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绛遷話隻說三分,意思卻表達的很明顯,李玄宣皺眉,可他自家孩子也是流連此道,隻躊躇着不答,兩人往洲上落回,已經到了青杜,老人歎道:
“免不了的事情…且看一看。”
旋即便落腳下去,李绛遷獨自禦火而歸,往洲中的大殿落坐了,侍衛來報,夏绶魚等在殿外。
這位到底是李曦明欽點的,又是築基修士,李绛遷對她頗為尊重,立刻請她進來,夏绶魚一路被迎到殿中,行了一禮,道:
“見過家主…我這幾日來尋周暝公子,一早卻不見他,聽聞左右說去了湖邊踏青,卻沒有蹤迹,這天氣又不太爽利,便來問問…”
‘烈日炎炎去踏青…還能去哪…風流去了。’
這段時間李周暝可謂是相當老實,老實到李玄宣差點以為這孩子要改邪歸正,到底是狐狸尾巴藏不住,心癢難耐,又去會見哪位女子了,李绛遷心中尴尬,笑了笑,道:
“叔父确有踏青的習慣,常常獨自縱馬,下人也尋之不得。”
夏绶魚稍稍觀察了,心中已經明白許多,可婚約未成,她這樣頂會琢磨的人兒,怎麼會肯計較半分,笑道:
“這我便明白了,隻信口一提,婚期近了,我來尋一尋家主,商量其中之事。”
她正色道:
“本要我家裡頭的人過來,但思慮着真人的事情…真人早早囑咐過,不得暴露,隻怕家中修士前來,半路露了行蹤,獨自商量欠考慮,特來問一問家主…”
李绛遷沉思了一刻,同樣在觀察對方的神色,心中計較了片刻。
夏绶魚是李曦明親自賜下的婚約,不知身世,可李绛遷沒什麼質疑的權利,對方又事事周到,沒有什麼缺漏可言。
她這話一說,連請她長輩見一見都顯得多餘了,不知是以進為退,還是真有商量的心思,有李曦明的名頭在,李绛遷隻能道:
“前輩考慮得謹慎,婚約按着規矩來即可,有真人在,仙門那一邊幾時見都不要緊…”
他把手中的信一放,笑道:
“不過前輩是少見的『灴火』道統,凡事是要講究的,湖上哪一處好供前輩修行,大可一提,畢竟是這等仙門的道統,如今不能與門中聯系,修行高品術法需要的靈物,也可以寫下。”
“家裡的晚輩也對『灴火』好奇得很,想着來請教呢。”
夏绶魚心中一肅,面上笑道:
“靈物不必了,我離家時就帶足了,至于請教…不敢指點仙族,倘若晚輩過來,應有的教導必不疏忽。”
李绛遷順勢開口,卻見殿前一片腳步聲,崔決吟神色焦急的出現在殿門前,行了禮上來,說了一半的話也重新咽回去了,聽着耳邊道:
“家主…金羽宗的人來了,是秋水真人座前最親近的人物,金羽宗張端硯…已經等在洲外。”
‘秋水?張端硯!’
要說如今整個江南最不能惹的人,一個就是三元中碩果僅存的元修真人,再一個就是這位秋水真人,這兩位都是到了能沖擊金丹的時日,就算是其餘的紫府真人也怵得很。
而秋水真人是『全丹』一性的大真人,又是金羽張家,地位更比元修高一籌,這張端硯在金羽宗的話語權不比金羽宗主少多少!
李绛遷瞳孔微微放大,驟然起身,一邊往台下快步走去,一邊向夏绶魚微微緻歉,答道:
“貴客臨門,我且先出去迎接,要怠慢前輩了。”
夏绶魚哪裡計較什麼怠慢,簡直是松了口氣,李绛遷幾步就消失在殿内,她便急匆匆退下去,往自己洞府去了。
李绛遷這頭也沒心思考究什麼了,心中不安,一路出了殿,駕風而起,果然見着洲邊的小亭子裡站着一女子。
這女子身着金衣,身材高挑,用金紗蒙了半張臉,露出來的一雙眼睛很平靜,皮膚白皙,兩手負在身後,身旁跟了一位老人,半眯着眼,弓腰駝背。
此刻女子正站在亭中,帶着笑容遙望着湖上的風景,似乎很是欣賞,可站得筆直的姿态和行動之間略有的躊躇透露出她的心中并不安甯。
李绛遷急忙駕火落在亭子外,步行進入,行禮道:
“見過仙宗使者。”
張端硯轉過身來,回了一禮,略微看了他兩眼,道:
“你是李绛遷…進去再說。”
李绛遷與崔決吟一同引二人入内,穿過了陣法,一路來到大殿之中,張端硯把風景看了,點頭道:
“李氏治湖頗有功績,勝過當年蔣家。”
李绛遷拱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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