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寒把她手裡的酒壺拿下來。上官婧沒管她,接着說:&ldo;他不想我和他一起去的,大概他從來都知道不會喜歡我的吧。可是我一定要跟着他,我在那個唱片公司裡面也找了一個工作,亂七八糟的,我讓上官治幫我弄的。反正我家人不管我。&rdo;&ldo;在你走的那幾年,我早就應該明白的……&rdo;簡寒握緊了上官婧的手,所有人在情愛裡面都想奮不顧身賭一把,局外人永遠覺得撲火的飛蛾太傻,可是真正能看透的,又有多少人?簡寒說:&ldo;你比我幸運,我離開了六年,回來之後還鬧得人盡皆知。&rdo;&ldo;反正他要和經濟公司解約了,你也别想這些了。&rdo;&ldo;……要解約了?為什麼?&rdo;簡寒吃驚地問道。&ldo;你還不知道啊?&rdo;上官婧也很吃驚,反問道。☆、大結局家還是那個家,一點沒變。不像雲城每時每刻都在生産出無數的變遷和故事,家鄉是靜止的。你走了,他在那裡,你回來了,他仍舊在那裡。簡寒和谷風回來的時候,是夜裡,天上挂着一輪皎潔的銀白色月亮。月光把地上的一切都蒙上了一層銀白色光輝,前面是村落、屋宇、院子,灰色的泥牆,和你在夢裡看到的一模一樣。遠處傳來一聲長長的犬吠,那聲吠叫好像把天上的星光和月光也劃破了。從破碎的縫隙間,流下了一長串的,難以言說的夢境。谷風以前常常說,家鄉要喝醉了才能回去,簡寒第一次明白他的意思。簡寒的家和陳谷風的家挨着,都是空蕩蕩的,推開門,一股潮濕的混合着發黴的氣味。伸手去開電燈開關,哪裡還有電,床上也積了一層厚厚的灰。谷風說早知道這樣,該和良子說一下,讓他每周過來開開門,透透氣的。良子是谷風少年時的朋友,現在成了這裡的頂梁柱。家裡面剩下的年輕人不多,大部分都出去了。良子是為數不多留下來的年輕人。所以第二天一大早,他們就去拜訪良子了。良子在村子裡面有個辦公室,現在專門管調解大家的糾紛、維持秩序。他在上學的時候也是個領頭的人物,頗有點威望,做這個事情,剛剛好契合。簡寒和陳谷風進去的時候,良子在裡面吃早飯。苞米面餅子掰碎了,糊在熱水裡面,攪成苞米面粥,簡寒小時候經常吃。良子在裡面加了兩把鹹菜,腌得流油的鹹鴨蛋放在粥裡面滾一圈,又添了筆味道。屋子裡充盈着玉米馨香清甜的氣息。良子看見兩個人,厚重的雙眼皮往上一翻,也沒太驚訝。說,到了啊。簡寒想,大概是谷風提前和他說過了。他還記得簡寒,上學的時候,谷風和夥伴們在一塊,要是遇到了簡寒,她就默默跟在後面。良子不像胖子脾氣好,他不待見她,常常說她是小尾巴。這次又見到簡寒,還沒等她開口,他先放下手裡端着的苞米面糊糊,說這不是谷風的小尾巴嘛。簡寒笑笑。這說明良子還沒變,什麼都還沒變。良子轉過頭去和谷風說話,問他們打算住多久,是就回來看看呢,還是打算過年。谷風說先把屋子拾掇幹淨吧,昨天抹黑回來一看,連個下腳的地方都沒有,一伸手全是灰,再這樣下去,過幾天都好塌了。良子嘿嘿笑笑,說那你不囑咐兄弟我幾句,隔幾天我找人去你那屋子打掃打掃。良子仰着頭,咕噜一聲,像飲酒一樣把碗裡的粥都喝幹淨了。說那我帶你們去逛逛吧。他從衣架上拿起了厚厚的棉襖裹到了身上,外面的小路上有些泥濘,前幾天剛下過雪。北方的風不似南方,像是夾着刀片在裡面,帶着一股子特有的狠勁和淩冽的氣勢,氣勢洶洶地就沖過來。陳谷風把簡寒羽絨服的領子架高到隻露出兩個眼睛的地方,像一隻過冬的松鼠。其實沒有良子領着,他們兩個人也能逛。各家各戶還是各家各戶,走到哪一個地方,也還能記起那家的主人來。比如下一個黑漆的大門,就是趙坤坤的家。陳谷風裝作漫不經心地說:&ldo;他還在家嗎?&rdo;谷雨的案子結了之後,趙坤坤就離開雲城了。他沒再刻意打聽他的去向。良子說:&ldo;誰?坤坤嗎?他早不在家了。好幾年前,他不是坐火車去找你了嗎,沒回來了。&rdo;谷風點點頭,他不意外。他還年輕,去哪裡,都可以重新開始。那黑漆的大門打開一扇小縫,走出一個老态龍鐘的男人來。駝背向上頂着,成了一座小山丘,大概是聽見門口陌生的說話聲,他警惕地向這邊觀望了幾眼,等了一會,發現來得人好像跟自己無關。他把眼光收了回去,又把那黑漆的大門重重關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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