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太後陷入了沉思,短短時辰内想到了很多事情,比如說肅王府被砸,再比如說臘月十五晚上肅王府的大火。還有這兩日傳進宮來的消息,仁王府那邊也鬧出了很大動靜,不但府牆塌了,就連三殿下睡覺的屋子也塌了。
這天底下除了炎華宮那位,還有什麼人能有這麼大的本事?
何況夜溫言來那天,連時就已經說過,就沖她那句要弄死四小姐的話,她們李家就一定得跟着吃瓜烙的。
她有心裡準備,卻也沒想到是這麼大的瓜烙……
祖墳被毀那可是壞風水的大事,雖然她現在也不能确定墳墓是自己坍塌的,還是跟夜溫言那件事情有關,但總之夜溫言的事絕對不能說給李家人聽。
否則即使祖墳的事不是炎華宮那位做的,李家人也肯定會往那上去想,到時候就會認為是她在宮中處事不利,給母族帶來了麻煩和災難。
李太後定了定神,反過來質問她的哥哥:“栗縣那邊是怎麼守陵的?”
李緻遠也很無奈:“守陵守的是不讓人入侵,雖然也每日都去查看陵墓牢固程度,但如果是從内部有了裂痕,在外頭也是看不出來的。總之是塌了,家裡想請你拿個主意,是原址再修複,還是說直接遷墳?”
李太後心裡松了口氣,還好,她的哥哥主動為祖墳坍塌找了理由,也省得她再多費心思。
于是裝作認真地出主意道:“還是不要遷了,一來遷墳鬧的動靜太大,先帝才駕崩沒多久,咱們家跟着折騰不太好。再者,這也快到大年了,遇大年遷墳總不是好事。還有,咱們李家當初選址立墳時,也是請人算過的,那是塊寶地,不宜挪動。”
李緻遠點點頭,“行,那我回頭就跟家裡把你的意思轉達過去,他們還是聽你的話的。”
李太後沒有再說什麼,其實她哪裡是為先帝和大年考慮,她分明就是覺得不管遷到哪裡去,隻要帝尊大人一動念,李家祖墳就算立在天涯海角,說塌它也能塌。
與其到那時讓李家人察覺出異常懷疑到她這裡,到不如祖墳不遷。如果再塌一次,那就是地質問題,或是當初修陵墓的時候底子就沒打好。
總之必須得把她給摘出去,她絕對不能跟這個事兒挨邊兒。
說完了祖墳的事,李緻遠沒打算走,就坐在椅子裡盯着李笑寒看。
李太後皺了皺眉,“哥哥還有什麼事嗎?如今不比從前,皇帝不是我們的人,後宮也不是我一個人做主,所以外戚入宮還是太過顯眼。哥哥要是沒事就早些回去吧!栗縣那邊的事也得抓緊張羅,争取在大年之前修繕完,李家還能過個好年。”
李緻遠搖搖頭,“大年之前修完是不太可能了,你是沒看到,祖墳塌得很徹底,栗縣那邊的族人正在清理,但願不要傷到棺木裡的屍骨,否則就實在是太不吉利。”
李太後心裡發慌,愈發肯定這事兒一定是炎華宮動的手。最近又沒有地龍翻身,大地一丁點顫動都沒有,祖墳怎麼可能徹底坍塌?
“妹子,你是怎麼打算的?”李緻遠不再提祖墳的事,到是問了她這麼一句話。
李太後聽得鬧心,因為同樣的話剛剛權計也問過她,于是頭腦一熱,沖口就道:“什麼怎麼打算?你怎麼也來問我怎麼打算?”
李緻遠聽出門道來:“還有誰問過?”
“沒誰。”她匆忙搖頭,“哥哥隻管說你的事。”
李緻遠也沒再追問,隻同她說:“如今事情已成定局,你也得想開些,日子總還得過下去。家裡的意思是,朝局想翻盤是不太可能了,即使翻了盤,就憑現在你這頭跟夜家的關系,老将軍和大将軍的舊部也很難握到手裡。但家族還是得發展,不能就這樣放任下去,所以咱們不如選擇另外一條相對安全、也更加理所當然的路。”
李太後皺了眉,隐隐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什麼路?”
“聯姻。”李緻遠說,“送李家的女子進宮,做未來的皇後。”
“李家的女子?”李太後都聽笑了,“李家小輩裡,最出色的就是哥哥的女兒了吧!哥哥是想送自己的女兒進宮,嫁給現在的皇帝?”
李緻遠點頭,“對!但不是我要送,這是家族的決定。”
“那我呢?”李太後問他,“李家有了新的皇後,那我呢?”
“你還是你,你太後的地位是不會變的。”
“那不一樣。”她搖頭,“哥哥,那不一樣的。罷了,我如今我說什麼你們也不肯聽,祿兒的事你們也都怪到我的頭上,那便随你們吧!隻是皇帝才十六歲,翻過這個年才十七。北齊有制,男子需年滿十八方可大婚,所以你們且還得等呢!何況如今新帝雖然年紀小,卻也是個有主意的人,再加上有生母坐鎮東六宮,他肯不肯娶李家的姑娘我說了也不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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