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父許母的這個小區是當年許父單位分配的,平均住戶年齡50+,因此這個時候家家戶戶都已經睡覺,唯有小區的路燈還在努力發出并不怎麼明亮的光,許婧停好車,特意在車上換下了高跟鞋。
這小區年紀大隔音不太好,每次有人穿着高跟鞋在樓道裡走路,靠樓道那個房間能聽得一清二楚,很不巧,袁女士就住那間。
許婧輕聲輕腳地往上走,幾乎是用電影裡慢動作的速度開了門,客廳裡黑漆漆的很安靜,許婧輕輕吐出一口氣,按亮手機屏幕,這時候走廊裡突然亮起了燈,許帥一臉睡意地從房間裡走出來,用并不小的聲音開口道:“姐,你現在才回來啊。”
許婧:!!!
臭小子成事不足敗事有餘!許婧急忙對許帥比手勢示意他安靜,手忙腳亂間,手裡的鑰匙掉落在地上,金屬和地磚相碰發出“震撼人心”的聲響,許婧的呼吸幾乎一滞,随即快速從地上撿起鑰匙。
然而來不及了,她清晰地聽到卧室門被再一次打開的聲音。
“咋回事啦,大半夜你們姐弟倆在外面幹什麼?咦,許婧你出去過了?還一身酒味?你出去幹什麼了?”袁女士的身影出現在卧室門前。
許婧的瞳孔幾乎是猛地縮了一下,眼見袁女士眼中狐疑的神色越來越濃,她立刻開口道:“我一個朋友淩晨的飛機到甯城,女的還喝了點酒,晚上打車不放心,我就去接了一下。”
“哦,這樣啊,大晚上的還麻煩人,你那個朋友真不講究。”袁女士這樣說着,一邊也往回走,“快去洗洗睡了,都什麼時候了。”
這邊,許婧戰戰兢兢總算逃過一劫,而另一邊,王明遠卻是心情大好,急需同人分享他的喜悅。
打給許婧?王明遠看着一連串紅色的已撥電話,咳咳,不能得意忘形。通話記錄往下移,王明遠突然露出了笑容,陸聰傍晚的時候居然給他打過電話?
“嘟、嘟、嘟”第一次沒人接。
“嘟、嘟、嘟”第二次還是沒人接。
第三次,第四次……通了。
電話那頭傳來陸聰有氣無力的聲音,“智創破産了還是許婧又踐踏你脆弱的玻璃心了,大哥,現在幾點了?”
王明遠看了一下手表,“一點還差兩分鐘,我記得平常你這個時候應該還沒有睡覺,而且,你下午給我打過電話,我覺得有必要回你一下。”
陸聰:……
“我六點打的電話你淩晨一點回我,我真謝謝您嘞。大哥,現在是春節假期期間,我白天要應付催婚大軍,晚上還要安慰你,你給我發加班工資不?”
聽着陸聰的抱怨,想起許婧今天的話,王明遠心中不由升起一種說不出的優越感,單身狗怎麼能理解他這種幸福的小煩惱。
“相親也是擴大交際圈的一衆方式嘛,不能盲目排斥。”王明遠這話說得那叫一個一本正經。
電話那頭的陸聰沉默了兩秒鐘,“你今天受什麼刺激了?沒毛病吧?”
“你不懂。”王明遠似有感歎地說道,“婚姻是一件神聖的事情,它意味着責任和擔當,相親作為一種進入婚姻的渠道,你要尊重它。”
電話那頭的陸聰一臉懵逼,病了,王明遠今天絕對是病了。
第52章052紅頭金魚……
052
紅頭金魚悠閑地在魚缸裡遊來遊去,冷風由窗戶縫隙中鑽入吹得窗簾緩緩擺動,放在茶幾上的手機不停發出振動聲,許婧将漱口水吐掉,快步從衛生間出來,從魚缸旁的櫃子裡抓了一把魚飼料,扔進魚缸,随即快速換鞋,出門。
今天是大年初五,從甯城回來已經有兩天了。
許婧的這個春節過得不可謂是不充實,大年二十九她陪着十二萬分的小心将沈放送上飛機,大年三十到大年初二,不但當司機陪袁女士跑各個菜場,還要微笑着面對來自四面八方的對于她感情生活的親切問候。
這期間,王明遠不知道發了什麼神經,那日晚上回來後,許婧第二天就收到了王明遠的八百字悔恨小作文,雖然廢話一大堆,語句重複單調還累贅,但文字這東西一個人用不用心一眼就看得出來。
有些事情一旦開了頭便一發不可收拾,許是那天晚上那對小年輕的真情實感讓許婧想起了他們畢業的時候,又或許終于說出了憋在心裡好幾年的話,許婧空下來的時候就會不由自主地想到王明遠的那句诘問。
“人生不是一張紙,我更不是。”是啊,人生不是一張紙,寫壞了,重新換一張就好,但是一張寫壞了的紙還能成為一個優秀的作品嗎?她和王明遠真的還有可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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