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下嘩然。
“荒謬,先帝和陳皇後起居皆有禦醫院照顧,朕何時插手過?煜王在先帝跟前盡孝,朕一直以其為文武百官表率。先帝欲傳位于煜王,不知是誰自幼與煜王不和,狼子野心,欲滅兄長而取而代之,氣死先帝,事發之後又倉皇逃出京中!”
說得義正言辭,殿中紛紛倒吸涼氣,睿王确實是在先帝過世前失蹤的。而睿王同煜王不和,朝野皆知,莫非真是?
宋頤之冷笑:“是啊,我都險些忘了,自幼時起,景王叔便諄諄教誨,在我與皇兄間挑唆。我一直以為皇兄不喜于我,直至後來從馬背上摔下,這般念想都根深蒂固。景王叔可知,每每想起皇兄生前為我擋劍,我都夜不能寐,悔不當初。”
“血口噴人。”景帝怒喝。
“殿下既已恢複,還在京中裝瘋賣傻,愚弄朝臣,不知是何居心?如今又夥同昭遠侯攜禁軍逼宮,實屬大逆不道,先帝泉下有知,豈能安眠!”陸相一直沉默,開口便直擊要害,“陛下仁慈,雖早已洞悉殿下不軌之意,卻時時告誡臣,殿下乃先帝血脈,望殿下能醒悟改之,不想還是到了今日地步,殿中暗衛何在?”
☆、第一百一十六章平亂
頃刻,手持刀劍之人,将殿中圍滿。
宋頤之微微斂眸,景帝眼中飛快掠過一絲鄙夷,繼而換做痛心疾首:“宋頤之,枉朕從前對你親厚,你竟然不知悔改,做出這等大逆不道之事!”
“大逆不道的人是你!”
殿外禁軍湧入,張世傑在前護着阮婉進殿,阮婉沉聲笃定。
景帝未吭聲,暗衛不敢輕易動彈,暗衛和禁軍便把劍相持。
阮婉取出袖間黃色的鑲金絲帛卷軸,緩步上前:“先帝生前留有遺诏,細數景王罪行,罄竹難書!‘二十年前毒害明帝太子,謀害皇太孫,十年前刺殺睿王和先昭遠侯,先帝彌留前,将先帝與煜王、睿王軟禁宮中,把持朝政,謀逆作亂。朕命西昌郡王與東征軍邵文槿入京讨逆,匡扶社稷!’先帝遺诏在此,你還有何話好說?”
言罷交予張世傑,張世傑展開,分明就是敬帝親筆字迹!
朝中誰不認得?
“無稽之談,先帝病重,根本無法提筆,整個禦醫院都可作證!”陸相面不改色,也不待阮婉開口便冷冽問道,“再者,先帝何時将遺诏交給的昭遠侯?先帝身邊的近侍官和宮婢都是親眼所見,陛下病重期間隻傳召過昭遠侯一次,昭遠侯是空手來去,敢問诏書從何處來?筆迹相似之事何其之多,先帝生前待昭遠侯親厚,怕是昭遠侯自己都可臨摹,這份遺诏根本就是假的!”
“你!”阮婉氣急,宋頤之卻伸手将她攔在身後,淡然道:“敢問景王叔,先帝的玉玺在何處?”
“玉玺被奸佞所盜,怕是殿中之人就有。”阮少卿有遺诏,那玉玺也十之八九在阮少卿處,何不趁機失口咬死?
宋頤之就笑:“昭遠侯空手來去,景王叔都讓近侍和宮女得清清楚楚,卻看不住貴重的傳國玉玺?”
景帝眼中微滞。
“還是父皇早前就立好了遺诏,将遺诏與玉玺置于一處,景王叔并不知曉?”宋頤之步步緊逼,景帝咽下口水,就見他悠然擡手,手中赫然便是那枚傳國玉玺!
高太尉見之,帶頭叩首高呼萬歲,殿中一半遂即效仿,邵将軍同邵文松也不例外。
陸相眼色一沉:“多說無益,将他二人拿下!”
語出突然,旁人始料不及,暗衛頃刻上前,禁軍攔住多數。阮婉尚未反應,就有暗衛沖上,宋頤之将她護在懷中,輕易撂倒其中兩人。
邵文松愕然,險些忘了睿王是由先昭遠侯一手教出,還曾多得先帝贊譽。
回神之際,拱手請示父親,邵父點頭,他便也躍入殿中幫襯。幾次驚險都是他和宋頤之聯手敵過,大殿之上,兩人竟然默契一笑。
“邵文松……”阮婉其實感激。
“阮少卿,我們慣來三人行,見你哭鼻子總是不好的!”邵文松分神,差點被砍上一刀。
宋頤之就笑:“難得認同你一次。”
“殿下謬贊,臣惶恐。”邵文松調侃應聲。
阮婉卻被他二人吓得心驚肉跳,好好打架不行?會死人的!方才言罷,邵文松就被劃了一刀,疼得一叫,阮婉無語。
不過半晌,更多的禁軍侍衛湧入,暗衛就立時被肅清,僅留了二十餘人護在陸相和景帝周圍。
景帝僵住,“你們……”
他在城外留有兩萬精兵,隻要京中異端定會入城守衛,殊死抵抗,怎麼可能有這麼多人進宮?
宋頤之方才松開阮婉,清淺笑道:“景王叔難道不覺奇怪,本殿先前為何要隻身入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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