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閑也就随口一說,聞言立刻正經起來,掏出路上買的大口罩,自己戴了一個,另一個……他瞅瞅氣定神閑仿佛不用呼吸的蕭元淩,再瞅瞅他懷裡的乖橘,果斷把口罩戴橘貓腦袋上了。
蕭元淩幫橘貓把口罩戴正,然後帶着梁閑往下水道深處走。
梁閑跟在後頭,邊打量四周邊偷瞄蕭元淩。他發現這個人似乎不用手電也能看清腳下的路,每當地面有水窪的時候他都能恰好邁過去,直到他們被一條“河”給擋住。
“前面沒路了,我背你吧。”梁閑把水靴提了提,剛要下水,腰被蕭元淩給攬住了。
梁閑一個激靈,下意識想要掙脫,可他還沒得逞,腳就離地了。
他眼睜睜瞧着自己一躍而起,長長的水溝就在腳底之下,而他們就像在污穢的水面上鋪了一座隐形的橋,輕輕巧巧就“走”過去了。
梁閑實在沒忍住,咽了下口水,他僵硬地轉過腦袋,有點崇拜地看向這位帶他起飛的男人。
“大俠,你們古老家族收外姓徒弟不?”
蕭元淩憋住一口氣,在水面上連續蹬踩,如一隻輕盈的飛鳥落在另一條下水道的平地處。
他放開梁閑,笑着說:“練武還是從小開始比較好,你這個年紀不是不能學,就是得拿出更多時間來練習。”
梁閑一抱拳:“告辭。”
他一年至少三分之二的日夜連睡覺都得擠時間,練功?夢裡練能行不?
蕭元淩知道他不是真心想學,笑着搖搖頭,帶着梁閑繼續往前面走。
“你們查出那個姑娘的身份了嗎?”蕭元淩忽然問道。
“沒有,”梁閑說,“屍體腐爛太嚴重了,她身上又沒個證件,隻能等法醫驗屍結束後做顱骨還原,然後再對比失蹤人口,運氣好也許能查出她是誰,運氣不好……”
那些記錄在案的失蹤人口還沒有悄無聲息不見的人多,如果這名女死者沒有失蹤記錄,她的身份就更難核實了。
“在下倒是有個猜測。”蕭元淩停住腳步,轉回身看向梁閑。
梁閑渾身一震,眼巴巴等他提供線索。
蕭元淩伸出手,做了個“拿來”的手勢。
梁閑不明所以:“啊?”
蕭元淩說:“梁先生上次給在下看過一份懸賞名單,勞煩先生再拿出來。”
梁閑的心一沉,他用手機打開内網遞給蕭元淩,問道:“你的意思是那個女死者也是通緝犯?”
“在下并不确定,隻是……”蕭元淩接過手機,修長的手指快速滑動屏幕,最後停在一張照片上,“那個女死者與她有八分相像。”
梁閑接過來一瞧,照片上的女人叫楊花,一句話概括下:這就是個現代版的潘金蓮。
“楊花……不太像啊。”梁閑手機裡有兩張屍體照片,他反複對比也沒看出死者和這個叫楊花的有什麼共同點。
蕭元淩指了指死者的耳朵,楊花的通緝照片隻有正面和側面大頭照,看不出更多身體特征,所以蕭元淩也無法确定死者是否就是楊花。
“兩個人的耳朵輪廓差不多,還有牙齒,牙齒是不會因為屍體變形而改變的。”蕭元淩示意梁閑把楊花的照片放大。正面照裡,楊花的嘴巴微微張着,依稀能看見她兩顆門牙間有一條細細的縫。
死者屍體經過長期浸泡,頭部腫脹得厲害,嘴巴和舌頭也都變了形,把牙齒顯露出來,兩顆門牙間的縫隙和楊花的一模一樣。
經蕭元淩這麼一解釋,梁閑越看越覺得死者就是楊花了。
“老蕭,我越來越佩服你了。”他再次朝蕭元淩豎起大拇指,然後跑到一邊給姚天啟打電話:“喂,姚副隊,我這裡發現了一點線索……喂,什麼?你能不能聽見啊?”
下水道裡的信号特别不好,梁閑扯着嗓子嚷了半天才把話說明白:“對,你看看庫裡有沒有楊花的DNA,血型也行,讓法醫做個比對……”
蕭元淩立在旁邊默默聽着,嘴邊卻泛起淡淡苦笑。
這些辨屍的手段是他所有本事中最不樂意學的,因為這是無數将士在疆場上對着自己同袍的屍體總結出來的。
常勝将軍也難保手下将士不死,有些人死相凄慘,肢體不全面目全非,根本無法辨認身份。若是遇上敗仗,可能要很久之後才能替陣亡的将士收屍,屍體是誰就更難辨别了。生還的人會依靠各式各樣的特征來認定死者身份,每到此時,刀砍斧剁不吭一聲的戰士們都會痛哭失聲,既是為自己的生死兄弟送别,也是在宣洩他們對戰争的憎惡。
蕭元淩當上邊疆統帥前見過太多這樣的場面,所以後來每次開仗他都沖在最前面,替兄弟們擋下最緻命的刀箭,讓那些跟随他出征的戰士都能活着跟他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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