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烨和她近在咫尺,說話時呼出來的熱氣明夷都能感受得一清二楚。
“你知道的,這床很幹淨,沒有過别人,隻有你和我,以前是,以後也是。”像是知道明夷内心的抗拒,玄烨再解釋一句。
明夷沒有作聲,内心是複雜的,單純的當兄妹多好呢,為什麼要變了呢?變得讓她無所适從。
“不說了,睡吧。”玄烨沒有得到明夷的回應,并不心急,拍拍明夷的手,讓她睡吧。明夷以為身邊多了一個人怕是要睡不着的,沒想一覺睡到天大亮,再睜眼的時候玄烨不在了。
能夠睡着,明夷很意外,睜眼呆坐半響,最後外面傳來聲音問道:“明夷格格醒了嗎?”
聽聲音明夷知道是行露嬷嬷,坐起來道:“醒了。”
問得極是小聲,本無意打擾明夷,現在聽到明夷的聲音,行露小步走來,将床簾掀起,與明夷賠罪道:“奴婢驚擾格格了。”
“無事,我早就醒了。”大清的規矩大,就算朝臣都稱奴才,沒有半點的人權,宮裡伺候的奴才,自然落在别人的眼裡也是卑微到極緻的。
明夷很多時候都不能适應他們一口一個奴才,一口一個該死的。人的命,輕賤至此,何其可悲。
她有倚仗,因為父母所賜予的,因為太皇太後給的,并沒有像他們一樣過得那樣的艱難,不過沒有自由罷了,至少她總能像個人的站起來,總因為那些得不到的痛苦掙紮,最後連擁有的都舍棄,都不曾珍惜嗎?
明夷想到這裡,心裡一直壓着的大石真正的搬開了,不就是和玄烨在一起,找個床伴罷了,他的其他女人,他的孩子,同她都沒有關系,隻要無視這一切,不喜歡玄烨,她照樣可以過得和以前一樣的自在。
“奴婢為格格更衣。”昨天來的時候跟着明夷一道來的有七巧和玲珑,行露出頭,她們跟在身後,乖乖的聽從行露的安排。
“好。”明夷不是第一次由行露伺候,起身讓行露招呼人進來,她自該如何便如何。
回到慈甯宮的時候,太皇太後正在下棋,瞧着明夷回來招呼她上前,“來陪我下棋。”
明夷剛想請安的,結果話都沒出口,太皇太後都招呼她上前了,明夷乖巧地上去,在太皇太後的對面坐下,太皇太後擡了一眼道:“昨晚你們在一起?”
如此直白的詢問,明夷差點給嗆到,連忙解釋道:“我們在一起,什麼事都沒有發生。”
“能忍住,不錯。”太皇太後将黑子推到明夷的手裡,方才她自己和自己下,棋盤上擺了不少棋子,如今該她落子。
稱贊的玄烨一句,明夷當作沒有聽見,仔細的看着棋盤,落下一子。
倒是蘇茉兒看到明夷回來,早就退下去準備,這會兒端着一碗湯回來,遠遠的聞到濃濃的味道,太皇太後莞爾,明夷擡起頭瞧着蘇茉兒端的湯問道:“蘇嬷嬷,這是什麼湯,給外祖母準備的?”
“自然不是,奴婢是給小格格準備的,小格格快喝下。”蘇茉兒一臉的擔心,端到明夷的面前,不斷的催促明夷把藥喝下,明夷不明所以地看向太皇太後,“這是什麼?”
太皇太後顯得慵懶地道:“養身子的藥,喝了也不妨事。”
“對對對,養身子的,小格格快喝下。”蘇茉兒不斷的催促,都把湯端到明夷的面前,明夷聞着味重,想推開也推不開,隻能聽話的将湯盡都喝光,喝完之後嘴裡的味重得難受,明夷連忙招呼道:“茶,拿來給我漱漱口。”
七巧哪裡敢怠慢,連忙的上前給明夷遞上茶水,明夷連漱了好幾口才好些。
蘇茉兒手裡端着空碗,看着明夷這個樣子,感歎地道:“小格格真是的,這樣的好東西,你怎麼就不喜歡。不喜歡也就喝這一回。”
“估計你得再準備一回。”太皇太後這個時候靠在靠枕上,這麼的說一句,蘇茉兒不明所以的回頭,滿目不解,“為何?”
太皇太後扯了扯衣袍道:“那你得去問問皇上,怎麼做到坐懷不亂柳下惠。”
蘇茉兒這些年和太皇太後讀了不少書,自然知道坐懷不亂什麼意思,柳下惠又是哪位,往前走了幾步,不可置信地啊了一聲。征詢地看向太皇太後,太皇太後肯定地點頭,指着明夷道:“不信你問她。”
行,明夷這下知道蘇茉兒的湯是怎麼回事了,敢情昨天晚上她一晚不歸,都以為玄烨和她在一起必行敦倫之禮,所以特意給她補一補,明夷額頭落下一滴汗,無奈地道:“外祖母,蘇嬷嬷,你們能不能想想正經事?”
太皇太後沖明夷不認同的道:“這不是正經事是什麼?”
“就是。”蘇茉兒附和,太皇太後中肯地道:“皇上念你許久,到現在都沒有趁機一股作氣攻城掠地,頗讓我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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