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接下來就開始不對勁了,沈南珠努力回想着,她記得自己說要請清绮來家裡來玩,難道花姐姐不喜歡别人來家裡玩嗎,還是她覺得猴兒嶺還有花家的名聲不好,為此黯然傷神。
但這些都是過去村民一直存在的偏見,花钰也早就知道,而且都已經麻木了,不至于這個時候還為這個不開心。
沈南珠細細想了一下自己接下來的話,良田……珠珠讓自己挑的她……莫非,花姐姐是因為這個而不開心的。
意識到這個的時候,花钰懊惱的同時又忍不住有些小小的開心,倘若花钰真的是因為這個不開心的話,那說明她對自己是越來越在意了,在意自己對她的看法,在意自己選擇她的初衷和願意。
沈南珠默默地把碗筷收拾好,洗完澡的時候看到花钰并沒有在房間裡睡覺,而是躺在院子裡的躺椅上,大灰趴在地上,一人一狗一點動靜都不發出,黑漆漆的,要不是大灰的尾巴在不停地掃來掃去,沈南珠都看不出那裡有人。
沈南珠将油燈端到石桌上,走近躺椅,用屁股将花钰往裡面擠了一點點,坐在她身旁。
花钰雙手枕在頭下,眼波一動不動。
“花姐姐——”沈南珠抱住她的手臂,拖長了聲音叫道。
花钰沒有什麼反應,仿佛沒聽見似的。
沈南珠見她沒有應,身子往後一斜,挨躺在花钰的臂彎裡,左手橫放在她的腹部上,抱住她的腰。
花钰生了一天的悶氣,确實起源于沈南珠那一句随意的話,那日之所以選自己,都是因為戒靈的指引。
她心中便開始鑽起了牛角尖,倘若那日戒靈将她指給其他任何一個男人,她是不是也是這樣義無反顧地跟着人家走了。
一想到這個軟軟糯糯的小人兒跟着别人走,為别人生火做飯,也和現在一樣黏着他人,她整個人就覺得胸口悶得透不過氣來。
但她又不得不承認,某一段緣分的開始往往就是這樣陰差陽錯,不論是其中的哪一個環節出了錯誤都不會有現在的結果。
這麼想着,心中的悶悶不樂又少了一些,特别是小人兒不管不顧地靠上來,讨好地抱着她的手臂叫她的名字,加上剛剛出浴身上的香味一直往自己的鼻孔裡面鑽,再大的怨氣也慢慢地被消融掉了。
“花姐姐,不要生氣了好不好……”沈南珠繼續黏着她蹭。
“我沒有生氣。”花钰悶悶地道。
“好好好,你沒有生氣,那你不要不開心好不好。”沈南珠繼續讨好她。
“我也沒有不開心。”花钰聲音還是悶悶的。
聽她這麼一說,沈南珠心裡忍不住笑了,這人要是沒有不開心,她倒立走路。
“花姐姐要是沒有不開心,可不可以像昨晚那樣親親我。”
花钰這會兒算是想開了一些,但聽到這小東西竟然又提出這麼直白的要求,便又繼續鑽着牛角尖,想着她可能也會對别人提出這樣的要求,頓時心中又澀又痛。
她知道自己不該這樣想,但長期以來的孤獨,還有從未被别人憐愛過而帶來的自卑,讓她的變得十分沒有安全感。
見到花钰沒有反應,沈南珠不得不改變策略,她斜躺在涼塌上,用手支着頭,看着燈光下花钰若隐若現的臉,緩緩地道:“花姐姐,那日在沈家,他們逼我做決定的時候,倘若沒有良田,沒有戒靈,什麼都沒有,我還是會選你的。”
花钰聽到她這麼一說,腦袋一時間還反應不過來,等到她慢慢消化完這句話,原本無神的雙眼頓時一亮,像是重現光彩一般,她感覺胸口那裡跳得很厲害,但又不想一下子在沈南珠面前表現得太過惹眼,原本撐起來的背又慢慢地放松再貼靠在躺椅上。
她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不那麼亮:“為什麼?”
“因為你好看。”
花钰聽了沈南珠這句話,瞬間又像被潑了盆冷水一般愣在原地,皮肉之相麼,是不是所有的人都這樣。
沈南珠緊緊貼着花钰的身體,自然感覺到她短短數秒内身子一松一弛的反應,看着她這樣小心翼翼的試探和反應也忍不住有些心疼,想想自己何嘗又不是這樣,以前渴望愛,卻得不到愛,父母抛棄,親情淡薄,也沒有友情和愛情,所以才會患得患失,渴望愛的同時又害怕失去愛,擔心别人對自己的愛不夠純粹。
“花姐姐,不僅僅是那些,但也是因為那些,自從那日你教我處理月信之後,我就知道你是女的,一直對你心存好感,那日被逼還債,你能出現,你不知道我心裡有多開心。”
“我便想着啊,村裡這些人,對我不是嘲笑就是欺負,要麼就是心懷歹意,居然還能有人對一個傻子這麼好這麼有耐心,帶我回家,教我這些隐秘的事情,你說這樣的人是不是值得我一輩子待她好。”沈南珠回想着剛穿過來當日,花钰頂着一張冰冷的臉,卻對自己表現出極大的善意,所以後來能走到現在這一步,伏筆早就在那時候埋藏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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