徳昭眼眸一眯,快步走開。門一關,齊白卿憤然道,“我清白一男兒,豈可與你扯上那等關系!”德慶沒了剛才的好脾氣,神情驟變,又恢複成那副狠戾的模樣,一把揪着齊白卿往地上拖,“本王堂堂一王爺,屈尊替你掩護,你不知恩圖報也就算了,竟然還敢嫌棄本王,你要是活得不耐煩了,本王這就送你去見閻王爺。”齊白卿死命掙紮。德慶并未松開掐住他脖子的手,反而饒有興味地看着他一點點地窒息,等到齊白卿實在呼不過氣幾乎要暈過去時,這才緩緩将他放開。齊白卿張嘴就要罵,無奈咽喉被掐腫,嗓子沙啞,剛吐出一個字,上頭德慶一記眼刀殺過來。“你存心找死的話,你心上人怎麼辦?”齊白卿一怔。德慶端起茶杯,繼續道:“再者,連幼清以後要是知道她被你親手送到她的殺父仇人床上,你說她會有何感想?齊白卿,你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好,就算死了,也死得毫無意義。”他有意放慢語速,語氣中透着一抹魅惑人心的力量,齊白卿呆住半刻,而後回過神,沖德慶喊:“什麼殺父仇人?睿親王他不是……”德慶放下茶杯,起身踱步,“什麼不是?天下人盡知,當年宋家的滅門慘案,就是徳昭做的,齊白卿你到底被徳昭喂了什麼迷心湯,這種時候了竟還想着為他開罪?”齊白卿一味地喊,“你胡說!當年的罪雖是睿親王背下的,可他根本沒有那個必要去滅宋家,世人雖知睿親王心狠手辣,可也知他行事光明磊落,萬萬不會做出這等殺害忠良的事,而且當年是你親自上書,先彈劾皇太弟,而後又指向睿親王,其中定有什麼隐情,所以睿親王才會背下那樁罪。”他說的這些,大多是民間碎語,傳來傳去,大家也都信了。當年的事,先帝命人封鎖消息,多數人并不知道其中詳細,更多的是靠猜想。雖有質疑,但因着徳昭戰功赫赫,且又深得皇帝寵信,在老百姓的認知中,倘若徳昭真是個殺害賢良的魔頭,今上避嫌還來不及,又怎會重用他。德慶停在齊白卿跟前,彎下腰來,一張秀白的臉寫滿兇狠之色,“你們這些小百姓知道什麼,當年皇太弟麾下大臣在明州捅了大簍子,宋明身為明州巡視使,察覺此事後搜羅證據,并準備上書告發此事,可偏偏就在上呈證據文書的前一天晚上,被滅了全家,我作為皇長子,理當伸張正義,且皇太弟一黨叛變證據确鑿,徳昭身為皇太弟黨派一員,又曾在宋家長住,難免有所牽扯,不然他又怎麼會出來認罪?”齊白卿一怔,仍不敢相信自己親手将幼清送到了弑父仇人身邊。“你……你騙我的!”德慶擡起靴子,用靴尖輕輕踢了踢齊白卿,“信不信随你。”齊白卿頭痛欲裂,他抱住腦袋,慌張不已,連牙齒都在打顫。當初他得了斷骨症,徳昭又恰巧出現,說了一通讓他離開的話,他一心想着讓幼清有個好歸宿,卻不想……齊白卿擡起頭,一字一字同德慶道:“你發毒誓,說你剛才所說的,句句屬實。”德慶歎口氣,聳聳肩,發下毒誓。齊白卿癱在地上。許久,他出聲道:“我會如你所願,帶幼清離開。”德慶一喜,忙地上前扶他,“想通了就好,隻要你同她說清楚事實真相,她定會同你離開的。”齊白卿搖搖頭,一想到幼清那雙清澈的眸子,他的心就隐隐作疼。他不能讓她承受更大的傷害。“她已經不記得過去的事,現在的她,是快樂的,是開心的,她已經重新開始了,沒有報仇雪恨,沒有痛苦傷疤,她是連幼清,不是宋阿妙,我不能告訴她當年的事。”齊白卿眼神堅定,“我會試着帶她走,但如果她不願意跟我走,我不會勉強她,或許她一輩子都不會恢複記憶,那就瞞她一輩子好了。”德慶皺眉,似乎不太滿意,張嘴欲說什麼,還未出聲,齊白卿又開口道:“我與她四年情分,這世上除了她姑姑,她最信任的人便是我,你不要妄想通過當年的事控制她,我不會讓你得逞的。”德慶笑一聲,問:“你不想讓她報仇?”齊白卿反問:“冤冤相報何時了?你雖有理有據,但當年的事,除了先帝,當今聖上,睿親王以及死去的宋家人之外,沒人知道真相。我不想讓她一輩子都活在報仇雪恨的陰影下。”德慶笑容依舊,那抹笑意看得人毛骨悚人,仿佛一切盡在掌握之中,他并沒有試圖反駁齊白卿,輕輕點了點頭,吐出一句,“那就依你所言,本王不會插手。”·又是一個大晴天。徳昭同太子等人往騎射場而去,跟随而來的侍從們得了半天空,紛紛約着往街上去。臨别前,徳昭拉了幼清的手,問,“我想讓你好好歇息半天,卻又想時時刻刻看着你,當真是矛盾至極。”幼清抱着團子,歪頭撇嘴笑,“不過分别半天,黃昏時分你從校場回來,我也該從街上回來了,到時候讓你瞧個夠。”徳昭輕捏她的手,不舍放開,湊到跟前,溫柔平和,道:“那你親親我,好讓我有個念想。”幼清想了想,“那你閉上眼。”徳昭聽話地阖眼。幼清蹑手蹑腳地抱起團子往上送,正好送到徳昭臉頰邊,團子伸出舌頭舔了舔,徳昭正好睜開眼,“好啊你個小調皮!”言罷,一把将幼清攬入懷中。幼清笑得前俯後仰,徳昭不肯作罷,“我這就虜你去校場。”幼清連忙搖頭,鬧了片刻,屋外有人喊徳昭,是毓義的聲音。徳昭假裝沒聽到,一雙眼睛盯着幼清,似笑非笑,“你親不親?”幼清拿他沒辦法,踮起腳,大方地在他臉上親了親,徳昭嫌不夠,“還要。”跟小孩子撒嬌似的,幼清拿手指點了點他的額頭,語氣正經地訓道:“欲求不滿!”徳昭斂起眸子,一闆一眼地糾正:“以後你才知道什麼是欲求不滿,如今這點子不算什麼。”幼清一邊笑,一邊放下團子,重新回到徳昭跟前,捧起他的臉,對準嘴唇吻了吻,剛想抽出身,後背被雙溫熱的大手抵住,徳昭長驅直入,撬開她的貝齒,一點一點,攪着她的小舌。幼清從未與人做過這等親昵動作,想要将他的舌頭推出去,不想卻弄巧成拙,舌頭剛伸出去,就被緊緊吸住。她慌亂地捶他的肩,嘴上含糊不清地喊道:“……徳昭不要……不要這樣……”徳昭意猶未盡地舔了舔她的雙唇,這才停下動作,擡眸,望見她委屈地捂着嘴,眸子裡似有淚光閃現,哀怨地瞪着他,眼神似有……嫌棄之意?“說好親親而已……為何……為何……”徳昭往前一步,“為何什麼?”幼清并不回答,一哼聲,跑到盥洗處擦嘴漱口,好不容易弄完了,這才回過頭,憤憤同徳昭道,“你為何要喂我吃口水,髒死了!”徳昭一噎。幼清不依不撓,撅嘴道:“以後再也不許做那樣肮髒的動作了!你竟這樣捉弄我,晚上不同你睡,你一個人睡幾榻去。”說罷,她一跺腳一哼唧,抱起團子就往外奔,留得徳昭一人呆立原地,遲遲未曾回過神。耳邊回蕩着她說的話,肮髒……果然,她竟嫌棄他嫌棄得這麼光明正大。走到屋外,正逢毓義迎上來,兩人一同往外走,徳昭想起什麼,問:“你第一次與女子親熱時,可有什麼不同尋常的地方?”毓義差點嗆住,左右望了望,見四下無人,這才回眸看徳昭,這邊瞧瞧,那邊看看,皺着眉伸手觸碰徳昭的額頭,疑惑道:“不對啊……沒發熱啊……”徳昭甩開他的手,一本正經地問,“有沒有女子嫌棄你的……咳咳……唾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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