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崔嬷嬷爬起來,越罵越來勁兒,“感激又有什麼用?新帝年少,還不能親政,宮裡的事将由攝政王和太後娘娘做主。你覺得太後娘娘會感激你嗎?”
夜溫言搖頭,但又點了點頭,“一半一半吧!”她說,“一半一半。李太後肯定是不會感激我的,但是虞太後可就說不定了。呵呵,其實太後娘娘感不感激無所謂,我隻要記得那天晚上,欽天監的雲臣雲大人說他會代表北齊感激我,這就夠了。嬷嬷您說是不是這個理?”
崔嬷嬷張了張嘴,被堵得啞口無言。
是啊,欽天監感激了,那人家還要太後感激幹什麼?北齊什麼人為尊?絕對不是皇族權家,而是炎華宮裡住着的那位高高在上的帝尊大人啊!
她開始懊惱,都這個歲數了,早就過了易沖動的年紀,怎麼今兒一遇着夜家的這個魔女,她這脾氣就闆不住了呢?
夜家的魔女還在說話:“說到撐腰,過去年紀小不懂事,什麼事都靠着祖父。不過現在我已經及笄,不是小孩子了,自然也不會再想着給自己尋靠山。撐腰而已,我自己就行。”
她臉色愈發的陰沉,“宮裡來的嬷嬷,想來是禮數學得不周到,你到我府上是客,沒聽說哪家的客指着主人家罵街的,真不知道你主子是如何教導的你。”
崔嬷嬷忍不住又頂了句:“你敢罵皇後娘娘?”
“是太後,我再說一遍,擺正你家主子的位置,她現在是太後,不是皇後!再這樣叫錯可是要掉腦袋的。還有,我也不是罵她,我是在罵你。你要是不想聽就把嘴給我閉上,夾着尾巴滾蛋,别跟我這兒找不自在!”
靠在樹上的夜紅妝來了一句:“宮裡的嬷嬷身份貴重,豈容你這樣胡說八道?”
“你也把嘴給我閉上!”夜溫言怒了。本來昨晚上跟師離淵莫名奇妙地鬧了一架,她心裡就不痛快,偏偏一大清早這兩位還好死不死的來找她晦氣。“夜紅妝,現如今這是我的院子,你吃飽了撐的跑這兒來找不自在,是跟自己有多過不去?有這個撒潑打滾的工夫,你不如給自己心口來一刀,我也好考慮下去給六殿下治病。”
夜紅妝覺得跟這個四妹妹就沒法說話,這怎麼說着說着又繞回來了?
她為什麼要紮心?她憑什麼紮心?她肚子裡還懷着權家的孩子呢,她憑什麼帶着孩子一起死?
對了,孩子!
她想起來了,立即手捂肚子,嘴裡頭嗚咽嗚咽地叫着肚子疼。
崔嬷嬷也着急了,不管她喜歡不喜歡夜紅妝,但這一胎太後娘娘可是說過一定得保的。
于是趕緊過來扶她,同時惡狠狠地警告夜溫言:“你這個掃把星,如果小世子有個三長兩短,太後娘娘不會饒了你的。”
夜溫言冷哼,“太後娘娘現在也沒想饒了我啊!而且,我現在同樣也沒想饒了你。”
崔嬷嬷心一抽抽,“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就是你大清早的跑我院子裡來發瘋,我要是不還回去點兒什麼,顯得我沒有禮數,不會禮尚往來。我們将軍府雖是武将府,但從小父親對我們的教導還是很到位的。有人給我送了這要一份大禮,我要是不還回去點兒什麼,那實在不是夜家人的作風。”
崔嬷嬷覺得這夜四小姐的笑容愈發的陰森了,特别是配上她那張大白臉,就跟鬼似的。
“你什麼意思?”她問夜溫言,“回什麼禮?”
夜溫言送給她一個免費的笑,突然一伸手,直接就掏向了她的衣領子。
崔嬷嬷吓得“嗷”地一聲叫喚起來,想用手去捂,可惜,人家要掏的東西已經掏出來了。
“這是什麼?哦,一塊兒玉,可這玉怎麼是用紅繩子栓着的呢?”她問崔嬷嬷,“先帝駕崩,國喪當頭,你身上竟還用紅繩?”
崔嬷嬷急了,“快撒手!那是太後娘娘賞的,賞下來的時候就挂着紅繩,我戴了十幾年。”
“我不管誰賞的,我隻知道挂玉的繩子是紅的,國喪期間這是犯了大忌諱!”她手下用力,生生把那繩子從崔嬷嬷脖子上拽了下來,勒得那老貨直翻白眼,就跟上吊似的。
夜溫言把手裡的東西塞給墜兒,“拿去報官,就說有人對先帝不敬,大不敬!”
墜兒撒腿就跑!
崔嬷嬷快要吓死了,夜紅妝還在哭,她無意再理會,回身叫了香冬:“走,陪我去福祿院兒給老夫人請安。”一邊走還一邊說,“得虧六殿下沒繼承皇位,不然老夫人的福祿院兒還得改名字。畢竟用了一個祿字,這也是犯忌諱的。”
崔嬷嬷那頭回過神來,拉着夜紅妝就去追,追上之後二話不說就跪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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