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方遙卻是好生生的一個星聯居民,被海盜強行掠過來的。他原本是一個優秀的大學生,有着光明的未來和前途,家裡有愛他的父母,他本該開開心心地過着他平凡卻又幸福的一生。可他被抓到了這裡,成為一個人的仆人,又被另外一個人拽到床上。盡管在别的俘虜眼中方遙過着舒适的生活,衣食無憂工作輕松,隻需要在床上伺候一個人就行,還不會挨打。但對于方遙來說,被掠來這三年生涯是無比屈辱的。這樣的一個人,遇到得到自由的機會,能不緊緊抓住嗎?除非的血性和勇氣已經被這裡的生活磨滅,但方遙沒有!從他會拒絕艾斯格特口交的要求和保下白貓一命的行為來看,他的心還是自由的,從未被環境束縛。與其在這陌生的環境中孤軍奮戰,不如拉一個同夥。方遙雖然沒有青揚一隻貓活動自由,但他在這裡時間久,比任何人都了解沈亞天。而沈亞天,正是青揚想要了解的人。于是白貓做出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用極為有深度的眼神看着方遙,那姿态簡直就是在對他說:我是一隻貓,但我又不是一隻貓,你問我是什麼?其實我隻是一隻貓,既不高貴也不卑微,隻是一隻帶着間諜身份的貓。顯然方遙是沒有那麼高的理解能力的,他揉了揉眼睛後說:&ldo;看全真電視看太多眼花了吧。&rdo;方遙當然不是沒看懂,就算他沒看出青揚那麼深刻複雜又有詩意的内在含義,卻是能猜到這不是一隻普通的貓。但不管它是什麼,方遙這些年能活得好好的也不是吃素的,總不能自己先亮出底牌吧?對方既然擺出這樣的姿态了,必是有求于他,與其上趕着求人家救他,不如請君入甕。青揚見他這樣倒也沒着急,反正都是在裝傻。他輕輕一跳躍到方遙肩膀上,用粉嫩嫩的小肉墊蹭了蹭方遙的臉蛋,毛絨絨的尾巴掃過方遙的脖頸,軟軟的。&ldo;美人計不管用的!&rdo;方遙握住拳頭,他真的好想摸一摸抱一抱啊!誰能告訴他為什麼一隻貓會給他一種絕世美人對他莞爾一笑的感覺?見到這隻對别人都不屑一顧的貓突然親近他,明知道這貓有問題還覺得受寵若驚的他一定腦袋壞掉了。白貓從他肩上躍下,躍到水池旁邊,爪子小心翼翼地碰了點水,在地闆上劃拉起來。光潔地闆很快沾上水漬,又被房屋内的自動清潔系統擦掉,但方遙還是清楚地看見了那兩個字‐‐自由。這兩個字仿佛一把銳利的尖刀直直戳進他胸口,将他的矜持他的隐忍全部戳爛,隻剩下心口那份渴望。他當然想要自由,整整三年,為仆為婢,無人可說無人可訴,不管什麼苦楚都隻能自己忍着。與他一同被海盜抓來的人有多少承受不住自殺的?又有多少被這糜爛的生活腐蝕,不是為了生活所迫獻出身體和尊嚴,就是有些實力的跟着海盜一起做下殺人越貨的事情,鮮血弄髒雙手,欲望腐蝕心靈,再也不是從前的人了。隻有他,三年來一直未曾放棄希望,一直借着照顧沈亞天的機會打探這中心要塞的結構。無論這裡有多嚴密,裡面的人總要出去,外面的人也會進來,他就不信他出不去。這三年,他早就選定一條安全的出逃路線,相信一定可以逃出要塞。然而他不敢動,不能動。就算出得了要塞又能如何?整個索裡亞星系都是海盜們的天下,沒有人裡應外合,他又如何能夠離開這個星系回到星聯?所以他隻能忍,等待着一個機會。或許沈亞天會有想要出索裡亞星系的時候,或許他會帶上他,那時他會逃跑。所以他一直盯着沈亞天,可惜三年來這人都沒有出去過,隻是偶爾會把自己關在房裡誰都不讓進去。方遙曾經在那屋子裡放了海盜專用的人造竊聽蟲,卻隻聽到開頭沈亞天在與某個人對話,隻是還沒說幾句竊聽蟲就被人發現。好在是海盜專用的,他隻當自己不知道,沈亞天愛懷疑誰懷疑誰去。誰知沈亞天隻是在第二天對着他笑了笑,再也沒有追究這件事,徒留方遙一人擔心好久。不過方遙在這段日子裡,還是知道了不少秘密,比如前段時間沈亞天的講座,以及講座前和人聯絡的事情……方遙相信這些事艾斯格特不會完全不清楚,但他們誰都沒提,他也不能說。沈亞天為什麼要開那樣的講座?他也聽到了講座的内容,不像是在擾亂民心,反倒像是血淋淋的控訴。而他照顧沈亞天越久,知道的東西就越多,盡管沒什麼實質性的東西,不過方遙總覺得,他離死不遠了。而這一刻,一隻貓在他面前寫着&ldo;自由&rdo;二字,這明明是不可思議的事情,方遙卻覺得,他終于等到了這最後一根稻草。白貓憨憨的身子裡藏着一顆通透的心,在它出爪把艾斯格特撓傷時他就知道!看着方遙的身子不斷抖動,最後腳步不穩坐在地闆磚上,淚水慢慢滑下,眼中烏雲遍布,卻又帶着那麼一絲透亮,使得他的心還未曾淪陷。這孩子受苦了……青揚老氣橫秋地想着。他活得久,這些日子在星聯也看了不少狗血劇,自然知曉方遙心中的苦。雖說吃盡苦中苦方為人上人,但方遙原本就沒什麼想要做人上人的想法,他隻是一個普通人,受這種罪,何苦來哉。一瞬間青揚小心肝兒軟了一下,革命立場不夠堅定,犧牲自己跳進方遙懷裡,用腦袋蹭了蹭他的臉頰。柔軟的毛沾上淚水,黏糊糊的,卻讓方遙感覺到無比的溫馨。記憶中媽媽總會在晚上時抱着一隻貓看電視,溫馨又幸福,家的味道在他心中不斷回蕩。&ldo;我想家……嗚……&rdo;方遙一把抱住奶豹圓滾滾的身子,臉埋進他不大的身軀中,嗚咽聲藏在毛發中,隻有淚水不斷浸濕青揚的毛。青揚扭了扭身子,活動一下差點被掐斷的脖子,在方遙的懷裡找了個舒适的位置,聽着他哭泣,時不時用爪子摸摸他頭頂。方遙的軟弱沒有持續太久,他很快恢複了正常,洗了把臉,又将白貓身子洗幹淨,吹幹,變回白蓬蓬的毛。&ldo;我不管是你什麼,也不管你為什麼。你是我唯一的機會,我隻能抓緊,所以你需要什麼就問我,能做到我一定會去做。隻要……兌現你的承諾。&rdo;方遙沉聲說着。他覺得自己瘋了,居然會去相信一隻貓,還是全然托付。青揚嚴肅地點點頭,圓滾滾的身子做出這樣的動作,隻有憨态,萌得方遙小心肝兒一顫悠。&ldo;呃……其實除了自由我還有個條件,&rdo;方遙見奶豹點頭後立馬順杆子往上爬,&ldo;讓我抱抱你親親你吧,我實在忍不住了!&rdo;說完他對着奶豹撲了過去,卻被奶豹一個閃身躲過,站在高處用小圓眼睛俯視他,一副&ldo;你來抓我啊你抓不着&rdo;的樣子。方遙忍不住又撲過去,奶豹閃身從門跑了出去。隻見一隻漂亮又可愛的小白貓在要塞走廊裡跑來跑去,身後追着個長相清秀的男子。這副景象在有一個貓控的要塞中并不稀奇,貓這種東西嘛,總是很會躲人,方遙抓貓也不是一兩回了,還有幾個活動在要塞中的海盜喽啰對着方遙吹哨:&ldo;用不用幫忙?&rdo;&ldo;滾開!&rdo;方遙想都不想地回答,繼續追着奶豹。他不需要理會這些龌龊的家夥,反正艾斯格特現在對他興趣不減,他又照顧着沈亞天,這些人暫時是不敢對他下手的。追着貓很快跑進了一個屋子,屋子前奶豹還停了一小下,讓方遙足以用餘光看見這屋子是用作什麼的,然後一股子鑽了進去。方遙沒有追進去,站在門邊想了一會兒,很快明白奶豹的意思,也跟了進去。雜物倉而已,并不重要。但是那裡有‐‐通風口!即使以目前的科技要塞中隻要動力足夠就可以産生新鮮的氧氣,但還是需要外界空氣的,否則那種氧氣吸個十年人絕對死翹翹了。通風口當然不可能是數千年前那種古老的可以從那裡爬進去做案的地方,通風口内都有過濾網,既可以将水排出,又不能讓人爬來爬去,即使是貓也不行。青揚顯然是另有打算的,方遙進入雜物間先是與白貓一陣折騰,折騰過程中,方遙巧妙地将監視系統在該房間的主控位置指給青揚看。現今的監視系統都是直接安置在房屋的每一處的,屋子自動就帶有監視功能,但一個房屋内總是有與主控系統相連的地方的,損壞了這裡屋子的監視會暫時失靈一分鐘。一分鐘内系統自動修複,這裡又會恢複正常,而這一分鐘内房屋内的情景是無法監控下來的。白貓跑向主控位置,爪子輕輕一劃,看不出用了多大力氣,但那邊的監控一定出了錯。雜物房作為最不受重視的屋子,負責監視這一塊的人很少查看這裡,一分鐘的錯誤不會引起人的注意。方遙看着青揚,不知他在打什麼注意。白貓又跑向通風口,一道華光閃過,通風口中的過濾網全部消失,就連通風口也變大許多,足以容納一個大漢通過。方遙既驚訝一隻貓有這樣的力量,又覺得此舉不妥,這樣巨大的漏洞等監控系統修複後立刻會被發現,他們就算要從這裡逃出去也會不到一個小時就被抓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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