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寶!”
坐在床邊的蕭容衍神色緊張,雙手攥住白卿言的肩膀。
滿頭冷汗的白卿言看清楚眼前是蕭容衍深邃挺立的五官,松了一口氣……
哪怕她剛才就知道自己在夢中,可一想起夢中看到白卿瑜全身是血的模樣,她便頭皮發緊。
“做噩夢了?”蕭容衍用溫帕子擦了擦白卿言額頭上的汗,見白卿言要坐起身,忙将白卿言扶起來,又往她背後墊了一個團枕,“别怕,做了一個夢而已!”
是啊,一個夢而已……
阿瑜如今好好的在葉城關呢。
“你怎麼來了?”白卿言接過蕭容衍手中的帕子擦了擦頸脖。
“今日是十五,除夕未曾陪你我心中一直惦記着。”蕭容衍順手将白卿言擦過頸脖的帕子擱在一旁,攥住白卿言的手,又輕輕撫了撫白卿言的腹部,“孩子還乖嗎?可有淘氣……”
白卿言垂眸看着腹部,眉目間帶着極淺的笑:“很乖。”
緩過神來之後,白卿言才注意到蕭容衍眼仁裡帶着紅血絲,人也清瘦不少,五官輪廓越發清晰了。
“其實你不必巴巴兒趕過來……”她垂眸看着與蕭容衍相握的手,用拇指輕輕摩挲了幾下,又擡頭瞧着蕭容衍,“有趕來這功夫,你還不如多睡一會兒,後面還有幾個城池要打。”
“留香山的戰利所得已經分了,這一次我是跟随你們大周的安青山一同來的,主要是兩國合并之事也應該準備起來,你我商議出一個章程來,也好給小阿瀝去信一封,讓小阿瀝準備起來。順便也和你通一通氣,這後面的仗……燕國和周國應該怎麼配合着打!”蕭容衍說完便笑盈盈望着白卿言,也不說要通什麼氣,後面這仗要如何打。
“你這麼瞧着我做什麼?”白卿言催問,“這仗接下來你們燕國打算如何打?”
“阿寶不想我麼,一見面就隻問戰局不問問我好不好?”蕭容衍靠近了白卿言一些,壓低了聲音問,漆黑深沉的眸子就那麼深深凝視着她,“也不問問我好不好?”
她一怔,随即忍不住笑開來,她調整了坐姿,攥着慕容衍的手沒有松開,眼底有細碎的亮光:“哪有你這麼倒打一耙的人,分明是你來了之後便說要通氣,說這後面的仗如何打,怎麼反倒成了我的錯了?”
話音剛落,便冷不防被蕭容衍吻住。
窗外傳來魏忠吩咐仆從,動作輕一點兒的輕聲叮咛,耳邊是蕭容衍靠近時,錦緞被子發出悉悉索索的響動,又聽到窗外的仆從克制着的輕輕腳步聲。
她慌神,伸手想要推人,卻被蕭容衍攥住了手腕,他帶着剝繭的手指輕輕摩挲着她的細腕。
熟悉的氣息萦繞在她周遭,讓人心亂。
蕭容衍隻是輕輕淺吻便松開了她的唇,靜靜看着他無時無刻不在思念的愛人,看着她紅透的耳朵,視線又落在她的唇角。
他捧着白卿言的側臉,滾燙的唇瓣再次壓了上去。
這一次,不是淺吻,他的氣息強勢侵襲她的心肺。
“大姑娘還在睡嗎?”
沈青竹的聲音傳來,白卿言忙側頭避開,克制着喘息道:“青竹來了……”
兩人明明已經成親,可瞧着白卿言還是怕被人撞見的羞赧模樣,蕭容衍忍不住低笑:“放心吧,有魏忠在外面守着,不會讓旁人進來的。”
蕭容衍話音一落,白卿言果真透過窗棂瞧見魏忠走下廊庑,笑着同沈青竹道:“陛下懷着身孕打了這麼一仗,後來又沒怎麼休息,讓陛下好好睡一會兒吧!”
沈青竹看着黑漆方盤裡,她剛剛給白卿言煎好的安胎藥。
“青竹姑娘将藥就給老奴吧!老奴讓人用小火煨着,一會兒陛下醒來就能喝。”魏忠連忙從沈青竹的手中接過黑漆方盤裡,又低聲叮囑沈青竹,“青竹姑娘你也不是鐵打的,也快去歇着吧!你要是倒下了誰護着咱們陛下呢?”
沈青竹點了點頭,叮囑魏忠照顧好白卿言,便去休息了……
這幾天,白卿言多久沒合眼沈青竹就多久沒有合眼,白卿言躺下了,她又不放心别人碰白卿言的安胎藥,親自盯着,這會兒已經疲乏至極了。
“那就辛苦魏公公了!”沈青竹說完,同魏忠行禮後退下。
蕭容衍眉目裡帶着笑意,似乎頗為得意的模樣瞅了眼白卿言,又在她唇角輕輕啄了啄,說話時呼吸的熱氣掃過白卿言的鼻尖,讓人鼻尖發癢:“你自己的人你自己都信不過,嗯?”
信不過……
白卿言對魏忠始終有所保留,就是因為……沒有完全信得過,卻又願意去相信他。
或許這和當初魏忠曾經跟随祖母,而她與祖母目标相同,立場卻不盡想同的緣由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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