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夫人替她蓋了蓋被子:“沒想到你居然能為顧家丫頭說話,你們不是一向合不來嗎?”
“合不來算什麼。”馮芷菡一臉的萎靡:“鬥來鬥去又能怎麼樣,什麼好處也得不到,連個裁判都沒有,有什麼意思……”
馮夫人還是不甘心:“你仔細想想昨晚的事,真的一點印象也沒有?”
印象是有,但隻憑自己一張嘴,旁的什麼證據也沒有,萬一打蛇不成反被咬就麻煩了,況且那人又是……若是不能确定能把她拖出來摁實了,還不如當做什麼也沒發生,否側被那人狠記一筆,未免遺禍啊。
反正自己之後應該跟她也沒什麼沖突了,息事甯人才是最好的選擇。
馮芷菡也不想承認自己已經變得這麼窩囊了,可偏偏事實就是如此……
馮夫人見女兒一直提不起精神,便以為她是在難過于不能進宮的事,便安慰道:“憑你的相貌,本是十拿九穩的事,就差臨門一腳了,偏又出了這事,确實是無妄之災,不過我和你爹再想想辦法,說不定還能轉圜……”
“千萬不要!”沒想到馮芷菡反應相當激烈,竟一口回絕了。
馮夫人驚訝道:“你……這是怎麼了?為什麼不要?”
馮芷菡将被子蒙到頭上,悶聲道:“我、我被吓到了還不行嗎,昨天我差點把命都丢了,現在聽見‘進宮’兩個字就心口疼,我說什麼也不要去了,你們逼我也沒用!”
馮夫人氣的拍了她一下:“這都是為了誰?要不是你一開始想做妃子,我們也不用白效力,現在反說是我們逼的了!”
*
方同和容辭一起出了馮府,就先吩咐其他人先回去,轉頭與容辭道:“夫人,雖然馮小姐的話裡有不少漏洞,但已經基本排除了顧小姐的嫌疑,您自可放心。”
說着又歎了口氣:“隻是真兇尚還沒有半分頭緒,真是顯得我等十分無能。”
容辭猶豫了一會兒,覺得他是趙繼達的徒弟,看樣子與他還十分親近,自己如今的情況應該不會被誤會是兇手,才說道:“方内官,我昨晚其實曾路過馮小姐被襲擊的地方。”
“哦?”方同果然沒有懷疑她,而是很感興趣的追問:“可是看到了什麼。”
容辭道:“好像是兩人在争執,但隻持續了很短的時間,後來就有人離開了,我分辨不清是什麼人,隻記得從發髻上看,應該是個未婚的小姐而非婦人,她頭上戴這一支不算普通的蟲草花樣的金步搖,你可以照着這個查一查,就算不是真兇,多一個目擊者也是好的。”
這也算得上難得的線索了,方同聽了也有些欣喜,跟容辭道别後就馬不停蹄的繼續查案去了。
容辭回去把事情跟王氏說了,這才讓她們母女兩個徹底放下了心,随後急着商議進宮的事,便打發容辭回去了。
容辭也不在意被這樣怠慢,反正見到她們反而會讓人心情不好,便也不啰嗦,二話沒說回了三省院。
剛到門口,便見朝英并知棋守在門外,見容辭來了便行禮道:“請二奶奶安。”
容辭詫異道:“你們怎麼在這兒?怎麼不去前邊伺候你們二爺?”
朝英小聲回答:“二爺方才一直在屋裡,說是想等您回來說說話,可能是這幾日有些累了,便在榻上睡着了,小的們不敢打攪,便退出來了。”
容辭嗯了一聲,獨自走到了屋裡,到了西次間見沒人,又走進的卧室,這次就看到顧宗霖側躺在臨窗的小榻上,頭枕着迎枕,雙膝微屈,一張毯子落到地上,想來是睡得不舒服,翻身所以落下來的。
她本來不想多管,但自己獨自坐了一會兒後,總是不自覺地往那邊看,越看越不順眼,忍了好半天,終于暗歎了一聲,終于還是起身走到了榻前,彎腰将毯子撿起來,沒好氣的給他蓋在了身上。
容辭覺得自己沒法跟他在一起多待了,就去東次間挑了本書來看以打發時間,想等顧宗霖自己醒了再說。
沒想到直到她看完了大半本書,低頭低的脖子都有些痛了,西邊還是一點動靜都沒有。
她直到現在還沒有将專為外出見人帶的滿頭珠翠摘下來,現在壓得她的腦袋直發沉。等的實在不耐煩了,便将書放下回到卧室裡,目不斜視的走到梳妝台前,想先把頭發弄清淨了再說其它。
剛把亂七八糟的簪環取下來又摘下一隻耳墜,正要摘另一隻時,突然聽到身後傳來呓語聲。
容辭停下手裡的動作,回過頭一看,見顧宗霖依舊沒醒,但呼吸聲沉重,嘴裡不知在念叨着什麼東西。
她皺了皺眉,走到榻前坐下,隻見顧宗霖皺緊眉頭,咬着牙關,臉上還出了大片的汗水,順着鬓角和側頰流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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