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他體力嚴重不足,瓷碗隻砸在安棱面前的桌面上。
哐當一聲,碎瓷片和黏糊的微熱的稀飯在桌面炸開。安棱猛然往後一縮,無法完全避開爆炸範圍,立即手上,袖子上,褲子上,襯衣胸口上都濺了不少。
手背還微微刺痛,他低下頭,看見一片小小的白瓷片紮在肉裡,血正往外滲。
張季這一下如兔起鹘落,幹淨利落,哐當一聲之後,整個飯廳奇異地安靜。
張季冷漠的表情裡浮現一絲滿意,清楚地說,“現在,就有點爽了。”
安棱眼都紅了,跳起來隔着飯桌指着張季高聲怒罵,“上都被人上了,還敢這麼拽?早知道你這麼不識趣,老子昨晚就應該和他們一起上你,上得你一個月都爬不起床,讓你還有力氣下樓吃飯,端東西砸人?你瞎啦?給你開苞的兩個坐在你隔壁,你被人操得叫救命,找我發什麼火?”
他真被惹火了,罵得幾乎别墅裡裡外外都能聽見,隻差沒沖過去動手。樂澄起來拍拍他的肩膀,把他按回椅子,“好了,好了,安棱。誰叫你先惹他呢?給自己留點風度,什麼難聽的都說出來了,安家的面子你還要不要?”
安棱站起來幾次,都被樂澄勸着按了回去。
安棱這才不得不坐着,心有不甘,冷笑着繼續用話刺張季,“你不是很貞節嗎?怎麼頭一晚被人上了,第二天早上就不要臉地自己下來了?還乖乖坐在兩個上你的人中間。要發火,有本事你朝阿翼慕容發去。”
張季一反常态,居然罕見的不再保持沉默,聽着安棱那些難聽傷人的惡語,冷淡而清晰地開口,“要發火,當然不找他們兩個。傻子也知道柿子要找軟的捏。”
張季很少說話,沒想到一開口,言辭如此犀利。
安棱被刺得又猛然跳起來,連飯桌都被撞得移了一點位置,樂澄拼命拉着他,“安棱,你别動手!他就是想惹你動手!你個笨蛋!”
現在輪到張季欣賞着他們兩個表演。
張季抿唇看着,看到樂澄仿佛又快把安棱勸住了,總是冷淡的臉忽然浮出一個隐約卻令人驚豔得心動的淺笑,猶帶傷痕的唇又輕輕開啟,“你還是老實坐下吧,反正過來也碰不着我一根頭發。”
“很好,”莫翼陰鸷的笑聲鑽進張季耳裡,他轉過頭看着張季,唇邊帶着笑,目光卻深邃殘忍得吓人,用低沉的聲音,緩緩笑着說,“阿季,你繼續啊。盡你所能,好好撩撥我們四個的關系。你撩撥得越狠,我整你就整得越狠。嗯?要不要比一下誰狠?”
張季清澈堅毅的目光對上莫翼的眼睛,一觸之後,即刻移開。
他垂下濃密長翹的睫毛,閉上剛才吐字清晰,把安棱刺得差點吐血的雙唇,露出宛如從前那般柔順冷漠的樣子。
飯桌兩邊都安靜下來。
慕容惟隔着恢複原狀的張季,瞅了莫翼一眼,剛好和莫翼的視線碰上。
莫翼對他使個眼色,慕容惟了然,把管家叫過來,吩咐他說,“阿季的稀飯砸了,再端一碗過來吧。”
張季站起來,表示他已經吃飽了。
慕容惟坐在椅子上,伸出手臂擋住他的路,“阿季,我說了你可以走嗎?”
莫翼微笑,“好像是沒說。”
慕容惟抓住張季的手腕,把他狠狠扯回椅子上,粗魯的力度似乎傷到他了,線條柔和的臉頰扭曲起來,流逸痛苦。
慕容惟有些吃驚,不自覺就松了手,可又不願開口關心地詢問,尴尬之中,莫翼輕描淡寫地問,“慕容,一三五,二四六,你挑哪個?”
張季纖細的肩膀陡然一震。
震得那麼厲害,連對面的兩個都看出來了,更躲不過慕容惟的眼。
剛剛才大發神威對付了安棱,現在卻如此驚慌失措,假裝的鎮定下面,藏不住的都是怯意,慕容惟靜靜瞅着,一時便不禁有些口幹舌燥的感覺。
“到底挑那個?”莫翼又漫不經心地問了一次,“慕容,你不挑,那我先挑?”
握在扶手上的帶着微微蜜色的手指,再一次用力收緊,緊得指節發白。
慕容惟盯着張季的手,有些心疼,又忍不住佩服莫翼。
這種把倔強的張季控制在手裡的感覺,就象小動物的爪子在發癢的心髒上撓動的感覺,微疼,但充滿期待的刺激,讓人不禁想蹂躏得更深,把身邊這人勉強保持的面具不留情地揭了,看他真實的哭笑,看他迫不得已又誘人心動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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