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舊沒有走正門,從窗子翻進去之後,楚北渚發現門上的鈎子已經掉了下來,顯然店小二已經來過了。他将布置收拾好就準備休息,今夜是戒嚴第一天,街上巡邏的衛所士兵加上飛龍衛密密麻麻,巡撫府邸也布滿了裡三層外三層的守衛,想要混進去難于登天,隻能等過幾日再找機會。
這一夜客棧内靜的可怕,而窗外路上巡夜的士兵甲胄碰撞的聲音就顯得尤為清晰。楚北渚的心裡已經不安到極點,孤身一人與一個組織戰鬥,他不是不恐懼的。他不知道前方有怎樣的陷阱在等着他,是不是他現在所看到的一切都是對方放下的魚鈎隻等他上鈎。
但他卻不得不前進,他不能将自己的命運寄托在朝廷上,若是從頭到尾的證據隻有那一個腰帶鈎,若是有人認出了這個腰帶鈎的出處,那時他便真正陷入了百口莫辯的境地。
若是任清在這,他會很冷靜地分析思考,他看到現場就能抓出真兇,他不會像自己這樣躺在這裡毫無作用地焦慮。楚北渚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陷入睡眠。
而入睡不過兩個時辰,楚北渚一身冷汗地從夢中驚醒。
夢中,盛衡站在他面前問他:“北渚,你為何要欺騙朕。”
“我沒有騙陛下,這些人不是我殺的。”
“胡說!”盛衡怒火中燒盯着楚北渚,“你看看這些人的傷口,刀刀斃命,你再看這個帶鈎,你敢說這不是你的?事到如今,你還要嘴硬。”
楚北渚被壓制着,跪在盛衡腳下:“我沒有,陛下,真的不是我。”
“不必說了,就地斬殺。”盛衡揮揮手,“不殺你用何平息百姓之怒,用何告慰這些在天之靈。”
盛衡身後站滿了看不清面目,舉着刀的飛龍衛,聽到盛衡這話,其中一人舉起刀砍向楚北渚的脖頸。
然而疼痛感沒有到來,楚北渚從夢中驚醒,身上已經被冷汗浸透。他從暗袋中掏出了任清配的藥,含了一顆在嘴裡。
頭重腳輕中,楚北渚聽到了樓下店小二擺弄桌椅的聲音,這聲音讓他一下子清醒過來,他這才意識到,天已經大亮了。
今日,巡邏的士兵隻比昨日更甚,他們顯然接到了新的命令,開始進入各家各戶排查,要求每戶人家的所有人均站出來,容他們一一盤問。
楚北渚被通緝已久,對于這種情況早有準備。他拿出一套胭脂炭筆開始在臉上塗塗畫畫,一刻鐘後,待他畫好,雖然五官還是那個五官,但是已經像是變了個人。
他先是用在手上劃了兩道,用水暈開,在整張臉上揉搓,直到膚色均勻地變深。随後他又用炭筆小心翼翼地改變了眉毛的形狀,畫出了幾道擡頭紋又在眼皮上塗了兩下,用手指搓開。畫完之後,楚北渚看上去老了二十歲,若不是親眼見過,幾乎很難将他認出來,跟通緝令上畫着的人,更是天差地别。
查到客棧時,楚北渚已經萬事皆備,跟着客棧中的住客和店家一起站到了大堂中,等待盤問。
來盤問的既有衛所士兵,又有飛龍衛,看打扮一個是七品副百戶,一個則是不入流小卒。
楚北渚稍稍放下心來,級别低的武官基本對查案的事情一竅不通,能做的隻不過是将上司吩咐的幾個問題一一問過,看有沒有人答不出來,這就算盤問結束了。
不出楚北渚所料,副百戶先是問了衆人皆是哪天進城,哪天入住。其中在參政滅門案之前入住的又被拎出來單獨詢問。楚北渚在第一個問題就洗清了嫌疑,他在心中暗道,像這樣查案,若是能查出來就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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