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好照片後,岑寒落低頭調光調色,問:“我能發朋友圈嗎?”
蔣南晖道:“當然可以,這是你的自由。”
指尖輕敲屏幕,發送完畢,岑寒落說:“不用等我不在的時候看,沒什麼不好意思的,現在想看就看吧。”
心思完全被岑寒落拿捏住了,蔣南晖默默歎了口氣,解鎖手機,岑寒落給這張照片的配字是:新朋友?老朋友?
原以為今天是七夕,解壓館會有不少人,但仔細一想,吃飯看電影才更溫馨浪漫,更加符合七夕節的氣氛,來這裡解壓的,大部分都是飽受生活摧殘的單身人士。
“戴在手腕上的紙環不要撕掉,撕毀了就不能再進館了。”工作人員貼心叮囑,“中途要去吃飯或者進行其他活動,之後還是可以憑紙環繼續玩的,僅限當日哦。”
解壓館入口的隔音門是圓形的,岑寒落激動得心潮澎湃,甫一推開,迎面撲來的是一片刺耳的尖叫聲。出現在他眼前的,是挂了一整面牆的尖叫雞,有人正用拳頭擊打它們,拼命洩憤。
“去他的情人節!”一位穿着校服的男生暴怒道,“你說分手就分手!誰過七夕誰是狗!”
蔣南晖:“……”
等男生痛快地發洩完,轉去下一個場地後,岑寒落迫不及待地登場,沖着拳頭哈一口氣,尖叫雞登時發出凄慘的一聲「喔」:“憑什麼讓我加班!”
蔣南晖忍俊不禁地别過臉。
“憑什麼加了班還沒加班費!”岑寒落揮拳嚷道,“憑什麼新人就得多幹活!憑什麼有關系的就可以逃班!”
蔣南晖捂嘴笑得不能自已,隻是還沒笑幾秒,岑寒落又是一嗓子:“憑什麼蔣南晖把我忘了!他是不是太過分了!”
笑容凝固在臉上,岑寒落轉過身,質問蔣南晖:“你來評評理,蔣南晖是不是太過分了。”
蔣南晖抿唇:“是。”
“這隻尖叫雞就是蔣南晖。”岑寒落指着牆上的其中一隻,命令道,“你打他一下。”
行吧。蔣南晖一邊笑一邊無奈地搖頭,右手攥拳捶了下圓滾滾的雞肚子,尖叫雞溫柔地「喔」了一聲。
四周全是噪音,震得耳膜「嗡嗡」直響,蔣南晖卻意外地沒覺得吵,反而有一種微妙的安全感。隻是他很少經曆這種場合,有些放不開,他的性格溫良沉穩,不如岑寒落外向。
岑寒落選中的下一項解壓遊戲叫做枕頭大戰,兩人按照規定脫鞋進入場地,一人抱起一個枕頭。蔣南晖的枕頭不平整,裡面的棉花全堆在一側,他正用手拍平厚度,就聽岑寒落溫和地喚道:“南晖。”
蔣南晖聞聲揚起腦袋,岑寒落鉚足力氣掄起枕頭,強勁的力道帶着一陣風,精準地悶在蔣南晖的臉上。
額發支棱着,手裡的枕頭掉到了地上,蔣南晖被掄蒙了,茫然地看着岑寒落。岑寒落挑釁地拱高眉梢,兩隻手靈活地玩轉着枕頭,蔣南晖緩神片刻,慢慢彎下腰,重新将枕頭撿起來。
“讓你一次。”岑寒落雙手背後,站立不動,“掄回來吧。”
蔣南晖拍拍枕頭上的灰塵,說:“不用讓,該怎麼玩就怎麼玩。”
“行。”岑寒落放松戒備,“那咱先定個規則,你……”
話還沒說完,眼前驟然一黑,岑寒落的頭發也亂了,整個人差點沒站穩。緩過勁後,岑寒落撩開劉海,難以置信地瞪着蔣南晖:“真沒想到,你這麼正派的人居然也搞偷襲。”
四肢活動開了,身體徹底放松了,緊繃的心弦悄然松動,蔣南晖笑得人畜無害,朝岑寒落擡了擡下巴:“來啊,互相傷害啊。”
作者有話說:
感謝閱讀。
第14章隻要你一直看着前方。
小時候誰沒在家裡抱着枕頭笑過鬧過,隻是蔣南晖沒想到,都快二十三歲的人了,竟然還在玩小孩子玩的遊戲。男孩們的戰場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男人們的戰場,眼下,場面一度混亂不堪,等候在場地外的人誰都不敢往裡進,怕被誤傷。
“你還敢使這麼大的勁兒。”岑寒落一手抓着一隻枕頭,發型亂成了雞窩,“下手這麼重,蔣南晖你心虛不心虛!”
蔣南晖同樣炸着毛,回道:“我心虛什麼,我不是已經記起你了嗎。”
岑寒落扔來的枕頭砸中了蔣南晖的胸口,蔣南晖一記橫掃,正中岑寒落的腰。岑寒落扶着腰說:“記起來了是吧,行,我問你,上補習班的時候,你給我買過幾次康師傅綠茶?”
蔣南晖聽聞不動換了,這回是真心虛了。他随便選了個數字:“三次?”
岑寒落一把抄起兩個枕頭,左右夾擊:“你記起來個屁!”
這一下子挨得蔣南晖心服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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