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經過紋身,俞川已經很欣賞這位學弟。當然,長得好看是一個關鍵,更重要的原因是他對郁南的忍耐力刮目相看。大片疤痕上的紋身有多痛苦,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的,郁南看上去柔弱纖細,實際上是個特别能忍痛的。他不僅忍痛,還要求長痛不如短痛——盡量少分幾次上色完工。俞川要參賽,自然求之不得,他的技術也沒得說,幾天相處下來兩人已經有了惺惺相惜的感覺。“川哥,你怎麼也在這裡?”郁南跟着紋身工作室的小弟們一起這麼喊他。俞川笑道:“我是這裡的會員,經常和朋友一起來。你呢?”郁南想起宮丞,紅着臉說:“我是和我的男朋友一起來的,我們剛才去騎馬了。”俞川來了興趣,他猜想郁南的男朋友一定也是一個小帥哥,便說:“是嗎?他也是我們美院的?”郁南還沒回答,就有人走了過來。那個人面容清隽,身材修長,也穿了一身馬術服。郁南想起來了,這個人是嚴思尼的哥哥,上次還道學校來找他道歉,他們曾經見過一面,好像是叫嚴思危。嚴思危自然也認出了他,快步走了過來,張了張嘴,似乎半天才想到他的名字:“郁南。”郁南對他點點頭,禮貌道:“你好。”俞川好奇:“你們認識?”郁南沒好意思當着嚴思危的面再說一次自己和他弟弟的事,畢竟人家都道過歉了。他不是一個得理不饒人的人。嚴思危的眼神卻落在郁南臉上,淡淡道:“是,前段時間郁南和嚴思尼有點小摩擦。”俞川笑:“這樣?不用說我也知道是嚴思尼的錯。那家夥最近不見人影,是被教訓了吧?”嚴思危從來就意簡言赅:“是,在外婆家。”俞川:“有你外婆慣着,旁人不好管。”郁南插不進他們的話題,有點想走開了,他怕宮丞找不到他。嚴思危卻把話題拉到他身上:“郁南,你也在這裡騎馬?”郁南不好意思地說:“嗯,我不會,今天是第一次來。川哥你們慢慢聊,我去看看我男朋友去哪裡了。”俞川點點頭。郁南說了句“再見”,就看見了宮丞的背影。看到郁南用輕快的步伐遠去,嚴思危卻還未收回視線,口中道:“郁南有男朋友?”俞川順着他的視線看過去:“怎麼,難道你身為醫生,對同性戀還有偏見?”嚴思危不答,反而問起了俞川:“你和郁南怎麼認識的?”“他是我學弟。”俞川道,“前不久由另一個學妹介紹過來紋身。”嚴思危皺眉,似乎有些不快:“郁南還有紋身?”他回憶了一下,方才沒在郁南外露的皮膚上看見什麼,“紋在哪裡?紋的什麼?”俞川很有職業操守,面對好友也不壞了規矩,還調侃:“客人的隐私我就沒必要告訴你了,倒是你對他這麼關心有點奇怪。”嚴思危隻理所當然地說:“我對他再關心也不奇怪。”俞川從未見過好友這樣,滿臉好奇。嚴思說:“過段時間你就知道了。”那頭,一個男人對郁南伸出了手,郁南卻在那手上拍了一下像是在鬧脾氣。那個男人身形高大,長臂一伸将郁南攔腰摟住,低頭與他說話。郁南本在掙紮,忽然乖巧地不動了,還轉過頭去對着他笑。陽光下他的笑容燦爛,看上去很開心。“有内情啊,我說你怎麼突然對我的學弟這麼感興趣。”說到一半,俞川驚訝道,“啊,那個人是不是宮丞啊。”他不太敢确定,因為宮丞雖然是這裡的老闆,卻很少在這裡露面。又實在是因為身份懸殊的緣故,他作為一個小會員幾乎沒有和宮丞結交的機會。嚴思危認出來了,沉默不語。他的臉色不太好看。馬場内還有高爾夫球場。下午宮丞帶郁南打了一下午球,規規矩矩地盡心盡力。郁南于打球之道上就沒有騎馬那麼有天賦了,他笨手笨腳的,宮丞卻耐心十足,真正做到了手把手教。上午騎馬時的劣迹斑斑很快被打球掩蓋過去,郁南記吃不記打,已經把“不開心”的事忘記得差不多了。回去的路上郁南睡着了。他今天實在是很疲憊,各項運動下來他有點吃不消。郁南是在一種失重感下陡然驚醒的。他下意識抖了一下,渾身緊繃,睜開眼就看見宮丞的臉,身體才重新放松。“宮丞。”郁南叫他的名字,聲音軟糯,不難聽出依賴。宮丞應了一聲。似乎特别喜歡他這樣叫他。郁南看清周圍景物,這才發現他們已經回到家了,眼前是灰色的牆壁,身下是黑色的床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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