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噓,你講自家壞話輕一點。”
舜安彥被元衿提醒,也想了起來,康熙這位嫡母确實沒被順治爺喜歡過,但順治爺不喜歡她并不影響她的富貴生活,唯一真的有影響的事就是“納妾”。
納妾不可怕,可怕的是寵妻滅妾而且妾生孩子自己沒孩子,太後在這事上差點吃虧吃到被廢,在康熙朝前三十年也過的如履薄冰,生怕和沒血緣關系的康熙把關系弄僵。
“唉,可憐我皇祖母要忍你佟家滿地的妾室,她老人家現在肯定在勒令烏嬷嬷清點甯壽宮金銀财寶給我做陪嫁,免得你回頭欺負我的時候我過不好。”
“你是公主,誰能欺負你?就算……”
“皇祖母門兒清,她不能護我一輩子,四哥和五哥對我最好,但也不能。”元衿拍拍他的肩膀,“你自己想想這事吧。”她壓低了聲說,“皇祖母又不是我們,知道誰登……”
站在現在的皇太後的視角,康熙百年後登基的必然是太子,而太子與衆兄弟失和則已接近公開化。雖說太子現在對元衿不錯,但到底又不如四阿哥和五阿哥,等到了登基是否會變,實在很難說。
“你說,萬歲爺剛才許你固倫公主,是為何?”
朝廷規制,皇後所出為固倫公主,目下也不是關外皇太極五大妃并立的時候了,皇後以外所有的公主自順治以來都隻封為和碩公主。
元衿歎了口氣,“你别裝傻,你明明有猜測。”
“要麼他想把你真的送嫁漠北。”但有太後和阿哥們在後面拖後腿,康熙能真的把元衿弄去蒙古的可能性很小,“要麼他想把巴拜特穆爾留在京城算了。”
公主額附留京的情況不少,隻要位置給的高,就可以把軟禁變得冠冕堂皇。
元衿哼了聲,“你把我皇阿瑪看得太簡單了,他讨厭巴拜特穆爾比你更甚,而且你是私仇,他那是政敵,把我嫁給他?兩年前皇阿瑪還能說服自己犧牲一下,到現在,他肯定咽不下這口氣。”
兩年前漠北還需要巴拜特穆爾的地位來穩定,而在安北将軍台設置兩年後,朝廷到漠北局勢的掌控早已牢固。
“那萬歲爺想如何?”
“皇阿瑪的心思難猜,但肯定不會輕易便宜我的,你侍衛任上打轉也有好多年了,你要轉六部的話,皇阿瑪會給你什麼位置?”
被點到這件事的舜安彥立刻心事重重起來,佟家根本不可能在儲位之争裡置之度外,他不可能在侍衛上打一輩子的轉,佟國維早就想着要把他往六部裡塞了,在他去過幾次蒙古後,佟國維就把目标選在了理藩院。
如果康熙再推波助瀾,另外配上元衿和他的婚事,皇子們對他的看法和想法會變成什麼樣,就會十分微妙。
但站在康熙的角度,他首先肯定是為太子着想的,那往後十年,舜安彥的生活必然是烈火烹油,被烤的裡外不是人。
舜安彥很拒絕去思考這些事,他不擅長,也不喜歡,更覺得沒有意義。
元衿倒是擅長,但她也極其不喜歡,這些年來她有一套成熟的自我保護機制讓自己不被哥哥們的鬥争波及。
這是他們心性最相同的地方,但是誰也沒有點破。
舜安彥試着把話題變輕松些,“大報恩寺裡的人都散了嗎?”
元衿搖搖頭,“還沒有,除了宮裡人和随駕的官員,還有擠着的江南百姓,官兵怕是要好一會兒才能把人疏散完。”
“那我們在寺裡走走,那座琉璃塔不知道開了沒有?”
舜安彥擡目看過去,高大的琉璃塔矗立在金陵城邊,佛鈴叮當,梵音袅袅。
“好像比上次來更美了。”元衿低語了句,問出了個奇怪的問題,“鄢少爺,你說,佛到底會庇佑什麼人呢?”
“有緣人?”答完,不待元衿發作,舜安彥自己都笑了,這是什麼級别的敷衍答案,“我不信佛,我是堅定的無神論者。”
他們并肩而行,慢慢靠近琉璃塔,初夏的陽光趴在肩上,慵懶惬意得像偷來的時光。
“鄢少爺,你不如說自己是堅定的gongchan主義接班人。”
“你别說,我很想,剛才在太後那裡膝蓋砸那兩下,我就又想回去了。”
“哼,你哪裡是膝蓋疼,你就是見不得我有靠山。”
“你在哪兒沒有靠山?在哪不是前呼後擁?橫幅一之元大小姐生日快樂,橫幅二之元衿永遠貌美如花,那盛況可以列上我高中三大回憶之一了。”
“你為什麼老把這些事記得那麼清楚。”其實成年後的元衿心裡默默承認,小時候在學校裡做風雲人物時中二氣息過濃,有時候想起來總有股甩不掉的羞恥感,但對着舜安彥她不能輸,“鄢少爺,我懷疑你那時候就暗戀我,不然為什麼記那麼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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