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一片豔麗的羽毛從帳子上垂下來,晃來晃去遮擋視線,阿暖伸手撥開羽毛,整個頭都伸進了帳子裡。
一看就很厚實柔軟的床上,他們部落的公主裹着被子躺着,臉埋在枕頭裡,而天星躺在床尾睡着了,懷裡還一手摟着公主的腳,白嫩的腳背和他灰黑色的衣服對比分明。
阿暖張大了嘴巴,對于這一幕不敢置信,天星爬上了公主的床,是不是就是别人說的成為貴族的玩寵了?
“你在這裡做什麼?!”
身後一聲厲喝,阿暖吓得一個哆嗦,立刻扭頭,才發現薩仁那個粗壯結實的侍女喜珠正端着一盆熱水站在他身後,皺着眉一臉懷疑地看他。
阿暖立刻放下手中的帳簾,磕磕巴巴地擡高了聲音喊道:“我、我來問候公主,看今天有沒有什麼活計。”
喜珠皺着眉明顯不相信,“鬼鬼祟祟,我記得你,上次就是你強闖公主的氈帳。”
天星睡得不安穩,做了一夜光怪陸離的夢,這場夢讓他很開心,深陷其中不願意醒來,可是阿暖和喜珠在外面争執的聲音很快就把他吵醒。
他迷迷糊糊坐起來,感覺到懷裡還抱着什麼東西,下意識捏了捏,細嫩柔滑的觸感傳來,他才一個激靈清醒過來,夢也都忘得一幹二淨。
薩仁還在熟睡,天星輕輕地放開她的腳,給她掖好被子,不舍地看了一會兒,才慢慢下床。
阿暖的耳朵被喜珠擰在手裡,哎呦哎呦的叫,天星把帳簾掀開一條縫鑽了出來,又趕快整理好以免寒風吹進去。
“噓——”天星手指抵唇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公主還在睡覺,你們在吵什麼?”
喜珠一手端着盆,一手擰着阿暖的耳朵,盆裡的熱水已經不冒熱氣,她的嘴巴也和阿暖一樣張大了合不攏。
“你、你怎麼從公主的氈帳裡出來?!”喜珠放開阿暖的耳朵,不顧阿暖怒氣沖沖的眼神,昂着頭質問天星。
天星一臉無辜,“公主讓我進去的。”
這話好像沒什麼錯,喜珠張口結舌說不出話,最後氣悶的一巴掌推開阿暖和天星,把水盆裡已經冷掉的水一潑,盆子扔給兩人。
“去打盆熱水去。”
喜珠說完話扭身進了薩仁的氈帳,天星和阿暖抱着盆互相對視半晌,阿暖先笑了。
他促狹地伸胳膊拐拐天星,“你昨晚在公主帳子裡都幹什麼了?”
“暖腳。”天星說完還覺得不夠,補充了一句,“隻是給公主暖腳而已,你别亂想亂說。”
天星拎着木盆往前走,忍不住低頭責備身旁的阿暖,“都怪你亂說,害我起不該有的心思。”
阿暖撇撇嘴,“好吧好吧,怨我行了吧。”
他不太樂意,誰不是個男人啊,對于心愛的女子就應該像草原兒郎一樣豪邁大膽的追求,可惜他和天星都是奴隸。
“天星,明年的小勇士賽你可一定要努力,争取打敗那日松奪得第一,那樣你就可以不做奴隸了,這是百年難遇的機會,你可一定要好好把握。”
天星嗯了一聲,一臉堅毅,“放心,我一定做到。”
哪怕付出一切代價,他都要脫離奴隸身份,光明正大的站在公主身邊。
兩人拿着木盆去打水了,喜珠走進氈帳,看到薩仁還裹在被子裡睡覺,半邊臉埋在枕頭裡,獸皮褥子上長長的絨毛遮掩住她另半邊臉。
公主今天怎麼睡了這麼久?往常這個時候她都已經起了。
喜珠想起昨夜的暴風雪,估計薩仁是天冷賴床,心裡有點好笑。
在公主身邊的這幾年,感覺她有時候脾氣像孩子一樣。
天星和阿暖已經打好熱水回來了,喜珠正蹲在地上給火盆添炭火,天越來越冷,她想把火盆生的旺一點,看見那兩個奴隸端着熱水進來,随意點了點下巴,“行了,把水放下吧。”
喜珠擦幹淨手,走到床前伸手推薩仁,“公主?公主該起了。”
薩仁皺着眉嘟囔了一句,翻過身平躺着,臉蛋徹底露了出來。
她白淨漂亮的臉此時紅撲撲的,不是那種害羞或睡得雙頰绯紅,而是整張臉都透着漲紅和熱意。
喜珠駭了一跳,慌忙伸手去摸薩仁的額頭,滾燙滾燙。
薩仁已經燒迷糊了,感覺到額頭上涼涼的手掌,忍不住閉着眼睛往喜珠的掌心蹭。
喜珠趕緊給薩仁掖好被角,轉身沖出氈帳,天星正和阿暖一起在旁邊搭帳子,她沖過去一把拽住天星,“公主她得風寒了!你快去找首領,取治病的藥來!”
喜珠喊完話就急急忙忙跑回去,風寒這種病每年冬季都有族人得,容易得卻不容易治,每年都有得病死的人,行商帶來的藥材不多,聽說在中原,風寒也是極難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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