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是一個保镖。葉少對我有過救命之恩,我沒有立場去阻撓他。我能做的,唯有給你們提個醒:葉少最近太過沉默,沉默的爆發往往出其不意,據我對他多年的了解,他不會善罷甘休。請你們最近小心。”
梁松影聽他一席話,似乎是友方。
“因為我對他的父母坦白了一些事,導緻他對我失去信任。以後,他或許會派出别的人手來跟蹤你們,好自為之。”楚明彥說。
梁松影直視他的眼睛,對方的眼神沉着如水,堅定不移,有着讓人信服的力量。他決定相信自己的直覺,去相信楚明彥,于是道:“好的,謝謝你專程來告訴我們,我們會多加小心。”
楚明彥是個不苟言笑的人,點了點頭,給出最後一個忠告:“葉少最晚7月出國,這段時間你們最好分開,減少見面。我知道強人所難,但是,為了萬無一失,不要冒這個風險。”
7月,現在1月,也就是分開半年?
“再見。”楚明彥站起來。
“嗯,再見。”梁松影起身。
楚明彥沒有從門口離開,而是掉頭走到後面,在周貝旁邊停下。周貝用報紙遮住臉,假裝沒看見。
“見到昔日長官,德行如鼠輩,可真丢部隊的臉。”
周貝無奈地放下報紙,露出臉,笑着為自己辯解:“楚長官好,本人正在執行任務,需要僞裝身份,絕不是對長官無禮!”
梁松影眼見周貝已經暴露,兩人似乎相熟,便轉身離開。正要走出咖啡廳,梁松影想起一件事,回身點了一杯奶茶打包帶走。出了門,走了十幾米左右,晏望霄裹着大衣站在樹下。
晏望霄接過奶茶,“你相信他?”
兩人并肩走在回家的路,梁松影說:“覺得他為人可靠,不像騙人。”
“那麼……”晏望霄起了話頭,走了好長一段路,才接下去說:“我們分開半年?”
梁松影停下腳步。
後面有人要經過,他往旁邊站了站。晏望霄回過身,手裡的奶茶喝了一口沒再動過,就那樣看着梁松影。
他們隔了幾步距離,互相看着對方。
“葉揚……隻是個孩子,剛踏出社會,未必就有你們想象的那麼可怕。有必要分開嗎?”梁松影猶豫不定。
“你看偵探題材的影視作品麼?幾乎每一個被害者遇害前,都認為危險離自己好遙遠,周圍每一個人都人畜無害。當地獄的門在你面前打開,才追悔莫及。”晏望霄道。
梁松影勉強笑了一下,“你别拿套路吓唬我。”
晏望霄陪他笑,“總該相信楚明彥軍人的直覺。分開六個月,不是生離死别,葉揚出國後,我們就能像之前那樣在一起了。”
“好吧。”
“嗯嗯。”
兩人對視着,笑着,勉強牽起的肌肉,發出不自然的震顫,仿佛下一秒就如泥沙堡壘轟然塌落。
六個月的分離,誰能預知會發生什麼變動。一個人對一樣事物的喜愛,再狂熱,也會因求而不得而熱情漸消,也會因中斷了欣賞過程,而擱置蒙塵,再想不起當初為何喜愛它。
一個人喜愛另一個人,分隔兩地後,也許思之如狂,也許熱情褪去。
他們都是心思通透的人,卻以為對方沒想到另一個駭人的可能性,而竭力隐瞞内心的不安,不讓對方有機會去察覺。于是他們那樣笑着。
他們很快各自移開目光,直視前路,并肩往家的方向走去。
第二日晚,晏望霄沒有回來,東西也沒收拾走一件,隻打了個電話給梁松影,叮囑他一個人好好吃飯。
梁松影七點回到家,打開門,打開燈,面對一室寂靜,關上門。偌大的房子什麼東西也沒少,卻顯得空蕩蕩。鞋櫃裡還擺着晏望霄的幾雙鞋子,沙發上搭着晏望霄遺留的外套,陽台晾着下午才曬幹的晏望霄的衣服,冰箱裡還有兩人一起去買的水果蔬菜,甚至廚房的兩幅碗筷、衛生間的兩套漱口杯、毛巾、卧室床上兩個枕頭……無不提醒他這裡曾有過晏望霄生活的痕迹。但是他暫時不會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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