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可能帶着血腥味的人,剛剛殺了人,甚至殺了不止一個人。
這一瞥之下,楚北渚沒發現有獨處的人,整個大堂中每張桌子都圍坐着多人。沒有誰獨自而坐,或明顯格格不入。
楚北渚不知對方深淺,不敢貿然打草驚蛇,而是很快收回視線跟着樓上的小二去了房間。
“客官請,地字五号房到了,請問客官還有何吩咐。”
“晚膳時辰送一壺龍井上來,如果沒人應門,直接進來就行,茶錢記賬上。”他說着掏出了兩個銅闆塞到了小二手中。
小二掂了掂手中的銅闆,頓時眉開眼笑,點頭哈腰道:“沒問題,客官放心。”
店小二剛走,楚北渚回身關上門,解開包袱,掏出了一根兩端帶着小鈎子的細線。
他将鈎子的一段鈎住門的頂部,另一端越過房間中用簾子隔出的浴室,鈎住了浴盆邊搭着的一塊毛巾。
楚北渚将線的長度調整到合适的角度,随後小心翼翼将門上,僅留下容一人勉強擠過的縫隙。
這樣線在繃直的情況下,毛巾便被吊在空中。他又将浴盆放了半盆水,這樣一個最簡易的機關便完成了。
待晚膳時辰,店小二上來送茶,叫不開門直接進來,門被大幅度推開,勾着的線突然變松,另一端勾着的毛巾會掉到水中。同時幹毛巾掉到水中會因為吸水上下浮動幾下,發出一連串的聲音,店小二便會以為屋内的客人在浴室洗澡,而不是離開的房間。
這個機關唯一的作用就是讓店小二以為楚北渚晚上在屋内,但這是楚北渚和任清商議過後的權宜之計。他們在明,對方在暗,不知對方設下的圈套何時會收緊,隻能做好以防萬一的準備。
楚北渚透過門縫向外看了一眼,現在大堂裡熱火朝天,但二樓的客房卻十分清淨。他小心翼翼地從門縫中側身出去,又不動聲色将門關緊。
觀望了一圈,四周無人,楚北渚原地起跳,攀住了三樓的欄杆,緊接一個蜷身上了三樓,他動作絲毫不停,又是一跳,毫無聲息落在了房頂的大梁上。
這一連串的動作幾乎是在一個眨眼中完成的,楚北渚一邊瞎想着自己也做了一回梁上君子,一邊将自己的身形向暗處躲了躲。
大堂中的喧嚣掩蓋了所有的動靜,隻有一個人擡頭看了看,仿佛感覺到了什麼。楚北渚一下就盯上了這個人,這個人的五官極其平淡,但是一邊眼角卻帶着一片青色的胎記,身形偏瘦弱,擡頭的一瞬間目光如炬,他警惕地看了看,沒有發現楚北渚。
和他同桌的人拍了一下他的後腦勺,似乎在說他想多了。
青面人被拍了這一下,又重新低下頭吃飯。
這回楚北渚終于肯定了,這滿屋的血腥味來自于和青面人同桌的那個人。他伸出手的一瞬間,楚北渚注意到了他的指甲微微發黑。這種顔色楚北渚再熟悉不過,這是因為手上曾沾滿鮮血,匆促之中隻洗掉了皮膚上的血迹,而指甲四周浸透的血迹仍殘留在那裡,過了一段時間,殘留的血迹變成暗褐色,遠遠看上去隐隐發黑。
楚北渚确定自己從未見過這兩個人,也沒在朝廷任何通緝令中見過他們,這至少說明,他們不是類似梨雨堂這樣的殺手組織的刺客。
正想着,客棧外面的街上傳來一陣陣兵甲碰撞的聲音,随後傳來了軍鑼聲,還有人喊着,“颍陽府全城戒嚴,城門關閉,任何人不得出入。”
伴随着喊聲,一隊士兵小跑着經過,楚北渚看出他們穿的盔甲與京營大不一樣,是衛所制式,應是颍州衛所的士兵。
很快又一隊士兵跑過,“全城百姓速速歸家,有遊手好閑者一律逮捕。”
這兩句話被跑過的小隊士兵輪番喊着,客棧裡瞬間炸開了鍋。
“結賬結賬!掌櫃的快結賬。”第一個喊出結賬後,像無頭蒼蠅亂轉的衆人一仿佛一下子找到了路,紛紛吵着要結賬。
掌櫃和店小二沒見過這個陣勢,手忙腳亂地給各桌結賬,還有人等不及結賬,直接扔下錢就跑出了客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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