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塵與芳妃告辭後,徑直去了養心殿。金國主對衛塵的回複,甚是滿意,心中卻又有些将信将疑。
“國主,現在是否可以告知,青雲劍之事?”衛塵目光如炬的看着金廷說道。
“此事說來話長。”金廷眼神仿佛一下子到了遙遠的十年前。當年的金廷已經成為金國國主,忽然有一天,一隻帶藍翎的羽箭和一封信送到王宮,金國主見到羽箭心中大震,拆開信封一看隻有廖廖幾字。内容意思就是青雲劍入了金國境界,要金廷盡快奪劍。
金國主派人四處找尋,卻并無青雲劍之蹤迹,待後來收到信息說青雲劍有可能進了死亡谷内,金國主派了幾批金禁軍高手到谷口,又莫名其妙的死傷大半。此事亦隻能不了了之。
“國主,那羽箭何人所送?”衛塵一語中的問道。
“衛塵,此人當年與寡人有大恩,寡人亦不知其姓甚名誰,搭救了寡人後悄然隐去,隻留下一句話,若他日有人送金翎羽箭來找辦事,就如其親臨。”金國主見衛塵目光閃爍,似乎心有疑惑。繼續說道:“當年寡人與他國交戰,不幸落下敵人圈套中了埋伏,是恩人如天神下凡搭救寡人出來。寡人再三問恩人名字皆未作答,臨去前隻說了上面這句。”
衛塵見金國主臉色莊重,不似說謊,亦是隻能萬般疑惑在心頭。
“國主,那人使何種兵器?”衛塵忽然問道。
“恩人手持一把竹劍,卻勝過天下所有神兵利器。”金國主說起恩人風采,不覺悠然神往。
“劍道高人?”衛塵心中一動,此事雖然沒有明确目标,但至少亦算是有了一個大概眉目。天下之大,用劍者無數,但真正做到以竹代劍的高手,亦并不多。他日再仔細尋訪,總會所收獲。
衛塵見金國主再無其他說明,亦就告退而出養心殿。
“衛塵。”一句嬌聲自背後傳來,衛塵不用轉身亦知道是誰。
“公主。”衛塵轉身施禮道。金靈兒見衛塵又恢複了往日那般客套,不覺眉毛一挑,脫口而出道:“怎麼?昨日之約沒有記住,還是根本就不想赴約?”
衛塵一怔,心道這金靈兒怎麼又無緣無故的闆起臉來了。隻得無奈的道:“衛塵剛剛與國主叙話完畢,正想找公主告辭,不想公主在此,卻亦巧了。”
金靈兒本是有些惱怒,聽得衛塵說剛與父王說好事情就想來找自己,心中又是一陣欣喜。暗道:“傻瓜,哪是巧了,是本公主知道此地為汝必經之路,在此候着。。”
金靈兒目光流轉,神色忸怩,衛塵一見其如此更是有點不知所措。哪知道這刁蠻公主心裡,會有如此快的陰晴變化。
“咦,衛塵。剛剛汝說要與本公主告辭,這是要即刻回禦劍門?”金靈兒忽然覺得衛塵的話,似乎有點異樣,問道。
“回公主,衛塵稍後回禦劍門,與馮前輩告辭後就要前往青州。”衛塵如實說道。
“什麼?去青州?”金靈兒隻覺腦門一陣天旋地轉,身子不禁搖晃了一下。剛才的滿心歡喜,刹那間變成悲傷。
“不行!本公主命令,汝不得去青州。”金靈兒哭泣的嚷叫道。
衛塵看着梨花帶雨般的金靈兒,心中一陣的酸楚。就算衛塵再不解風情,亦知道金靈兒對自己的心意,隻是青州之行勢在必行,隻有對靈兒的情意深深的愧疚。
“靈兒……”衛塵語氣低沉,輕聲喚道。
“汝哪裡都不許去,隻許陪本公主在金都。哪裡都不許!”金靈兒明知道衛塵是非走不可,萬般不甘亦隻能化成無力的哭泣與嘶喊。
天意弄人,百般柔情亦隻能成斷水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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