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嬷嬷愣了愣,見齊嬷嬷走遠了,才冷啐了一口,“我呸,真以為伺候過元後就是什麼高貴人了不成?”“殿下,咱們真的不招攬一下王孟若嗎?”太子太傅闵君坐在太子左邊下首,頭發花白卻眼神清明,直直地盯着上首的太子,“殿下,此次王孟若提出将流民分撥到各州府,種種迹象表明聖上很是欣賞王孟若,如若這次他的法子又奏效了,怕是他會立馬升遷。”“殿下,闵大人說得對。”太子太保何康見太子不動聲色,也頗為費解,隻能依言勸解,“咱們不招攬王孟若,怕是王孟若就會倒向瑞王。這對我們而言,怕是不利。”“我倒是不覺得。”太子少保錢平陸跟上了年紀的闵君和何康不同,他本就是子承父業,又年輕,對太子妃和王孟若之間的事更要清楚些。他本就不同意在太子面前提這件事,就是太子不在意,也不知道王孟若會不會在意。倒不如遠着些,反倒安靜。“錢大人這是何意?”闵大人一見能做兒子輩的錢平陸反駁,立刻皺起眉頭,一副“你要是說不出理由來,就要你好看”的模樣。錢大人笑道:“王孟若畢竟年輕,這次想着這麼中用的法子,可下次就不一定了。再說這個時候,王孟若正是熱門,大家都盯着,我們再湊上去也不好。”闵大人和何大人聞言也俱是冷靜下來,太子因着病弱,聖上又正是壯年,不得不蟄伏。“也罷,也是我們這兩把老骨頭不冷靜了些。畢竟像是王孟若這種新起之秀不多。”何大人道。這時太子才開口道:“這和太傅、太保有何幹系?都是為孤好。孤身子不好,才累得兩位大人煩憂。”一番話說得兩人極為舒心,闵大人更是笑道:“殿下真是太客氣了。殿下也不必為了身體的事情煩憂,殿下都大婚了,以後有了太子妃的悉心照顧,肯定會好起來的。那我們這把老骨頭也就不在這裡叨擾了,太子保重身子。”太子接連應下,“孤送兩位出門。”“不必不必,在屋裡待着就可。”闵大人和何大人拱手行禮之後走了出去。見兩人走遠了,太子臉色猛地沉下來,隻覺喉嚨癢癢的,連忙捂着帕子咳出聲來。錢平陸連忙過來攙扶,“太子,快坐下。”說着端了盞茶遞給太子,讓他壓一下。太子沒接,勉強壓下咳意,盯着手中髒了的帕子,瞳孔微縮。眼底卻隐隐露出寒光,令人心驚膽寒。錢平陸依言将茶盞放回去,他跟太子一起長大,對太子的心思也略知一二。他見太子這幅樣子,坐到一旁低聲勸道:“你也不必如此介懷,反正現在你都大婚了,童家小姐也是你的太子妃了。事已成定局,想必王孟若不會做什麼的。”太子攥緊拳頭,嗤之以鼻:“如若王孟若真的不在意,就不會在這個關口冒出來。”錢平陸心裡一動,“你的意思是?”太子眼神微閃,直直地看向他:“他遞上來的折子我想法子看過了。巧合的是,跟昨兒我寫的東西相差不多。”錢平陸大驚失色,驚呼:“什麼?”說完驚覺自己的聲音有點大,又壓低聲音道:“你不會是懷疑有人将你的點子偷了出去遞給了王孟若?”“不會!”太子聽明白了他的言下之意,不過是懷疑童珂罷了。他見錢平陸不以為意,直言:“珂兒沒有進過我的書房。況且東西被我收在抽屜裡,不可能被人偷走。本來我想着将東西整理好就交給下面的人,找人出頭,也能為咱們添一個虎将。現在怕是算盤落空了。”“不是被人偷走的,那王孟若是怎麼知道的?難不成你們兩人還心有靈犀?”說着錢平陸也覺得好笑,哈哈笑了起來。他還沒笑兩聲,就見太子冰冷的眼神乜過來,頓時蔫了下去。“那怎麼辦?”太子聞言若有所思,“為今之計,要先搞清楚王孟若遞的折子是他自己寫的還是别人幫他寫的。他隻是一階編修,哪裡知道朝政時事?要真是他寫的,那就要搞清楚他知不知道他的想法跟我一緻。”“行!我這就去辦。”錢平陸說完行禮退了出去。“殿下。”太子聽到崔鳴的聲音,擡頭望過去,問:“何事?”崔鳴見太子語帶怒氣,頓時脊背僵硬,低聲道:“齊嬷嬷在門外候着,說是有事禀告。”太子瞥了他一眼,“她沒跟你說過有什麼事兒嗎?孤不想被人欺瞞!”崔鳴暗歎自己倒黴,偏生撞到太子心情不好的時候,可也沒法子,隻能實話實說:“太子妃娘娘将王嬷嬷調到身旁了,齊嬷嬷覺得事情有點不對勁,才過來禀告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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