的暗号?”
張尚慶瞥他一眼:“啥叫接頭暗号?他拿了我國國書,那是皇帝親筆所書,上頭蓋着我大陳國玉玺。我日日跟着皇帝,難不成我眼睛瞎了?還有那印信,當初皇上回複北晉皇帝國書的時候一并送去的,我适才查驗,印信也都對得上。而且這次他們是低調前來,這交接程儀上自然一切從簡。況且我們雙方都是素未謀面,靠的就是國書和印信。北遼便是軍事再強悍,也還不至于手眼通天吧。”
陸舟摩挲着下巴:“總覺得哪裡不是很對的樣子。”
張尚慶就道:“我說祖宗,你快别瞎懷疑了,我歲數大了可受不起這個。”
陸舟歎氣:“張大人,對待國事要謹而慎之才行,更何況還是關乎兩國之事,更要慎之又慎。”
張尚慶不愛聽他絮叨,把人推搡了出去,道:“去去去,願意說教去給小禹說去,我看他還挺愛聽呢。”
陸舟被他推搡還不忘回頭跟他說話:“張大人,活到老學到老,敏而好學不恥下問呀……”
張尚慶砰的一聲關上門,耳根子總算清淨了。
回到主院,陸舟左右看看沒見孟禹,便問柳榔頭:“小禹呢?”
柳榔頭道:“去偏院給貴客送夜宵去了。”
陸舟蹙了下眉,又問:“吉祥呢?”
“吉管家在賬房盤賬。”
“知道了。”陸舟按了按眉心,吩咐柳榔頭:“等小禹回來你讓他來書房找我。”
柳榔頭趕忙應下。
陸舟回到書房,總覺得心裡頭不平靜,但将這些天的事反複琢磨兩遍,也沒發現什麼纰漏。索性靠在椅子上閉目養神,心說一定是最近太累了。
他将意識沉浸系統中召喚出七七,道:“我想做個身體檢查。”
七七道:“宿主怎麼突然想起檢查身體了,其實我每隔一段時間都會給宿主檢測身體狀況的。如果發現宿主有指标不平穩的,我會提示宿主。就像小時候我經常提醒宿主少吃糖少看視頻一樣。”
請勿開啟浏覽器閱讀模式,否則将導緻章節内容缺失及無法閱讀下一章。
相鄰推薦:我和绯聞對象假戲真做了+番外 一覺醒來夫君失憶了 不可言明 喜歲 穿書後成了皇帝的情敵 穿越西幻種田養崽崽+番外 轉生幼龍,我的王女飼主終成女帝 假裝穿越之天降太後 年下攻竟是一條龍+番外 十三鬼針之第一針 流轉乾坤 冰淇淋and甜甜筒 王牌煮婦 吸血鬼男友的内心戲 與暴君錯峰而過+番外 我的爸爸是隐藏首富 被我渣過的男主重生了[快穿] 最深的深夜 修仙大佬靠農場種菜風靡全星際 山河戀:女凰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